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她。”
遲非晚剛出門就看到了顏語。
“就是她,她是市院新來的外科主任,擅長心外科。”
“你好,我叫顏語,今天休息結果就遇到了這種事,剛好趕上了。”
“我們是不是見過?”
沈留白微微攏眉,竟然覺得她十分眼熟。
“沈先生好記性,你的手術我也曾參與其中,所以嚴格意義上,你很早就是我的病人了。”
她這么說,遲非晚也有了記憶。
的確在港島的醫院見過,她是主刀劉醫生的徒弟,是副手。
只是她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所以遲非晚沒想起來罷了。
“那顏醫生怎么到帝都來了。”
按理說,她應該在港島發展的,怎么回來帝都。
“老師過來做一個學術研究,要待上一年,我也就跟著過來了,我給他打下手。沈先生,你這個病還是需要靜養的,注意身體。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下次問診的話,可以掛我的號,我對你的病情更了解一點。”
顏語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上前量了量體溫,查了一下用藥就離開了。
沈留白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人走了還沒有把目光收回來。
遲非晚注意到,忍不住有些吃醋。
“干嘛,人家都消失不見了,還盯著看?”
“她和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他回過神,蹙眉說道。“我在昏迷的時候,隱隱聽到,她讓我別死,不能死之類的話。”
“那當然啦,她是醫生,肯定不希望你出事。”
“也許吧,我覺得她很熟悉。”
“上次不是她負責手術的嗎?”
遲非晚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留白覺得心里的感覺很怪異,仿佛和顏語認識了很久。
他昏迷至極,能感覺到顏語很不想自己出事,似乎不只是醫生擔心病患的那種,似乎有更深層的意義。
只是這些想法,他自己都覺得荒唐,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免得遲非晚擔心。
因為顏語負責過沈留白的手術,遲非晚很信任她,也經常問她一些病情方面的問題。
“為什么他吃了那么久抗排斥的藥物,還是不好?有時候還是會突然心絞痛,心慌心悸。”
“每個人的術后排斥現象都不一樣,畢竟是很重要的一個器官,承擔全身供血。再觀察兩個月,應該會有明顯好轉。最好定期復查,半個月就來看一下。”
正說著,突然有個美團進來了,送來了一大束玫瑰花。
“哇,顏主任,你男朋友好愛你啊,隔天一束花雷打不動呢,真是羨慕死我了。”
“是啊是啊,真是好男人。什么時候結婚啊?我一定要隨份子,喝喜酒!”
顏語簽收了花,看到了里面的卡片。
遲非晚正好看到。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短短的一句話,包含了無盡的相思和愛意。
她一個外人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更不要說是身在當中的顏語了。
顏語嘴角上揚,眼底全都是幸福的笑意。
高冷的外科主任,突然變成了小女兒的姿態。
“應該今年十月一結婚,到時候通知你們。”
“好啊好啊。”
“你們先去忙吧,我這邊還有病人家屬。”
眾人離去,顏語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一邊。
“如果沈先生不方便過來,我也可以上門問診,只是我出診的費用不低,遲小姐考慮一下嗎?”
顏語又變成了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她戴著眼鏡,扎著高馬尾,清冷出眾的美人,不茍言笑,十分符合這個職業。
“好,那你每周來家里問診。”
遲非晚也一口應下:“到時候顏醫生結婚,我和先生也會準備厚禮,報答顏醫生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