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柳晴嚷嚷著，一張臉都是扭曲的。
“你也配為人母？”
遲非晚回過神來，緊緊護著沈依依。
她憤怒的看著柳晴。
“你懂什么！這個臭丫頭吃里扒外，幫著外人！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把她生下來，你這個討債鬼，我養你這么多年，你給我什么了？”
“你哥在里面受罪，你竟然見死不救。那我要你干什么，你還不如去死。如果能拿你換我兒子，我早這么干了！”
沈依依聽到這鉆心的話，眼睛發紅的厲害，淚水陣陣落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遲非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以后要是有這么可愛赤忱的女兒，做夢都會笑醒。
明是非，懂善惡，還善良獨立。
柳晴如果肯安分，沈依依一定能把她照顧的很好。
可她偏偏不知足，骨子里重男輕女！
她怒吼過去：“你生下她，你養她了嗎？她在幾歲就去了國外治病，你管過她嗎？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你就知道圍著你兒子轉，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沈默也不可能長成這樣！”
“都是沈家出來的，沈留白、沈依依都不在你身邊長大，一個個正派獨立。倒是沈默，爛泥扶不上墻，就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
遲非晚的話犀利如刀，狠狠刺在了柳晴的心里。
她最在乎這個兒子，可現在遲非晚明晃晃的指出，就因為有她，沈默才有如今的下場，柳晴如何受得了。
“我撕了你這張嘴！”
柳晴怒發沖冠。
可有沈留白在這兒，她連遲非晚的衣服都摸不到，只能干看著叫囂。
遲非晚更加有恃無恐了。
“你知道嗎？沈默根本不想見你，他恨你。他也覺得都是你的錯，是你害得他如此。他在監獄里天天罵你，詛咒你！他說，這輩子再也不想見你，和你老死不相往來。就算出來了，也不認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兒子不會這樣的......他不會......”
柳晴神色惶恐，接連后退。
“不會的，我兒子不會的......”
她一直重復，像是陷入什么魔咒一般。
“媽......”
沈依依擔憂的看著她。
沈依依想上前查看她的情況，卻被柳晴尖叫著拍掉了她的手。
“滾開，你這個賤人害了我兒子。”
沈依依的手背瞬間打紅了。
遲非晚十分心疼。
“我沒事......”
沈依依輕聲說道，整個人像是可憐的小兔子。
柳晴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抓住一個路人就開始罵人賤人。
“神經病啊......”
“兒子，你是我兒子......”
柳晴又抓住一個年輕小伙，開始叫兒子。
“我媽她......”
沈依依有些擔心。
“她不會有事的。”
有他這句話，沈依依就放心了。她深深看著柳晴離開的背影。
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了，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的發生了，還是忍不住心痛。
她甚至會愧疚，如果當初沒有幫助大哥和遲非晚，沈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如果不幫，她又覺得自己罪惡滔天。
兩邊都是自己的至親，選擇一個就必然放棄一個。
她真的好痛苦啊。
她耷拉著腦袋，精神不振。
遲非晚和她說話，她也提不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