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侃侃而談下,商超的百姓都聽呆了。
不少人帶著同情望向倒在碎玉壇旁的鵝黃長裙女侍。
單薄的身子,配上驚慌失措的表情,顯得愈發楚楚可憐。
“別說那么多廢話,開個價吧。
小爺我別的沒有,就銀子多。”
拓跋其尙見很多百姓瞅著他,其中不乏顏色鮮妍的姑娘,“刷”地打開折扇,輕輕扇動。
自認為此時的他,是如此風流倜儻。
“想要的不止你一個。
要拿錢壓人,也得看看鳳城是什么地方。
北州粗人也夠得上資格喝瓊漿玉液?
拓跋其尙,你還是靠邊上站站,別擋了我們的路。”
幾位遍身羅綺的簪花貴公子,邁著鴨子步,從商超正門走進來。
“來人打頭的是丞相呂不輸家的兒子呂成器,再往后的有御史大夫的小兒子,廷尉監的侄子,戶部尚書的小舅子……
都是鳳城一等一的紈绔,其中不乏欺男霸女,為惡百姓的。
君上早就想處置他們了。
只是他們做事雖然荒誕,事后處理的干凈,很難抓住證據。”
夜幕小聲對何田田說。
接著看到拓跋其尙和呂成器等人馬上要掐起來,使了個眼色,馬上有在巡查的高壯伙計過去擋在他們之間。
“八方商超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
鳳城中禁止私斗,相必幾位公子都懂得規矩。“
夜幕出來打過圓場,接著說:
“玉液瓊漿只有三壇。
大伙也看到了,剛才姝女不小心打碎一壇,只剩下兩壇。
其他的要五日之后,才能起封。
別看這幾日的工夫,不到時間,味道也會有些許差異。
我們八方商超,勵志要以把最好的帶給百姓。”
夜幕繼續吹。
何田田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憋得肚子都快笑破了。
“行啊,給太仆寺少卿面子。
哥幾個今天不動手。
還是快點叫價吧。”
呂成器吊兒郎當地說。
“行吧,既然大伙如此心急。
本來準備下午再舉行的拍賣會現在就開始。
商超中間的所有精飾美品,都會在拍賣會上競拍。
有意要購買的公子貴女,可到二樓雅間坐著。”
夜幕說完,拓跋其尙與呂成器一起朝二樓走去。
兩人并排行走,推推搡搡,好歹后面有人跟著扶住,沒有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他們走過后,一些公子豪富也跟在后面,準備競拍。
二樓雅間設有大大的窗戶,朝商超內部一樓開。
打開窗戶,一樓的情形盡收眼底。
進去后,有美麗的侍女端著一個潔白的帶蓋瓷杯,輕輕放在客官面前的桌子上。
同時將一個精美的號碼牌放在桌子上,輕聲說:
“一會兒叫價,您只需舉一下牌子,把數字面朝外即可。”
拓跋其尙拿起號碼牌看來看,上面是個“貳”字。
他把號碼牌擲回桌子,拿起瓷杯。
掀開瓷杯蓋子,里面是橙黃琥珀色的湯水,漂浮著幾根綠綠的葉子。
聞起來很舒適的自然清香。
他正口渴,端起來一飲而盡。
“不夠味,還是拿酒來。”
這邊拓跋其尙牛嚼牡丹,卻有人被茶湯吸引。
被吸引的是太史家的小兒子衛書典。
他雖是跟在呂成器身后進來的,但不是他們那幫人的一員。
別看呂成器現在混賬,小時候他倆也是一起玩過。
只是那時候,呂成器的父親還不是丞相。
所以呂成器雖然對其他人囂張,但對這個兒時好友,還是有幾分客氣的。
今天偶然碰見,他在呂成器的示意下,被其跟班強行拉到二樓雅座坐了下來。
他們家是書香門第,平日里自然是飲茶的。
只是平常慣飲的茶多為茶餅。
茶餅中添有米膏,每次飲用前把餅茶烤成赤紅色,搗成粉末狀,注水沖服。
里面常常還有加入野蔥姜、花椒等調料。
味道怪、沖。
不似此茶湯,如此天然去雕飾。
茶湯透亮,富有生機。
幾根碧綠的茶葉舒展著漂浮在琥珀色的茶湯中,使人感到青山新雨后的清新。
顯示出不一樣的勃勃生機。
端起茶湯,輕輕一抿,有種細膩的蘭花香。
“一會兒拍賣會結束,要詢問一下此茶是否有售賣。
若是價格合適,買點回去給父兄,他們一定喜歡。”
衛書典心里想著,看呂成器也不那么反感了。
他素知此兒時好友還念著舊日情誼,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曾經一起撒尿活泥的兩個皮小子,終究還是漸行漸遠。
侍女們在悄悄觀看著喝茶人的反應,暗暗記下“潛在客戶”。
縣主娘娘說了,能精準稟報愛喝此茶湯的客官,每報一人,成交后多給五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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