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大氣也不敢出。
“如果,他死了,那晚晚的心就會回到我的身上,你說是不是?”
薛浩更不敢回答了。
沈留白的想法已經越來越恐怖了,為了這個女人近乎瘋魔的狀態。
“說話。”
沈留白極其冷漠的掃了一眼。
“先生,你還記得遲小姐之前為什么那么生你氣嗎?就是因為你一再隱瞞,如果這次你對蘇綽下手,瞞住了,自然萬事大吉。可萬一事情敗露,或者都不需要證據,蘇綽一出事,她就會懷疑你。到時候,你和遲小姐就真的不可能了!”
此話一出,沈留白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她愛上我,對我死心塌地!”
他近乎是吼出來的。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施舍我一點愛?不求多深,只求往后余生,心里一直有我。能和我說話,對我笑一笑,我出門的時候關心一下我。”
“她吝嗇到,一點虛情假意都不遠敷衍!”
“先生,既然如此痛苦,要不你們就算了吧?這樣各自都好一點。”
“閉嘴,以后不準提這種話。我要她這輩子只能屬于我,哪也不準去!”
薛浩不敢再勸了。
遲非晚留在身邊,心不在他身上,令他痛苦。
可是讓他離開了遲非晚,只怕他會更痛苦。
就算遲非晚日夜煎熬,那也只能在她身邊煎熬。
......
遲非晚今天心情不錯,想去會一會的王家人,挑了兩個保鏢,叫上徐青青一起過去。
王家人現在沒有住的地方,待在橋洞下面。
這幾天陰冷潮濕,老太婆風濕病犯了,一直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她沒看到王志,估計已經上了手術臺,捐獻器官了吧。
幾人哪有剛來的豐腴,一個個都快瘦脫了相,其余人都穿的破破爛爛,像個乞丐一樣。
唯獨王遠的媳婦穿得還算光鮮亮麗。
這讓她有些詫異,正疑惑呢,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過來,很快就拉著王遠媳婦的手離開橋洞了。
那女人也是哭哭啼啼的,不肯走的時候,還被王遠打了兩巴掌。
遲非晚猛然想到一種可能。
皮肉生意。
王遠竟然讓自己的女人去接客?
她趕緊讓保鏢出手,把兩人攔下。
那女人一看到遲非晚,就像是看到救星一眼,猛地撲倒在她面前,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每一下都極其用力,額頭都見了血。
“救救我!王遠這個畜生不是人,逼著我......逼著我和不同的男人睡覺。賺來的錢,一分不給我,還打我罵我,一口吃的都不給我。她們還把我的女兒送人了,那些錢我也是一分沒看到。”
“嗚嗚......”
“現在看清這個狗男人什么面目了嗎?”
“看清了,是我太蠢了,世界上男人那么多,我怎么就在垃圾桶里找男人。可是我身份證戶口本都在他那兒,我離了他根本去不了別的地方。他們還威脅我,要是敢報警,就弄死我,把我弄丟在這河里,到時候尸體都找不到。”
遲非晚聽完氣得捏緊拳頭。
她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狗男人。
“青青,叫一輛出租車,把人送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然后安頓下來,過兩天我就給你買車票,送你回去。”
“謝謝,你就是我的再造恩人,那我女兒......”
這女人到底沒有泯滅人性,還是惦記自己骨肉的。
“她現在很好,你要見見她嗎?”
“不了。”
女人哭得悲涼:“我是個沒用的媽媽,我根本保護不了她。現在她日子過得好了,也不用跟著我受苦了。就這樣吧......最好忘了我們這一群人,讓她好好長大吧。”
女人哭著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