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事,你在家乖乖的,我回來可不許看到你瘦了。掛了......我這邊來人了。”
警察已經進門了。
她淡定從容地掛斷電話。
“請問是遲非晚女士嗎?現在你涉嫌一起經濟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她第一次戴上冰冷的手銬。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了,所有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遲非晚到了警局,一直配合,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她的律師也到了現場,她就保持沉默,等待法院的最終判決。
“我可以申請見一下陸徵嗎?”
“不可以。”
警察看著兇巴巴的。
這樣是為了防止犯人串供。
遲非晚也沒有胡鬧。
晚上律師就告訴她,陸徵申請保釋了。
“這個節骨眼,怎么可能保釋成功?”
“大使館那邊來人了,陸徵不涉及犯罪,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所以可以離開。”
“大使館?”
遲非晚輕笑,看來陸徵后臺夠硬啊,都扯得上外交上了。
有這么大的能量,只為了對付一個遲耀集團,對付一個半吊子的自己,真是屈才了。
“今天遲耀集團的股市怎么樣?”
“跌了三個百分點。”
遲非晚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事情發酵得越來越大,遲耀被拖垮,到最后只能宣布破產。
哪怕她自己能干干凈凈地出來,但是那個董事賄賂是真,不正當手段拿下項目是真。
這樣下去,遲耀集團大傷元氣,除非不計成本地砸錢,過了這個風頭,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但,遲耀才好半年之久,沒有那樣的雄厚資本支撐著走過這段寒冬。
遲非晚嘆了一口氣。
算了,隨遇而安吧。
一開始遲非晚想見陸徵的心還挺強烈的,但是后面一個人待在拘留室,她想起以前,想到未來的發展。
她的心也就慢慢平靜下來,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
李嫂想要帶著傻子來看自己,被她拒絕了,她不想讓傻子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
但是她沒想到,陸徵要主動見她。
她拒絕了。
陸徵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還是見到了自己。
“有事嗎?”
她平靜地看著他。
“是我做的。”
“我知道。”
所有人都倒霉了,只有他一個人摘得干干凈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況且,她又不是現在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陸徵沒想到她如此平靜,他眼睛發紅,憤怒地低吼。
“你應該憤怒,看到我應該恨不得殺了我!”
“陸徵,我不知道你對我家有什么恩怨,但遲耀差不多被你毀了,可以了嗎?我們是不是就兩不相欠了?”
“你欠我的,永遠還不清。”
陸徵深深地看著她。
遲非晚囁嚅唇瓣,很想問問,到底是什么樣的恨,讓她破產還不夠?
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如果陸徵想說的話,早就告訴她了。
問了如果不回,還挺無趣的。
“隨便你吧,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她和旁邊看守她的人說了幾句,就轉身離去。
陸徵激動地叫住她。
“你這次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就算白淮想救你又如何?現在你明白,那個傻子一點用都沒有,他根本什么忙都幫不上!”
“白淮?”
她愣住,她和白淮也有快一個月沒見面了,他想救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干了什么?”
“哪怕你選白淮,我都不會這么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