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薛浩輕手輕腳的過來,在他耳邊說道。
沈留白這才離開病房。
兩個大活人離開,遲非晚都沒有注意到。
她的眼里只有沈依依。
他都恨不得,躺在上面的人是自己。
開完會,沈留白還是心不在焉的。
“先生......你還好嗎?”
薛浩實在看不下去了。
先生回來后,更加深沉了,話比以前少了很多,現在都快成望妻石了。
“想說什么直說。”
“先生,你對遲小姐能不能收斂點?你這......表現的也太明顯了!”
“可是她不夠愛我,感情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只要有人能時刻陪伴著她,是誰都無所謂。我是可以被替代的,可是在我這兒,她是獨一無二的。”
“先生......也沒你說的那么夸張吧,我還是能感覺得到,遲小姐在乎你的。”
“假象罷了。”
沈留白自嘲的說道。
“她能為李嫂奮不顧身,也能為依依拼命一次。可是我......你說,如果我出事了,她也這樣嗎?”
“你上次不就出事了嗎?可姜顏已經中彈被抓起來了,遲小姐總不能去監獄里對付人吧?你不知道,你在里面做手術的時候,遲小姐有多急。只可惜,先生躲起來了,要是自己看到那該多好啊。先生,不是我說你,你怎么老是在合適的時間,做不合時宜的事情?”
“薛浩,我在非洲有個項目,我覺得派你去挺合適的。”
薛浩:“......”
“先生,當我沒說......”
“陸徵呢?還在帝都?”
“是的,他一直沒走,拜訪了不少同行業里的翹楚,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盯著一點,絕對不能讓他接近晚晚,這個人很危險。”
......
陸徵最近的確不安分。
他決定讓遲耀集團再現往日輝煌。
他拜訪了不少家醫藥行業的翹楚,如果不能用利益打動對方,那就用拳頭。
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遲耀只要對接好,以后必然如日中天。
他沒有著急出現在遲非晚面前,而是積極地去療養院。
他竟然心平氣和的陪老爺子下棋。
“你有什么就直說吧,已經來我這好幾天了,不是陪我做復健,就是陪我去散步,現在還會讓子,讓我贏棋。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都會答應的。”
“我要娶晚晚。”
“咳咳......”
老爺子一口氣沒提上來,不斷咳嗽。
陸徵不緊不慢的撫拍著他的后背。
他十分耐心的等待老爺子順了一口氣,才好整以暇的看他。
“你......你開什么玩笑?你和晚晚各自都成家立業了,你怎么能提這樣的話?”
“我和她都離婚不就行了?我這本就是形式婚姻,我的妻子蒂娜喜歡女人,和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形式婚姻,孕育一個孩子就行。”
“我的婚姻什么時候結束都可以,就是晚晚這邊,什么時候可以同意?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晚晚不喜歡你。”
“她喜歡我!”陸徵提高了聲音:“她只是暫時忘了我而已。既然我沒辦法對遲家下死手,那我就要遲非晚嫁給我,待在我身邊一輩子,來償還罪孽。”
“你到底是愛她娶她,還是為了報復她,要娶她?”
“有什么區別嗎?”
陸徵挑眉。
“你這孩子,如果一直這樣別扭下去,你耽擱的只會是自己的人生。”
愛不夠純粹,恨也不夠。
想全心全意的愛遲非晚,又做不到完全放下過往。他對遲非晚好一點,就會想到昔日的仇恨,就會忍不住對她薄情。
如此反復,哪怕遲非晚深愛著他,也不可能長久的,更何況遲非晚已經心有所屬。
“老爺子就別操心我了,我只在乎結果。我的妻子,注定是遲非晚。如果老爺子這邊做不到,我不介意自己親自出馬。”
“老爺子,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陸徵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我不答應呢?你能干什么?”
“我會告訴她,她身上背著兩條人命!我的父母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