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和離后,前夫將軍求著我破鏡重圓 > 第553章 你得替她出氣
  雖然過程很酸爽,但結束之后渾身舒暢,趙昀覺得真是從腳底板舒坦到天靈蓋,當晚。

  此后連續多日的晚上,白家兄弟都等在趙昀屋里,等他回來就相互對按一番,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歡聲笑語不斷,真如親兄弟一般。

  不僅是白冉和白家兄弟和趙昀親厚,幾個嫂子,還有侄子侄女以及張氏,無不把趙昀當成家人。

  張氏數次感嘆:“十九的命太好了!”

  替白蘇高興的同時,偶爾又有些遺憾,趙昀和沁兒同歲,正好般配,若是當初他能和沁兒成為夫妻多好啊!

  孔俊雖也貼心周到,模樣也過的去,但比起趙昀還是相差許多。

  而且孔俊除了這兩樣優點,別的方面無一處可取,而趙昀則是無一處不好,真是越看越喜歡!

  一次,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趙昀同往常一樣,給白冉布菜添湯,吃完飯,又給白冉和張氏奉茶。

  張氏接過茶杯,忍不住夸贊道:“明軒是幾個女婿里最孝順的一個,也是最有本事的一個!

  我們十九是她們幾個姐妹里,最有福氣的一個!”

  趙昀手一頓,猶豫了一下,笑道:“岳母說笑了,白蘇比小婿優秀多了,能娶到白蘇,是小婿有福氣才是!

  白蘇小時候為了學習醫術,下了不少功夫,她的童年,說是枯燥無味一點都不為過。

  嫁到將軍府后,小婿又辜負了她,沒少讓她傷心失望。

  和離后,她為了養家糊口,頂著烈日上山采藥,一待就是一整天,親自制藥售藥,其中所受的苦楚,小婿都沒臉說。

  還被一個小參軍欺凌過,被傷了腿,落下了腿疾!”

  白冉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沉聲道:“落下了腿疾?

  潤兒,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十九跪了一小會兒,明軒就到了嗎?”

  白潤慌忙站起來,道:“父親,是十九給兒子這么說的,她說明軒去的及時,跪了沒一會兒,明軒就到了。

  還說明軒和楚涵給她出足了氣,讓兒子告訴父親,不要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兒子不放心,又問了福來,福來說,十九被帶走后,他立即騎馬去找明軒,明軒得到消息,片刻也沒耽擱,飛也似的去了曹府,他在后頭攆都攆不上。

  兒子聽他和十九說的差不多,就沒有多想。”

  白冉疼心道:“十九是為了寬我們的心,故意這么說的!

  我也是老糊涂了,十九若沒事,明軒至于對姓曹的下手這么狠嗎?

  我真是老糊涂了!”

  趙昀跪下道:“岳父,都是小婿的錯,是小婿沒保護好她。

  福來到了衙署后,小婿正在練兵,手下人不認識福來,又耽擱了半刻鐘。

  小婿得知后,雖立即就去了,可路上一來一回就得不少功夫。

  那日剛剛雨停,小婿趕到時,白蘇正跪在滿是積水的碎石上,身上沾滿了污泥,人都被折磨的……”

  趙昀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難受的閉上了眼。

  眾人盡皆動容,想想就覺得疼。

  張氏罵道:“姓曹的狗官真是喪盡天良,這是拿我們家十九,當成他們家的奴仆對待了!

  一個小參軍,芝麻大的官,官威倒不小,老爺當了幾十年丞相,也沒這樣作賤人過。”

  白暉恨聲道:“那狗日的曹奎跑的夠快,不然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

  白冉沉默片刻,道:“夫有材而無勢,雖賢不能制不肖。

  是十九把外頭的世道想的太簡單了!”

  白冉拉起趙昀,追問道:“十九到底傷的怎么樣?傷到骨頭了嗎?”

  趙昀道:“骨頭沒傷到,但是傷到了經絡,還受了寒氣,站都站不穩,拄著拐杖養了一段。

  為了治腿疾,白蘇還琢磨出了膏藥的做法,現在外表看著好了,實則還是落下些病根,一下跪行禮,腿就不舒服。

  為此,皇上特意賜了白蘇一塊丹書鐵券,讓她除了皇上外,不必給任何人下跪,就是怕她犯了舊疾!”

  白冉道:“我還以為丹書鐵券是皇上為了嘉獎十九治瘟疫所賜!”

  “不是的岳父,丹書鐵契早在沒有瘟疫時就賜給白蘇了,只是白蘇向來低調,沒有用過,也沒有對外聲張而已。”

  趙昀對張氏拱手道:“岳父,岳母!回到京城,白蘇若有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岳母莫要見怪,幾位哥哥也不要誤會她。

  非是她仗著丹書鐵券不敬長輩,實在是事出有因。”

  張氏拍著胸脯道:“明軒放心,以后十九的晨昏定省全免,連我的院子都不用去,我若有事找她,親自去她院子找她,一步路也不讓她多走。

  不僅是我,你所有的哥哥嫂子也一樣,有事就去直接去找十九,誰也不準使喚她。”

  白潤等人哪有不應的,趙昀的語氣和表情,讓哥幾個都心疼死了,若不是大哥和暉兒都見過十九,他們都懷疑十九是不是成了瘸子。

  “多謝岳母體諒!”

  白冉若有所思的看了趙昀一眼,感覺把十九嫁給趙昀更放心了些,女婿是個會疼人兒的。

  趙昀本不想提起此事,但張氏不止一次說白蘇有福氣,他對此非常不認同。

  岳母的語氣里,好像白蘇是名聲和本事,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甚至連自己這個不合格的夫君,白蘇都不配擁有似的。

  都說打小沒娘命不強,一個打小沒姨娘,長大嫁人后,又遭遇和離的女子,哪里是有福氣,是歷經坎坷磨難才對。

  再加上白蘇對嫡母的怨氣,他正好把白蘇經歷的事說出來,絕了白蘇給岳母請安的麻煩,省得她給嫡母請安時覺得委屈,不請安,禮數上又說不過去。

  雖然這樣說這些,是把自己的過失完全展示給岳父和舅兄了,可是他就是想說出來,把白蘇經歷的一切都說出來。

  她所擁有的一切沒有一絲僥幸。

  是她打小努力學醫,長大歷經千難萬險,忍受無數寂寞、委屈、和艱難困苦,救了無數人命才換來的尊重。

  張氏見白冉不吱聲,以為白冉怪罪趙昀,出聲道:“老爺,這怪不得明軒,也怪不得十九,怪姓曹的參軍!

  老爺也不必太擔心十九,十九還年輕,醫術又好,好好將養幾年,病根一定能清除。”

  白暉懊悔道:“我跟在姑姑身邊好幾個月,都沒發現姑姑有腿疾,也不知道姑姑受過這么多苦,只看到別人對姑姑的尊敬了。

  想想真是太不該。

  姑姑一個人在京城,無根無基的,兩眼一抹黑的,即便身懷絕技,想要取信與人得有多難!

  還有去徽州治瘟疫,去的又急,任務又重,姑父又得平叛,姑姑一個人,面對絲毫不懂醫術的百姓,當時得有多難!

  唉!”

  白冉道:“要想人前顯貴,必定人后受罪,你去徽州時,疫情已經有了轉機。

  剛開始治瘟疫時,你姑姑所承受的委屈,只怕比咱們所有人都多的多!”

  張氏疑惑道:“十九去徽州是欽差的身份,又有明軒護著,費心受累是真的,誰敢讓十九受委屈?”

  白冉白了她一眼:“欽差怎么了?皇上都有受委屈的時候,何況是欽差?”

  張氏更疑惑了:“老爺,誰敢讓皇上受委屈啊?”

  “皇上被臣子逼迫著,下不愿意下命令時不是委屈?

  明軒,你給你岳母說說,十九當了欽差后經歷的事,讓她聽聽,十九是不是在享福!”

  “是!”

  “岳母,白蘇隨著大軍去徽州,吃的苦頭就更多了。

  寒冬臘月,別家的女郎都在溫室里嬌養著,她卻每日隨大軍跑一百余里,白日吃不到一頓好飯,晚上還要站在冰冷的中軍大帳,給上百個太醫講課。

  從京城到徽州一千七百余里,整整半個月,一日都沒有間斷。

  不管顛簸一日有多疲憊,晚上授課時,她永遠是精神抖擻,激情飽滿的狀態。

  而且,白蘇為了保證效果,授課時從不落坐,一站就是大半個時辰。”

  張氏感嘆道:“哎呀,十九真跟你岳父的性情一模一樣。

  你岳父也是,不管晚上熬到多晚,第二天上朝時也是精神抖擻的。

  其實你岳父只是強撐著,外表看著精神而已,實際腦袋一剜一剜的疼!

  十九一準也是一樣,馬車再好,顛簸一百多里也得累夠嗆!

  何況她還站著授課!

  十九也是,腿又不好,干嘛非要站著,天兒又冷,腿得疼成啥樣啊!

  欽差站著授課,太醫坐著聽課,這不是尊卑顛倒嗎?

  你岳父當年給皇上授課,都沒站著過。”

  白冉道:“給一人授課,和跟給一百人授課能一樣嗎?

  太醫是去救命的!

  人命至重,有貴千金!換成我,我也得站著。”

  幾個兄弟也說白蘇做的對。

  “看著欽差聽課,跟看著一片后腦勺聽課的效果,絕對得差好幾倍!”

  “可不,百姓耽誤不起,就是苦了十九了!”

  “換個男人都不一定頂的住!”

  “十九比咱們難多了!”

  “要想人前顯貴,必定人后受罪,這理兒啥時候也變不了。”

  “咱們只聽到十九風光的一面了。”

  “十九把她的榮耀帶給了咱們,把傷痛磨難一個人承受,而享受著十九的榮光的我們,連十九經歷過什么都不知道!”

  白冉道:“明軒,繼續說!”

  “是!”

  “到達徽州后,我帶兵去平叛,只留了五千人保護她。

  初來乍到,我怕徽州有隱藏的叛軍,囑咐她不要輕舉妄動,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做決定。

  可救人如救火,白蘇怎么等的下去呢!

  我離開當日,她就去普濟寺借了僧房,下了隔離治療的命令。

  隨后又命官差挨家挨戶搜查病人,強制隔離治療,緊接著又下了刨墳焚尸的命令。

  百姓接受不了這樣的命令,對她罵聲一片。

  罵她是強搶病人的索命閻羅,還是不尊孝道,毀人尸身,禍亂徽州的妖孽!”

  張氏罵道:“不分好歹的愚民,沒我們家十九,他們早染病死了!”

  “這是白蘇親口告訴我的。

  她說,病人嘀嘀咕咕,自以為用的聲音很小,偏她的耳力好的不行,挨罵聽的真真兒的,還得裝聾子!

  白蘇是笑著說的,我聽的心里難受的不行!”

  張氏氣乎乎的道:“明軒,十九下不得手,你得替她出氣,光難受管什么用啊!

  辱罵欽差本就是死罪,要我說,直接把罵人的病人拉去火葬場燒了,看看還有沒有人敢嚼舌根子。”

  趙昀:“………”

  岳母知道心疼白蘇了,發起火來還挺厲害的!

  “岳母,小婿說掌嘴,白蘇還不同意呢!

  因為幾千個被強行隔離的病人,心里都有怨氣,沒法處置。

  白蘇的胸懷、氣度和見識,都比小婿強,小婿在白蘇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張氏哼哼道:“倆欽差帶著三萬兵,還得受庶民的氣,受著他們氣,還得給他們治病。

  這天底下,沒你們夫妻倆更窩囊的欽差了!”

  白冉斥道:“沒有他們倆忍辱負重,怎么消滅瘟疫?

  沒他們倆消滅瘟疫,你怎么能回京看女兒?

  怎么大搖大擺得住在官驛里?

  官職越高,肩上的責任就越重,能任性妄為嗎?

  活了一把歲數了,還沒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有見識。

  我現在覺得,你幸虧沒怎么管過十九,不然,十九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再高的天分,也得讓你給教傻了!”

  這話張氏十分不認同:“老爺,我雖沒什么見識,可大是大非還是分得清的。

  是非不分,恩將仇報的愚民,處置幾個有什么?

  再說了,老爺也不能當著女婿的面冤枉人。

  我啥時候不管十九了,她小時候的衣食住行,不都是我操持的嗎?

  明軒,十九長這么大,我沒碰過她一個手指頭,沒罰過她一次跪,你不信問問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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