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和離后,前夫將軍求著我破鏡重圓 > 第388章 君子在行不在心
  趙昀嗯了一聲:“不說他們身上的人命,沒他們叛亂,四處逃亡的百姓也沒這么多,瘟疫傳播的也沒這么快。

  還有十幾萬被他們蒙騙的信徒,多虧當今皇上仁慈,赦免了他們,不然,這十幾萬百姓都得變成刀下鬼!”

  “那就真是尸骨如山,治瘟疫就更難了!”

  自古皇上最忌諱謀反,比起歷史上動輒殺死幾萬幾十萬叛軍的皇上,天啟皇能聽取諫言,冒險赦免他們,的確算是仁君。

  “發現疫病的郡縣已經多達二十多個,若不是你讓皇上下令,禁止百姓流動,真不知京城保不保的住。

  現在,全大周都在關注著徽州疫情的進展呢!”

  白蘇:“我知道,好在藥方有效,病人的病情基本能控制住。

  我讓章鵬上報奏折時,把藥方一塊遞到了朝廷,讓朝廷發往各地,宏正堂也在按方制藥。”

  古代沒有抗生素,她開始還想用土方法提取青霉素。

  但提取青霉素要花費很多時間,并且成功率低,純度沒法驗證,又無法做皮試,所以她還是把希望放在了中藥上。

  或許是古人沒用過抗生素的原因,宏正堂制作的中成藥,治療各種疾病起效很快。

  后世的人信賴西醫,其實歷史上,中醫消滅過三百多次瘟疫,而且鼠疫在清末爆發的時候,中醫用三焦辯證法,救活了不少病人。

  史書記載中醫治鼠疫的事件:惟其對癥用藥,故能投無不效,他鄉用之,十愈八九。

  白蘇自小勤奮,傷寒雜病論和鼠疫匯編通讀過多遍,里面的方子都記得。

  再參考段寧留下的方子,師徒三個經過縝密分析,反復推敲,最終制定出了有效的藥方,好在,效果還不錯。

  聊起擅長的事,白蘇大而有神的眼睛里,流露出不一樣的光芒。

  “好在別的地方的染病人數都不多。

  我們得不惜一切代價做好防疫,把疫情控制在最小范圍內,給各郡縣做個榜樣。”

  趙昀道:“嗯!焚尸和強制隔離,都是釜底抽薪的好方法,疫情應該很快就能控制住。”

  白蘇搖頭:“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現在第一遍還沒搜查完,病人已經快沒地兒安置了。

  現在,搜查的都是癥狀明顯的,許多輕癥患者官差分辨不出來,依然跟家人混住在一起。

  還有水楊酸的需求太大,這才幾天,已經用掉近三成,京城又遠,我真怕供應不上。

  而且,附近的樹皮都被饑民扒光了,想找點柳樹皮都費勁!”

  趙昀沉思片刻,抬眸道:“白蘇,大后天就是過年了,我把徽州的士族和富商請來,看他們能不能把家里閑置的別院借出來,安置病人。

  搜查病人的事交給王展,讓他給各區域分派軍醫,由軍醫帶人每日去百姓家搜一遍,這樣能及時發現病人。

  柳樹皮也好解決,百姓懼怕猛獸,深山老林里不難找,另外我再安排二十人,給宏正堂的伙計碾藥,讓秋月和侍女安心伺候你就行。”

  身邊的婢女本來就少,還讓她們幫忙碾什么藥啊!

  “別院!”白蘇想了想,臉上綻放的笑容如暖陽般明媚。

  “若真能借到別院就太好了,病人住的環境好,才能康復的快。

  軍醫搜人再好不過!

  若能找到柳樹皮,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燭光搖曳,朦朧的光照映在她笑盈盈的臉上,有種無法形容的美。

  如玉的臉,漆黑的眸,粉潤的唇上還沾了些許茶水,隱隱泛著水光,看上去……好軟。

  趙昀看的心神蕩漾,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的動了動,緊接著,心怦怦狂跳起來,身體某處也有了異樣的感覺,嚇得他忙把目光用力移開。

  真的是很用力才移開。

  他垂下眸子,遮掩住眼底的情緒,偷偷吸了兩口氣,躁動的心才稍稍平復了一點點。

  怎么辦?還想看!

  眼和心都像被她牽著,心跳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不行,不行,得克制!

  她剛對我有點好感,而且好不容易有跟她相處的機會,千萬不能嚇到她!

  趙昀穩了穩心神,臉色“平靜”的站起身來,“白蘇,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大膽的下命令就行,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想法子做好的!

  那個,勞心比勞力更辛苦,你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趙昀說完拱了下手,大步出了屋,動作十分迅速,若仔細看,背影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白蘇沒發覺趙昀的異樣,見他腳步輕快,絲毫看不出疲態,嘖嘖嘆道,兩天一夜沒休息,動作和思維依然敏捷,到底是練武之人,這體格!真讓人羨慕!

  趙昀逃回屋里,躺在床上,眼前依然閃現著白蘇靈動可人的模樣,和她半年來經歷的過往。

  她站在官驛臺階上,從容自若應對圍攻的百姓,在未央宮不畏強權,敢跟皇后嗆聲,在中軍大帳面對眾太醫的質疑,她自信滿滿,侃侃而談。

  還有她溫聲安慰朱信,說他身上疤一點都不丑……

  一樁樁,一件件!

  對她多了解一分,對她的喜歡就多一分,真是越相處,越深陷。

  對了,還有她剛剛那句:“不許去!”帶著命令語氣三個字說出口,有種飛揚跋扈的囂張,她霸道的樣子……很特別!

  趙昀笑笑,她這樣的人,不該受丁點委屈,囂張霸道一點才好。

  要命的是,想的最多的是她今晚沾著水漬的唇,水光瀲滟,粉嫩誘人,看一眼就令人心神俱蕩,不知碰一下是什么滋味……。

  腦海中無法克制的畫面揮之不去,令趙昀心癢難耐,只覺周遭的空氣中盡是纏綿躁動,身上那種異樣的感覺又清晰起來。

  漸漸的,連呼吸也粗重了幾分,他暗罵了自己幾句無恥,白蘇冰清玉潔,怎能容許別人褻瀆,縱是自己也不行!

  他從心底鄙視了自己一番,又想到,君子在行不在心,在心則天下無君子。

  自己只是想想而已,行動上又不敢有絲毫僭越,一日不把她八抬大轎的娶回府,豈敢冒犯她一絲一毫!

  不能瞎想了,得早點睡,把她交代的活干好,不能出了紕漏。

  身上的躁動好不容易平息,手腳上的凍瘡又癢的鉆心,耳朵上也腫脹瘙癢,趙昀拿過李友放在床頭的凍瘡膏抹了一遍,想到這東西是她做的,又沒了困意。

  一會兒想,白蘇不讓去徐州給白相賠不是,以后求親的時候,白相會不會怪罪。

  一會兒又想,岳父重要,但白蘇的話更重要,不聽她的,有沒有喊岳父的機會還是兩說呢!

  只要白蘇同意了,自己再去白家認打認罰,還怕白相不原諒嗎?

  不原諒就求到原諒為止,或者請皇上賜婚,總有法子解決。

  凍瘡膏起了效,趙昀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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