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有些睡不著。
明明顧叔叔才來家里也沒多久,可怎么感覺他離開了,這個家好像少了什么。
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天,遲非晚頂著黑眼圈來到了集團。
剛剛坐下,沒想到趙家就來人了。
是趙全洲,想要來和遲耀集團合作。
遲非晚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簽完字,遲非晚好奇詢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趙全洲輕描淡寫的揭過。
遲非晚正疑惑著,就看到了新聞。
她瞳孔狠狠收縮。
趙銳被趕出趙家了!
理由是在國外賭博,亂搞男女關系被扒了出來,趙家不要這樣的子孫,于是趕出家門。
以后,趙銳和趙家毫無關系,沒有任何經濟往來。
這個人,一下子成為了喪家之犬。
媒體也只是簡單報道了一下,很快就不了了之,明顯是有人鎮壓住了,就是不想事情鬧大。
遲非晚緊鎖眉頭,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她和趙銳交往不深,但還算了解這個人。
他急功近利,特別渴望權力,有野心,不會沉迷女色和賭博。
一切妨礙他成功的絆腳石,都會被清理。
他不可能有這樣的黑歷史。
遲非晚思前想后,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趙銳得罪了沈留白。
為什么會得罪?
遲非晚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隱隱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趙銳還在帝都。
他現在十分狼狽,連最破舊的小旅館都住不起,只能住在公廁。
他不是沒有嘗試在帝都立足,也想報復回去,重新殺回去,讓沈留白付出代價。
可事實證明,他就是個螞蟻,直接被一腳踩入了泥巴里,怎么都無法爬上來。
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他所有的鴻鵠壯志都像是個笑話。
沒有一家公司肯收留他。
他只能去酒店后廚當散工,勉強吃飽。
夜晚,他拖著狼狽的身體想要回到公廁睡覺。
可路邊的一輛車打開了。
車上,是遲非晚。
“趙銳,我們又見面了。”
趙銳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不斷后退,然后拔腿就跑。
遲非晚給唐延示意,唐延健步沖過去,把趙銳抓住了。
“跑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嗎?”
趙銳哆嗦著身子不肯說話。
“你眼睛怎么了?”
他左眼眼珠子特別紅,周圍的眼皮還是青的,像是被人虐待過一樣。
趙銳提到這個,死死抿唇,鼻腔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憤怒的老牛一樣。
“說話,啞巴了?你昨晚是不是見到了沈留白?發生了什么,一夜之間趙家上門送錢,你又變成這樣了,除了他我想不到別的。是不是還和我有關?”
她字字如針,問到了關鍵要害。
趙銳剛想說話,突然想到趙全洲對自己說的話。
“你爸媽、姐姐都在我手里,你不想他們被你害死的話,就不要說沈爺現在的樣子。其余的沈爺沒交代,那你也要自己掂量著說,知道嗎!”
趙銳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那個狗娘養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我要......”
啪——
一個耳光重重落下。
遲非晚冷冷看著他。
“你再這樣說他,我扒了你的牙,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