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心疼的看著她,晚晚還什么都不知道。
只當顏語心情不好脾氣古怪。
如果真因為這個,沈留白無話可說,可他清楚顏語的私心。
她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時晏的替身,覺得他應該理所應當的對她好。
可他挑明,自己心里只有遲非晚一個,除了身外之物,沒有任何是可以許諾給她的。
顏語頓時覺得這段時間的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她愛時晏,覺得自己付出了一分,也能回來一分。
付出了十分,也能回來十分。
可是在這邊對沈留白的感情付出,無法換回一點,她的心里頓時不平衡了。
“晚晚,你去找骨科康復,我在這兒照顧她。”
晚晚一走,顏語就不好繼續刁難了。
“我怎么能走,都是女人我照顧起來明顯更方便。你去找吧,這段時間我來陪床。”
“有些事情,可以讓護工做......”
“沒事。”
遲非晚笑笑,沒有放在心上:“你一定把人請回來,爭取讓她的雙腿能好起來,不要留下病根。”
“好,我明天就動身。如果發生了什么事,等我回來處理。她要是脾氣過激,也不要一味忍讓,別委屈了自己。”
“不會的,我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只有我讓人吃虧受委屈的份,哪能讓自己受委屈?”
顏語閉著眼,聽到了這些,心里更加難受。
如果時晏還活著......
如果時晏知道他的心臟救了沈留白,可沈留白卻那樣對自己......
被子下,顏語的拳頭不知何時握緊,心口的郁氣難以紓解。
第二天,沈留白就出國了,遲非晚都沒空去機場送他。
他中午時分抵達,沒有耽擱一分鐘,就去找國際有名的骨科康復師。
他帶著顏語的手術診斷書,去詳細咨詢。
當天晚上,他就給遲非晚打電話。
“這個康復師說,她的情況的確有點嚴重。但是按照他們專門制定的康復計劃,術后半年,能恢復到八成。盡可能的改善長短腿坡腳的癥狀,久站的疼痛也可以緩解。”
“就是說,還是有機會好的!只要有機會就行!我也聯系葉舟了,他也幫我介紹了一個骨科權威醫生,他說后續治療可以參與,讓她的癥狀減輕很多。兩相結合的話,說不定能徹底好全。”
“那我過兩天就把這個康復師帶回去,他現在手里還有個病人,需要交接一下。”
“好好好好,我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顏醫生,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晚晚,還要再辛苦你幾天了。”
“這算什么,我先掛了,你也要注意身體。”
電話掛斷,她高興地看向顏語。
她正好睡醒。
“顏醫生......”
她激動地要說話,卻被顏語不耐煩的打斷。
“你知不知道你吵到我休息了,我是被你吵醒的。”
“不好意思啊,下次我出去打電話。”
她接到沈留白的電話太激動了,都忘了出去。
“顏醫生,你的腿能恢復的!好好配合的話,以后未必會影響生活和工作。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我會全程陪著你的,費用我們全部承擔。”
她以為顏語知道這個會很開心,卻不想顏語低垂眉眼,似乎在深思著什么。
“顏醫生?”
遲非晚輕聲呼喚。
“你們是想把我治好了,然后徹底把我甩開一邊是嗎?”
她突然抬眸,冷冷的看著遲非晚,說出的話也沒有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