風語小說 >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 第九十三章 登樓境界,是個劍修
  白衣男子嗤笑一聲,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抬手便匯聚靈氣,儼然一副要一巴掌拍死人的意思。

  只不過,這位不知名姓的真境修士,一雙眼睛卻是瞄向劉景濁背后長劍。

  兩把仙劍啊!先前怎么就沒發現呢?

  只可惜,巴掌尚未落下,他已經給人按住頭顱,脖子被擰成了麻花兒。

  劉景濁大急道:“嘛呢嘛呢?話還沒問呢!”

  顧衣玨哦了一聲,并指一提,一道純粹劍氣便將白衣男子的魂魄剔出。

  顧衣玨手捻魂魄,看向劉景濁,笑盈盈說道:“還能問的,方才實在是沒忍住,學你的。”

  劉景濁無奈,只能讓他先將魂魄收起來。

  兩人倒是還能打趣,可一旁姜戈,以及那位灰衣武夫,還有馬車上那個神游境界的妖族,瞧見這一幕,一股子涼氣陡然升起,又自背后貫徹全身。

  一個都能開宗立派的真境修士,就這么被人輕而易舉的打死,連魂魄都被剝離?

  這二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境界?

  劉景濁轉過頭,微笑道:“姜老伯,我身旁這位顧劍仙已經分身出去接老板娘與姜姑娘了,很快就會返回,老伯還是先吃下丹藥,放心療傷吧。”

  姜戈面色復雜,看了看劉景濁,還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賭對了。

  戎馬一生,看錯了西花王朝新帝,看錯了手下將領,好像唯獨賭對了的,就是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年輕人。

  將藥丸子丟去嘴里,姜戈重重抱拳,沉聲道:“今日之恩,姜戈沒齒難忘。”

  劉景濁擺擺手,笑道:“一來是,你姓姜,二來是,我娘曾在西花王朝受楊氏救助,再者說,我輩劍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說罷,劉景濁瞇眼看向那駕馬車。

  馬車上,那位南山候惴惴不安,被一旁女子攙扶著下車,直到瞧見了背后三千鐵騎,他才安心幾分。

  他心中所想,我是祖皇帝血脈,與如今大月陛下更是表親,你一個煉氣士,敢動我凡俗王朝貴胄嗎?

  想到這里,這位南山候才放寬了心,挺起胸膛,開口道:“二位,我們只是受人之托,既然幫不上忙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就不信了,即便是個煉虛修士,敢堂而皇之的以煉氣士身份動我這個王朝侯爵?

  劉景濁只是給了顧衣玨一個眼神,后者當即會意,瞬身而起,于數百丈高空斬下一劍,黃沙大漠,硬是給他劈砍出了一條幾十里之長的干涸大渠。

  劉景濁淡然道:“你是大月南山候,叫高饸?”

  方才一劍,南山候心涼了半截兒,著實是被這一劍嚇到了,以至于想開口,可牙床顫抖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是一旁女子輕輕拍了拍南山候,隨后對著劉景濁拱手:“前輩,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方才我們也并未出手,攔我們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吧?這是大月國土之內,傷我大月侯爵,就相當于打大月的臉,你們敢動大月任何一人,大月王朝供奉殿的諸位修士便會傾巢而出,即便那位前輩是個登樓劍仙,想要脫身,也沒這么難吧?”

  劉景濁并未理會,只是抿了一口酒,轉頭看向姜戈,微笑問道:“老伯聽說了老板娘那個故事?”

  姜戈點點頭,吃下藥丸子后,明顯氣色回復了幾分。

  “我是想宰了這等鼠輩的,小友若是忌憚什么,老夫來殺,只希望小友能護住我那小女。”

  另外,姜戈傳音道:“小友怕也猜到了,她并非我女兒。其實,她本名楊念箏,出生之時便有些異像,剛剛生產完的皇后被人污蔑成妖后,陛下被人軟禁,她尚在襁褓之中便險些身死,她也是西花王朝唯一的正統血脈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放心吧,今天,遭罪的,誰都死不了,想跑的,誰都走不了。”

  話音剛落,顧衣玨一道分身帶著老板娘與楊念箏返回,對面馬車下方,那女子沉聲開口:“真當不把大月王朝當回事兒?”

  劉景濁轉頭看了一眼老板娘,微笑道:“我想請老板娘去景煬開上一間客棧,專管不平事的客棧。”

  老板娘一愣,卻被身旁劍客輕輕按住肩膀。

  顧衣玨輕聲道:“我家山主一身氣勢,你這小妖承受不住的。”

  等顧衣玨撤去壓制劉景濁一身氣勢的禁制,本體為白蛇的老板娘也好,又或是那神游境界的蜘蛛精,都是瞬間心神失守,看那一道青衫身影,有如看待天上神靈。蜘蛛精更是覺得,她在此人面前,至多也就能當做個元嬰修士看待。

  劉景濁微微挪動腳步,一個瞬身便到了馬車前,狠狠一拳砸向蜘蛛精頭顱,隨后拔出獨木舟,一個婉轉,便已經手持一顆頭顱折返。

  三千鐵騎做沖鋒狀,劉景濁拋下頭顱,不再遮掩一身不知殺生多少才形成的殺氣。

  年輕人左手持劍,左肩隔著衣衫露出一點殷紅,卻還是緩緩抬頭,冷冷開口:“向前一步者,死!”

  話音落地,三千人竟是無一敢上前,連座下馬匹,都被驚到直往后退。

  蜘蛛精艱難起身,卻瞧見一柄木劍懸停面前,那柄木劍周身縈繞雷霆火焰,仿佛只要她一動,那柄劍當即便會讓他玉石俱焚。

  顧衣玨兩道身影重合,微微嘆了一口氣。

  沒法子,妖修鬼修,以及一切天下邪祟,在他面前,就只能這樣。除非境界高過劉景濁極多,不然都是虛的。

  出劍恍若驚雷,哪個劍修不都得羨慕一番?

  劉景濁轉過頭,看著老板娘,輕聲道:“我猜,真正殺死盧大俠的,是這個蜘蛛精吧。”

  老板娘早已滿臉淚水,聽見年輕人言語,淚水更是如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劉景濁一腳踢過去地上頭顱,輕聲道:“這顆頭顱,你下手不太好,牽扯到一座王朝臉面,容易給你日后修行路上添堵。”

  說著,指了指楞在原地的蜘蛛精,“那顆頭顱留給你親自斬落。”

  灰衣老者始終一言不發,今日局面已定,不知為何,他反倒長舒了一口氣。

  劉景濁遞去獨木舟,客棧老板娘接過長劍,直直朝著蜘蛛精去。

  那蜘蛛精還不死心,大吼道:“你敢殺大月王爵,供奉殿的煉氣士已經在趕來路上,你再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客棧老板娘頓了頓,停下步子,咬了咬牙,沉聲道:“多謝公子,可我不能殺她了,她是大月國師的弟子,再殺了她,公子真就跑不了了。”

  劉景濁笑容燦爛,都說蛇蝎心腸,蛇也有熱心腸的。

  “景煬劉見秋,于此地來說,是個無名之輩對吧?”

  年輕人笑道:“那景煬王朝劉景濁,夠不夠分量大?我倒要看看,在大月境內,大月之人,誰敢攔我?當我景煬百萬鐵騎是擺設嗎?你放心落劍,劉景濁在這兒等著,看誰敢來!”

  灰衣老者愣了愣,看了看同樣震驚的姜戈,只得苦笑一聲。

  原來是那如今名聲極大,與神鹿洲龍丘家大小姐是道侶的景煬二皇子。

  老板娘微微一驚,可同時也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手持長劍,直直走去動彈不得的蜘蛛精面前。

  臨死之前,那喜歡奪人臉皮的蜘蛛精,面如死灰。

  景煬劉景濁,那供奉殿的人,真不會來了。

  蜘蛛精忽然惡狠狠看向劉景濁,怒道:“你也是個劊子手,殺我同胞數萬,有什么臉面……”

  話沒說完,一顆頭顱已然落地,眨眼之間,那女子便成了一只失去腦袋的巨大黑蜘蛛。

  老板娘捧著獨木舟返回,雙膝跪地,哽咽道:“白舂叩謝恩公。”

  劉景濁咧嘴一笑,扶起老板娘,微笑道:“既然未嫁,我就稱呼白姑娘了。你要謝,也要謝我們山頭兒的顧峰主,要不是他在這兒,一個真境修士在此,景煬椋王,不值錢的。”

  白舂剛要轉身拜謝,顧衣玨趕忙擺手,“別別別,他是山主,我聽他的而已。”

  白舂剛剛作罷,楊念箏又要跪來。

  劉景濁無奈道:“行了,我也重傷在身,扶你們夠累得。”

  女子只好作罷。

  三千騎已然退去,劉景濁又看了一眼灰衣老者。

  “老前輩,人你肯定是帶不走的,回去西花王朝,與皇帝說一聲,就說景煬劉景濁說的,讓他最好把姜老伯的兒子放出來,不然就等著我劉景濁上門。”

  灰衣老者嘆了一口氣,轉身對著姜戈說道:“老兄弟,說句不好聽的,同時十大王朝,如今西花王朝尚且要比景煬排名靠前一位,景煬王朝的二皇子,怕是救不下兩位世侄的。”

  姜戈苦笑一聲,攔住要湊上來的楊念箏,笑了笑,輕聲道:“我跟黃供奉回玉竹洲,你就留在中土吧,長公主三個字,就當是忘了。”

  轉過身,老人居然對著劉景濁就要下跪。

  年輕人無奈道:“景煬名號嚇不住西華王朝,登樓劍修還不行嗎?”

  顧衣玨聞言,咧嘴一笑,心說終于能讓我顯擺顯擺了。

  “若是我們山主的名號不夠響亮,那你便與那皇帝說,中土青椋山顧衣玨,要保姜氏一族。你可以加上一句話,這個顧衣玨,登樓境界,是個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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