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穿鞋?”

    時晏把她按在沙發上,給她拿來毛茸茸的拖鞋,套在了她的腳上。

    “虧你還是個學醫的,這樣光腳走路,很容易著涼,不知道嗎?”

    顏語不說話,像是一只嬌憨的貓兒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時晏身上永遠是那種干干凈凈的氣息,清冽的如雪山之巔。

    他不想那些搞科研的,永遠是油頭滿面,穿著統一的格子襯衫,古板無趣。

    他穿著干凈的白t恤,喜歡打籃球,有愛心喜歡小動物。

    他脾氣永遠是那樣的好,虛心受教,對下面的學生也溫柔相待。

    他的理想是學成歸來,為母國貢獻一份力。

    他們是兩情相悅,是互相奔赴。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說話的機會越來越少。

    漸漸地,更是聚少離多,分隔兩地。

    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面了,長達兩個月。

    因為時晏工作的原因,不能打視頻,連電話都匆匆幾句話結束。

    她知道自己以后要一個人忍耐寂寞。

    可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孤獨,孤獨到難以熬下去。

    顏語想到這些,眼淚就控制不住的落下。

    她又撥通了時晏的電話。

    無人接聽。

    她又打了幾次,還是一樣的。

    她給時晏發信息。

    “如果你今天不回國,我們就到此為止了。”

    “時晏,接電話,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的項目重要?”

    “我三十歲了,我已經三十歲了。”

    她情緒失控,將手機重重砸在辦公桌上。

    外面的護士聽到動靜,忍不住敲門。

    “顏主任,里面發生了什么,你還好嗎?”

    “沒事,手機不小心掉地上了。”

    顏語趕緊控制情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盒鎮定的藥物,擰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緒不穩,而手指一直顫抖的比較厲害。

    她吞下后,連誰都沒來得及喝。

    過了半分鐘,終于穩定下來了,她才長長吐一口氣。

    顏語請了半天假,去了遲耀集團。

    遲非晚聽到她來找自己,有些意外。

    “顏醫生?”

    顏語戴著墨鏡,整個人更冷傲了幾分,身上有著不同迷人的氣質。

    “方便聊聊天嗎?”

    遲非晚自然表示歡迎。

    她請顏語到了自己辦公室,給她準備茶水。

    “顏醫生喝什么?”

    “紅茶吧,養胃。”

    遲非晚心中感慨,果然是學醫的。

    她給顏語沖跑了紅茶,好奇詢問:“顏醫生,你怎么來找我了,是關于沈留白的病情嗎?”

    “不是關于他的病情,而是我的個人私事。聽聞遲小姐認識很多娛樂圈的人,能不能找個人陪我演一出戲。”

    她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了腫起來的眼睛,分明是哭過后的痕跡,而且一定哭了很久,才會這樣。

    “你怎么了?有人欺負你?”

    遲非晚趕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