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絲絲嘴上這么說著,但心里卻十分打怵。
這不是一般的傷,是男性的尊嚴。
當初的確是她找到二哥,讓他辦這件事的。
黎絲絲心里越想越慌。
“先不管怎么樣,等二哥醒來再看吧。”
過了兩個小時,黎家豪醒來了,感受到那兒劇烈的疼痛。
麻藥已經過去了,疼痛更為真實。
但比不上心的痛。
他是個男人,卻變成了廢人,關鍵那么多人知道了,他的一輩子也就毀了。
“二哥,你還好嗎?萬幸,沒傷到性命。沈留白實在太猖狂了,我已經告訴爹地了,他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黎絲絲眼淚說來就來。
可在黎家豪的艷麗,卻覺得是鱷魚的眼淚。
他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狠狠砸了過去,黎絲絲躲閃不及,眼看要砸在身上,一旁的陸徵趕緊護在了她的身前,硬生生挨了一下。
他疼得悶哼出聲。
“我看看。”
“沒事。”
陸徵拒絕了,可他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傷得不輕。
“二哥,是沈留白害你的,又不是我們,你沖我們發脾氣干什么。”
“不是你們?是誰用分公司的股權誘我下手?讓我用遲非晚做投名狀?現在我變成這樣了,你不也得意嗎?遲非晚我給你解決了,我也殘廢了。你是不是和大哥串通好了,故意害我!他怕我拿到分公司,和他對著干是嗎?”
“二哥,你誤會我了......”
黎絲絲還想解釋,卻被陸徵打斷。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的確要求了,二哥也可以拒絕。何必現在出事了,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絲絲呢。”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插嘴?這是我們黎家的事,你別以為娶了黎絲絲,就能說得上話了。你這種垃圾,以前我看都不看一眼,只知道吃軟飯!”
“二哥!”
黎絲絲面帶慍怒。
“你們給我等著,等我身子好起來了,我要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給我滾,滾出去,你們都在等著看我笑話!”
黎家豪暴怒,抓到什么東西就砸出去。
陸徵趕緊把人帶走了。
兩人上了車,黎絲絲查看他的后背,肩胛骨那兒烏青一塊,中成了小山一樣高。
“痛不痛?你說你傻不傻?”
“我要是不擋,不就砸著你了嗎?沒有孩子,我都把你捧在掌心呵護,更何況你現在還懷著我的孩子,我更要保護好你。”
“你說得對,二哥在恨我,怎么辦?他已經沒辦法繼承股權了,但爹地媽咪愧疚,肯定會給小公司、信托基金,讓他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二哥以后要是給我們使絆子怎么辦?有錢,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那,就讓他說不出話來吧。”
“什么?”
黎絲絲愣住,她猛然意識到說不出話是永遠說不出來的意思。
“絲絲,這件事我來做。我不能放任這個會禍害傷害你和孩子,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我解決他,我會去自首,讓你父母處置我,要殺要剮我都認了。你或許會覺得我狠毒,但這是我現在能保護你唯一的辦法了。”
“你二哥做不成男人了,心理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樣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你和沈留白已經被他視為眼中釘了,他甚至還揣測你和大哥的關系,覺得你們商量好的。所以,他必須除。”
陸徵說的深情款款,甚至在交代最后的遺言。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海諾斯是我給你留的最后的東西,如果你覺得累,就賣了,應該能賣個好價錢。以后再找個好男人嫁了,但別帶著他到我的墳前,我會不高興的。”
“我死后,記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