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知道陸徵會坐到那個位置,但她沒想到陸徵竟然那樣快!
一個慈善晚宴,她代表遲耀集團參加。
沈留白不能喝酒,也不能熬夜,就沒有參加這樣的場合。
她帶著唐延一起來的。
沈留白雖然有些吃醋,但對唐延的人品還是很放心的。
遲非晚正在陪人喝酒應酬,突然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她全身僵硬,回過頭就看到陸徵帶著金絲框眼鏡,頭發后梳,渾身散發著干練精明的氣息。
她腳下踉蹌了一下,聽到旁邊人的介紹。
“這位就是港商代表陸徵先生。”
“久仰大名!”
“陸先生,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記得嗎?我去遲耀集團談業務的時候。”
“遲耀集團?遲耀集團的遲總不就在那兒嗎?打個招呼!”
大家想到了什么,竟然殷勤的把遲非晚拉了過去,唐延都攔不住。
“遲總,你快為我們牽橋搭線,和陸總好好認識一下。”
遲非晚屏住呼吸。
“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步。”
說完,她掉頭就走,沒想到偏偏陸徵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遲小姐,沒事吧,哪里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遲非晚的手就像是觸電一般,用力甩開,警惕的看著他。
“大家都有家室,不要拉拉扯扯。”
“OK。”
陸徵收回手,無奈舉起,像是在投降。
“我一來遲總就要走,是對我陸某人不滿意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遲家走海上業務,用的都是黎家的運輸隊。”
黎家有自己的港口,有自己的運輸隊,滲透很廣,各個港口都已經打通關系。
之前遲非晚用的是別家的,但前不久這家被黎氏吞并了,就是為了打通帝都的分公司,在帝都有黎家的海運業。
黎氏想讓帝都的分公司產業模式趨向于國企,引得政府投資,拿到那些扶持資金。
這樣更利于黎家的產業洗白,而且還能成為行業霸主。
遲非晚聽到這話,面色發白。
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脅。
“我聽說陸總和妻子出了名的恩愛,只怕我和你多講兩句話,明天就有麻煩上身了。”
“所以,不是對我不滿意,只是為了避險。”
“當然。”
遲非晚虛偽的笑著。
為了脫身,她故意腳崴了一下,杯中的紅酒全都灑在了他銀色西裝上。
可他絲毫不在意,反而穩穩當當的扶著她的胳膊,怕她真的摔跤了。
“不好意思,弄臟了你的衣服。”
她故作惶恐。
“不礙事,我換一件就好了。”
陸徵微微垂眸,鏡片里折射著異樣的光,稍縱即逝,沒有誰能捕捉得到。
他轉身朝二樓走去。
遲非晚松了一口氣,趕緊和唐延說道。
“這個于太太是你今晚的目標,她口味刁鉆,品位很高,你要是把她拿下了,你一整年的訂單都不用愁了。她丈夫是外交官,她的身份很尊貴。她經常出國,進出大使館、聯誼部那樣的地方。她要是穿著你設計的衣服,就是行走的廣告牌啊。”
“我......我一個人不行的。人家是女士,我......我不好靠近。”
“你是去談生意的,又不是去誘她犯罪的,你怕什么。腰桿挺直,你現在可是一家之主,整個工作室都靠你呢。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先走了。”
她想躲著陸徵。
唐延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遲非晚一路來到了車庫,上了車的那一刻,從徹底松了一口氣。
她開了閱讀燈,打算給沈留白發條短信,突然眼角余光看到后車座有黑影,她嚇了一跳。
她回頭,就看到陸徵閑適的坐在后面。
“你......”
她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