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慢來。”
他也明白,急不得。
“陸哥哥,我再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我還想和你堆雪人,就像小時候一樣。”
遲非晚變臉很快。
陸徵怎么會看不出問題。
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遲非晚終于從房間里退出去,長長吐了一口氣。
還真難伺候!
陸徵養了幾天,傷口差不多愈合了。
他惦記著給她堆雪人。
吃了早飯,就興沖沖的帶著遲非晚去院子里。
遲非晚在雪地里賣力的滾著雪球,此時此刻,她腦海里全都是沈留白的身影,想著他一個人孤獨地在夜色里堆雪人。
最后,堆好了。
不是很好看。
她把雪人肚子掏空,放了一些冰棱子。
想象那是個戒指盒。
戒指只有在婚禮當天戴過一次,后來就放在了保險柜里,沒有她的密碼,沒有人能動得了。
她寫了協議,等意寶成婚那一日,讓銀行的人送去,就當是她這個婆婆給未來兒媳的賀禮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她看到一旁陸徵還在忙碌。
他想堆個大的。
遲非晚也不管他,找到了小玲。
“我們來打雪仗吧。”
“我不行的,夫人。”
遲非晚可不管,就開始丟雪球。
小玲戰戰兢兢,最后捏了個很小的雪球,想丟又不敢,是不是看向陸徵,怕他責罰。
陸徵回過頭來。
“隨便玩。”
小玲應了一聲,才開始丟起來。
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但到底是小姑娘玩心重,不一會兒就打成一團了。
你來我往,好不快活。
還有不少砸到了陸徵頭上。
陸徵在一片寵溺的看著,思緒倒退。
“哥哥,你都丟不中我!”
“哥哥準頭好差!你上射擊課,是怎么考一百分的?”
“哈哈,哥哥又被砸了。”
射擊課一百分的他,怎么可能丟不準呢?
他暗暗想著。
遲非晚在雪地里瘋跑了一會兒,有些累了,干脆倒在厚厚的積雪里。
小玲驚呼:“夫人,快起來,會凍著的。”
遲非晚不理會,反而轉個身,在雪地里印了一張面具起來。
“好冰好冰。”
她嘗了一口,舌頭都快凍掉了。
陸徵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甚至覺得一切都沒變。
他一定還有機會,一定能抓住什么的。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已經打敗多少人了。
他一定不會,一步錯步步錯的!
“晚晚。”
他上前。
“我們把以前的事情,都做一遍吧。”
“以前的事情?”
“夏日捉螢火蟲,冬日打雪仗。春日放風箏,秋日看楓葉,都做一遍!”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米其林餐廳嗎?沒有大人帶著,就我們兩個小屁孩。那個時候,好像你十歲,我八歲......”
“吃完后付了錢,他們還不讓我們走,非讓我們叫家長,覺得我們是偷家里錢出來揮霍了。后來爺爺來了,把我們好一頓訓斥。”
“陸哥哥......你還愿意帶我去餐廳嗎?好好吃一頓飯,聊聊天嗎?”
說這話的時候,遲非晚的心臟砰砰直跳,慌得要命。
她也覺得自己太明目張膽了,目的性太強,陸徵肯定不會同意的!
但沒想到,陸徵思考一二,竟然點頭了。
“那我們好好吃頓飯,聊聊天......”
這話,觸動了他。
遲非晚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