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去把徐青青的手指卸下來,給她看看!尾指怎么樣?”
他問遲非晚。
遲非晚面色慘白。
“沈留白!”
這一聲憤怒、不甘、委屈……還有害怕。
所有的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如墜寒冬。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薛浩離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不要,薛浩你回來,我認輸,我認輸……”
她痛苦地閉上眼。
“讓他回來,不用動青青。也求你,放過爺爺。”
眼睛濕漉漉的,有液體滑落。
沈留白看著她這個樣子,沒有征服的快意,反而覺得胸膛疼得快要爆炸。
到底要怎樣才能和她好好相處?
他不會談戀愛,不知道怎么哄女人。
她可以打自己,捅兩刀也無所謂,別這樣好不好?
別這樣對他好不好?
央求的話卡在喉嚨里,像是苦澀的棉絮,吞不下去,說不出來。
“薛浩,停手。”
他喊了一聲。
“是,先生。”
遲非晚聽到薛浩的聲音,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扭過頭,不肯看沈留白。
他看著她眼角淚水,抬手擦拭,且不想她十分抵觸和他接觸。
就像他是病毒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避開,碰一下都要緊蹙眉頭。
沈留白有著深深的不悅。
“這樣,覺得惡心?”
他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皮膚實在是太嬌嫩了,就這么碰一下,都泛著可疑的紅暈。
一副,被他很好欺負的樣子。
她被迫直視他。
遲非晚一言不發,只是倔強地咬緊牙關。
“這樣呢?也覺得惡心?”
他的手摸索她瑩白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掠過她的消瘦的鎖骨。
她終于忍無可忍:“沈留白,你要干什么?”
“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情不是正常的嗎?如果我讓你惡心,那就要麻煩你忍一忍,最好是忍一輩子。”
他聲音里透著惡劣,就像是肆意懲罰一般。
遲非晚更委屈了。
明明錯的人是他啊,他怎么可以這么過分地折辱自己?
見她那樣委屈,沈留白心底有些無措,明明想要和她好好說話的,可是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嘆了一口氣,軟和了語氣。
“晚晚,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這話是那樣耳熟。
連孩子,都是一種算計,一種讓她變相屈服的手段。
她絕望地閉上眼,心灰意冷。
沈留白看著她蒼白的臉,毫無生氣,心臟狠狠刺痛著。
有千言萬語,卻凝不成一句話。
他終究是挫敗的起身。
“徐青青我送把人安然地送回去。”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怕再待下去自己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
這種事情,總要她情愿才行。
房門關上許久,她才慢慢睜開眼睛。
她終于忍不住,壓低聲音哭了起來。
她一個人緩了半個小時,才整理好衣服下樓。
“太太,先生在書房開會。廚房已經準備好你愛吃的菜了……”
遲非晚沒有理會,直接離開。
沈留白出來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有些無奈。
“隨她去吧,她現在還在氣頭上。”
他回到了臥室,看到被褥上深色的痕跡,身子狠狠一僵。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