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不知道這個夜晚自己是怎么度過的。
沈留白明顯被人下了藥,而她正好上桿子成為解藥的那個人。
時間變得漫長難熬起來,她不能說話,只能嗚咽,眼角都沁出了淚水。
好疼......
好想把他大卸八塊。
結束后,沈留白緊緊擁著她。
她渾身顫抖,身子骨就像是散架了一樣。
她艱難地從他懷里離開,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她竟然想找刀子給他兩下。
可最終,她什么都沒有做,匆匆離開。
到了地下車庫,那個女人狐疑地看著有些狼狽的遲非晚。
她身上披的還是沈留白的衣服。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該不會阻止我,就是為了成全自己吧?”
“閉嘴!你給他下了什么東西,自己不清楚嗎!”
遲非晚怒吼出聲。
“那你們......”
“還不走?”
遲非晚已經沒有耐心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腳放在油門上的時候,顫抖得不行。
今晚的沈留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恐怖。
女人回到了聚會,覺得十分晦氣,這么好的機會硬是被遲非晚打破了。
她忍不住給閨蜜打電話訴苦。
“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偏偏被遲非晚那個女人撞見,她囂張跋扈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前面有沈留白做靠山。本以為他們離婚了,她的氣焰就消下去了,沒想到她轉眼就勾搭上了蘇少!不過我的手里也有了她的把柄,她在樓上待了那么久,發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到時候我捅到蘇少面前,有她好果子吃!”
她正說著,突然有人沖了過來。
“你說什么?他們干了什么?”
來的人正是方雨墨,因為嫉妒憤怒而面容丑陋地扭曲著。
沈留白參加那種烏煙瘴氣的聚會,卻不讓她跟著,她難免有些擔心。
明明以他這樣的身份,不需要過去,但他還是去了,說是為了談生意。
方雨墨在家里等了許久,等不到他回來,最終沒忍住過來了。
可是找遍了全場,都沒有見到沈留白的身影。
結果,她就聽到了這個女人在打電話。
面對方雨墨的威脅,女人只能全說了。
“你確定他是神志不清的狀態?”
“我確定,那藥有一定的致幻作用,我花了大價錢搞來的。我也怕事情辦得不順利,沒想到便宜了別人。”
“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方雨墨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不斷喃喃自語。
她先去了酒店,找人覆蓋了監控,然后買通了那些人的口供。
她將遲非晚出現的痕跡,抹得一干二凈。
她也給了那個女人,一大筆封口費。
等忙完這一切,天已經蒙蒙亮。
她絕對不能讓遲非晚將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拿走!
......
酒店,沈留白有些頭暈,下意識想要抱住旁邊的人,但是卻撲了一個空。
臂彎里空落落的。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瞬間清醒。
床上哪里還有人。
他坐了起來,屋內通明,沒有她的一點影子。
他沒有赤身,只是衣服有些凌亂而已。
他努力回憶昨晚的細節,可是腦袋傳來一陣陣鈍痛,只能拼湊一些零星的片段。
他不知道遲非晚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但他卻記得,兩人發生了關系。
他很放肆,甚至堵住了她的嘴,讓她連求饒反抗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