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出現一個洞,里面是金屬制成的子彈。
落地窗也碎成了雪花狀,中間有個洞還在冒煙。
因為玻璃碎了,反而影響視線,看不清阿玲具體在哪個方位。
“你沒事吧?”
遲非晚毫發無損,忍不住緊張的看著沈留白。
這一下蓄滿力氣撲過來,又顧及她的身子,自己狠狠砸在地上,疼的渾身都快木了。
“我沒事,你和孩子都還好嗎?”
“我也沒事?現在怎么辦?報警?”
她話音剛落,沒想到一顆子彈突然釘在了她腳邊上。
阿玲看到了她們的位置。
她在暗,自己在明。
沈留白見狀,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起來......”
沈留白也不回答,而是帶著她往墻角跑去。
這里這么大的動靜,已經引起外人注意了。
不少人朝著對面寫字樓跑去。
“全部封鎖,任何人不得離開。”
阿玲聽到動靜,默默將東西丟到一邊,還放了個假人制造動靜吸引火力。
她直接點了一把火,直熏防火系統,立刻整棟樓都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所有人一聽是火警,全部往外沖,哪里還有人在乎警察說的話。
人以下太多了,根本難以控制,阿玲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逃了出去,
出了門,很快再次易容改裝,混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她選了一家咖啡店坐下,冷靜的聽著旁邊桌的八卦。
“你看到警察了嗎?聽說旁邊寫字樓有槍聲,不知道真的假的。”
“說是一個魁梧大漢,四五十歲,因為家庭原因,開槍自殺了。“
“什么開槍自殺,是挾持人質,綁架了一個小孩。”
“不是吧,我怎么聽說是個女的被甩了,殺了渣男和小三。”
“大家眾說紛紜,竟然沒有一個是對的。
阿玲笑了笑,平靜的喝了一口咖啡。
因為遇刺的人是遲非晚和沈留白,如果事情鬧大,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所以在她這個兇手沒有找到之前,警方是不會說出具體情況的。
阿玲看了看自己干凈的手,指腹磨滿了老繭,這都是她日以夜繼的勤修苦練,留下的。
那一批殺手里,只有她一個人活到了最后,其余人都死在了她的手里。
她勢必要成為陸徵手里最鋒利的那把刀,在整個殺手排行榜上都是赫赫有名的。
她不打沒有把握的勝仗。
遲非晚也算是受害者,所以要被警方帶去協力調查。
但遲非晚沒辦法說出是陸徵的殺手。
但凡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
陸徵肯定會報復的。
而且還有一點,難道她要告訴警察,是陸徵的殺手要殺自己,并且也是陸徵大發善心的提醒自己,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遲非晚和沈留白被分開錄口供,兩人的默契還是有的,緘口不提。
警方最后把她們放了,并且給了四個便衣,保護他們的安全。
“你們不是夫妻嗎?為什么要分開,一邊保護一個?你們住在一起,我們的工作也好展開。”
“不行,我和他在鬧離婚,現在不適合住在一起。”
“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也是想更好的保護兩位的安危。”
這兩位可都是帝都顯赫的富商,每年都捐很多的錢,而且還是非常優秀的納稅人。
如果他們這個影響力,真要出事,只怕會引起群眾恐慌。
“請兩位配合我們的工作。”
警察一板一眼的說道。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們既然是夫妻,就不要給我們增加工作了!
遲非晚一時間被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