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趕到了酒店,被前臺叫住。
“你是來找方小姐的吧,她留了一個房卡在這,讓你自己進去。”
遲非晚狐疑的拿起房卡。
“方雨墨到底搞什么鬼?”
她帶著疑惑上了樓,刷了房卡走了進去。
聞到里面的氣味,她皺眉起來。
酒氣沖天就算了,里面還混合一種上頭的香料氣息,濃烈得像是個妖艷賤貨一般。
茶幾上放著酒瓶,床單被褥亂得不成樣子。
浴室門關著,里面還有嘩啦啦的水聲。
“方雨墨?”
她狐疑地喊了一聲。
里面無人回應。
“你在玩什么把戲?再不出聲,我就進去了。”
她來到門邊,正準備握著門把手出去,沒想到里面傳來方雨墨的尖叫。
“別進來!我……我在洗澡……現在不方便見你,你回去吧。”
“你搞什么?耍我玩?”
她有些生氣,恨不得進去打爆方雨墨的狗頭。
“我說了不方便,走啊!”
方雨墨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遲非晚意識到不對勁,她似乎在恐懼,難道遇到不法分子入室搶劫?
她看到好幾個外賣入室行兇的了。
“好,我走。”
她假意答應。
然后快速給保鏢遞眼色。
“撞,撞開后給我快點背過去,誰也不準看里面,聽到了嗎?”
方雨墨到底是女孩子,還是要顧全她的名節的。
保鏢點頭,用蠻力快速撞開。
砰的一聲,浴室門重重摔在了地上。
“啊——”
方雨墨在浴缸里尖叫。
雙人浴缸很大很深,里面浮著泡沫。
方雨墨只露出一個腦袋出來。
里面,似乎還有別的氣味,一時說不上來。
“不是讓你走的嗎?我在洗澡,你在搞什么?”
“真的在洗澡啊?我還以為你被綁了呢。門你自己賠,就當你把我耍來的代價了。”
說完,遲非晚逃之夭夭。
方雨墨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感受到身后的尖銳。
有個人猛地從水里探出腦袋。
沈留白十分狼狽。
他憋氣太久了,忍不住不斷咳嗽,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樣。
他的手里是一把水果刀,抵在了方雨墨的腰間。
方雨墨顫巍巍地從水里出來,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的。
池子里的水不斷搖曳,那水……泛著紅色。
方雨墨咬牙看著他受傷的大腿。
沈留白真夠狠的!
這種事情他又不吃虧,他竟然扎傷自己,保持冷靜。
“沈留白,你這是在羞辱我!”
沈留白看到不看她,將刀子丟在一邊,快步離去,絲毫不顧腿上的傷勢。
他要趕在遲非晚到家前回去。
“你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身后方雨墨匆匆撿起刀子,抵在了脖子上。
她情緒癲狂,都割破了自己的皮膚。
沈留白頭也不回,冷冷丟下一句。
“那麻煩你死遠一點。”
說完,他就離開了。
方雨墨頹然地跌坐在地上,一雙眼睛通紅。
她輸了!
可她不甘心啊!
沈留白今非昔比,她怎么舍得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