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哼道:“又這么說,被人聽到了,好像你有多受氣似的,你說說,我有欺負過你沒有?”

  趙昀低聲笑道:“沒有,沒有!

  我只是對你表達一下我的誠意和態度,好讓你放心。

  咱倆意見相左時,都以你的意見為準,我的不足之處,也會一一改正的!”

  欺負也沒事,受氣也樂意!

  白蘇抬眸與他對對視:“明軒,你很好,我沒覺得你有不好的地方。

  我只是覺得,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好,等了解的多了,你就會發現,我其實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咱們急匆匆的成了親,我怕你以后會后悔!”

  趙昀搖頭:“白蘇,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但是我知道,遇見你,是我一生的幸運。

  我心悅你,不是因為的容貌,也不是因為你的才華,我對你動心時,根本就不知道你懂醫。

  可若讓我說你哪里好,我想大概是善良而無畏,溫柔而堅毅,豁達又真誠,還有溫暖人心的笑容,而后才是才華與美貌。

  以前,我從不知情愛為何物,是你讓我懂得了什么是相思,什么是歡喜。

  我把你寫的詩掛在臥室,每天的清晨和夜晚一遍遍的看,想象著你寫字時的模樣,從那開始,我懂得了什么是相思。

  隔著墻看一眼心里就歡喜,因為我知道屋子里有你,站在暗處望你一眼也會歡喜,因為終于見到了你。

  尤其是這半年,跟你相處每一刻,我都是歡喜的。”

  白蘇羞紅了臉,呢喃道:“我這人這方面比較遲鈍,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少一點,你會介意嗎?”

  趙昀笑道:“絕對不介意,你少的那一點,由我來加倍補上。

  白蘇,我絕對不會讓你為今日的決定后悔的!”

  “那你跟父親他們商量著定吧!我不管了!”白蘇調轉馬頭,又說了句:“雖然我的喜歡比你少一點點。

  可是,我見過的人無數,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心動的人!”

  白蘇說完一夾馬肚,到了馬車旁,翻身下了馬,把韁繩遞給侍衛,踩著馬凳上了馬車。

  趙昀聽到白蘇的話,先是一怔,隨后就笑的像個傻子。

  半月后,大軍到達京城附近,眾人都興奮的不行!

  林澈笑道:“半年了,馬上就能回家了,我長這么大,從沒離開過父母這么久。

  師父,徒兒回家住兩天可以嗎?徒兒太想他們了!”

  “當然可以了,這半年一天都沒有休息過,師父給你們放個長假,好好陪陪家人。

  我也得歇幾天,好好放松一下!”

  秦慎笑道:“弟子顛的渾身疼。

  本以為夏天比冬天強,誰知道熱起來也要人命。

  后面的馬車曬得跟蒸籠一樣,那幫太醫叫苦連天的,都說還不如冬天好熬!”

  秋月坐在白蘇后頭給她打著扇子:“天天在路上曬著,什么人受得了啊!

  婢子真佩服孫少爺,愣是一下馬車沒坐!

  這要擱以前,誰敢相信啊!

  以前府里請的武師,從不敢讓少爺在大太陽底下練武。

  夫人若是知道孫少爺曬了一千多里,不得心疼死!”

  白蘇:“所以暉兒才文不成武不就的啊!

  這次暉兒做的很好,白家的長孫,就該是這個樣子,不管以后他從文還是從武,這兩個月對他來說,都是很好的歷練。

  沒點毅力和韌性,啥事也做不成!

  明軒和楚涵和他這么大的時候,都統兵獨擋一面了。”

  福來點頭道:“孫少爺把將軍當榜樣了,將軍騎馬,孫少爺就騎馬;將軍步行,孫少爺就步行!”

  前面傳來休整的軍令聲,馬車停了下來。

  白暉騎著馬湊到車窗旁,興致勃勃地道:“姑姑,還有四十里就到京城了,一會兒您進宮面圣,侄兒跟王展哥哥去軍營里轉轉行嗎?”

  “不行,你又不是軍人,跟人家添什么亂呀,入了城,你就直接跟福來回家,收拾你自己的屋子。”

  白暉嘴一扁,又不敢犟嘴,應了聲是,就想離開。

  白蘇喊住他,遞過去一個半濕的巾帕:“擦擦臉上,一腦門子汗!”

  白暉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接過巾帕,擦去臉上的塵土和汗水,遞還給白蘇,燦爛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多謝姑姑,那侄兒就去后邊了!”

  “等一下!”白蘇拿過桌案上的甜瓜遞過去。

  白暉笑道:“姑姑,侄兒跟幾個哥哥在一起,不好自己吃,還是您留著吃吧!”

  “你都拿過去給他們分分,我也不愛吃這個!”

  福來手腳麻利的把筐子里的甜瓜裝進口袋,遞給白暉。

  白暉笑嘻嘻的接過來,道了句謝,先給趙昀送過去一個,然后跟王展他們分食了。

  李友也湊了過來,吃著甜滋滋的瓜,笑道:“你們知道昨晚將軍為了買這幾個瓜跑了多遠嗎?

  我們跑了好幾十里地,才找到一個瓜棚!

  給了瓜農雙倍的價錢,才買了半口袋甜瓜,多不容易啊!

  將軍若知道這瓜最后進了咱們的肚子,嘖嘖!”

  王展道:“既然找到了瓜棚,怎么不多買一點啊!弟弟我都快饞死了!”

  李友道:“你以為將軍不想嗎?

  黑燈瞎火的,老農怕踩壞了瓜秧,多給錢人家也不愿意賣。

  將軍又不肯透露身份,話說半天好話,最后將軍說,家里人吃不下飯,就想吃口甜瓜。

  老農提著燈照了照將軍說,難得,還是個知道疼人兒的夫君,你在這等會兒!

  然后提著燈在瓜地里給摘了半口袋,將軍說,不夠,想多要點,老農眼一瞪教訓道,甜瓜性寒,吃多了不行!

  年輕人,再疼妻子,也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眾人低聲笑了起來。

  王展笑道:“這瓜吃的太不容易了!”

  朱信點頭:“將軍是真疼先生,白暉,等見了你祖父,你可得幫我們將軍說說好話,早點把親事辦了!

  先生嫁給將軍,準受不了委屈!”

  白暉道:“幾位哥哥放心,將軍是祖父看中的人,祖父不會難為將軍的。

  這老農也是,家里人非得是妻子嗎?也可以是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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