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沒有昏迷太久。
她是被電暈了,暈了十多分鐘,醒來發現周圍一片漆黑。
她腦袋恍惚了半晌,終于想起來自己在哪兒了。
她被關在花房的儲藏室了,她想起來摸索燈的開關在哪里,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只覺得大腿疼得厲害。
她摸了一下,觸手全都是粘膩的鮮血。
她強忍著痛楚,摸到了墻邊,發現開關沒有用,似乎斷電了。
門被反鎖了,開不了。
她不斷拍門,喊出聲音,可是這兒距離前廳太遠了,聲音根本傳不過去。
她摸了摸身邊,沒有發現手提包,想拿出手機聯系沈留白也不行。
周圍還有一股子花肥的氣味,并不好聞。
關鍵這個房間逼仄,沒有窗戶,遲非晚很害怕。
她死死捂住大腿上的傷口,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動脈,傷口什么時候能凝固不再流血。
她只能安慰自己,沈留白約了自己在花園,要是等不到自己,一定會過來尋找的。
她背靠著門,期盼著沈留白能早點過來。
......
“怎么樣,事情辦妥了嗎?”
混血女人問向回來的好友。
那個女孩一身朋克服,造型有些夸張,還打著鼻釘唇釘。
她沖著黎絲絲打了個“ok”的手勢。
“放心吧,我把偷來的手機放回去了,他根本沒有察覺,只以為我撞了他一下。短信我也清除了,他不會發現的。”
“那就讓那個女人待在花房,好好吃點苦頭。”
黎絲絲得意地說道。
她家在港島最大,以前是社團發展的,發現大趨勢,第一波上岸的。
黎家便勢如破竹,發展至今依然是港島翹楚。
黎絲絲上面三個哥哥,到最后才得了這么一個女兒,寶貝得不得了。
黎絲絲其實瞧不上瞎了一只眼的沈留白,但是她爸和她分析利弊,嫁過去不吃虧。
她勉為其難答應,沒想到黎家上門說親,卻被拒絕了。
黎絲絲頓時怒了。
她不嫌棄沈留白是個瞎子,是個外孫。
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設,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結果沈留白不干了。
邱家的人說是因為一個女人。
黎絲絲好奇的去打探。
看到遲非晚第一眼,女人的敵意就被激了出來。
這個人,容貌昳麗,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自己已經長得很好看了,但第一眼就被比了下去。
遲非晚是回回看,回回被驚艷到的容貌。
自己,相差甚遠。
遲非晚現在破產,離婚后和不知名的男人生了孩子,后來私德不修,換男人如換衣服。
就這樣,沈留白還捧成眼珠子。
黎絲絲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這就像是無形的擂臺,她和遲非晚已經被放上去了,她不能輸,也不甘心輸。
這里可是港島,是她的地盤。
從小到大,就沒有她要不到的東西。
她明確知道自己不喜歡沈留白,但現在她已經把沈留白納入自己的所屬品。
她要得到沈留白,再無情拋棄,狠狠踐踏在腳底下。
她已經準備好人了,等會沈留白找人找到花園的時候,她帶著所有人去看,讓她們好好看看這個帝都來的漂亮人兒,是如何和臭烘烘的花肥搞在一起的!
沈留白在樓上,先是在書房,后來又去了母親生前所住的房間。
在走廊里,和一個女孩撞了一下。
他并沒有意識到手機丟了。
出了門,才發現手機不見了,在書房找到后,也沒放在心上,以為自己隨手放在那兒了。
他下了樓,沒看到遲非晚。
問了一圈侍者,都說沒看到。
沈留白急了,遲非晚對這兒人生地不熟,能去哪兒呢?
手機打不通,一直是關機狀態。
他讓林明幫忙找。
于是,宴會上起了不小的躁動。
最后找到了花園。
“晚晚?晚晚,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