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和離后,前夫將軍求著我破鏡重圓 > 第330章 坑死小爺了
  李友其實很喜歡林澈,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書卷氣,模樣長得好看,人品也很端正。

  但是也有缺點,那就是太黏先生了,缺點眼力見兒!

  太醫令更是不懂事,你自己是過來人,又一把歲數了,咋就不體諒將軍此時的心情呢!

  看到我在這站著,早該領著你的小師兄躲得遠遠的去了,還非往這邊湊。

  將軍正和先生聊的開心,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們打擾了。

  李友看他們又往這邊走來,遠遠的就迎上去,拱手笑道:“林公子,太醫令,今兒都累壞了吧!

  讓你們跟著大軍一個進程,真是辛苦你們了。”

  林澈停住腳步,拱手道:“李將軍有禮!

  我們都坐著馬車,談不上辛苦,李將軍和眾將士們吹了一天冷風,才是真的辛苦。”

  “是啊!”秦慎笑道:“你們才是真的辛苦啊!”

  他們坐著欽差用的馬車,燒著暖爐,還累的渾身酸痛,冷的不行,將士們可是從早凍到晚啊!

  林澈是真心佩服并敬重他們。

  李友笑道:“這是我們當兵分內應做之事,何談辛苦。

  何況這天兒也稱不上冷,比我們在西北的時候差遠了!”

  林澈道:“聽說過那邊冬天比京城冷。

  那邊草原居多,行軍更為艱難吧!”

  “可不?這邊官道又平整又寬敞,那邊不行,道路難走的不行,雨雪還多。

  冬日里別提多冷了。”

  李友指了指腰間挎的兩個水囊,“就說這水囊,在西北就不能這樣挎著,得放進袍子里貼身放著,不然就得凍成冰坨了。”

  林澈咋舌,冬天喝不到一口熱水,還把涼水放懷里暖著,這……

  李友興致勃勃的道:“別人都貼身放著,就王展不聽話!

  還言之鑿鑿的說,行軍的時候,水囊里的水在不停的晃動,不可能結冰。

  說他母親給親手他縫的水囊套子,比別人的都厚實。

  結果,到吃飯的時候傻眼了,水囊凍成冰坨子了。

  人家都能喝水,就他抱著水囊使勁往里哈氣,費了半天勁兒,也沒喝到一口水,急得在地上直打轉。

  一個勁兒嚷嚷,不該凍住啊,這鬼天氣不合常理,真是坑死小爺了!

  那模樣別提多可笑了,把大家伙都樂翻了!”

  李友為了吸引幾人,拉音扯調的,把過程說的繪聲繪色,幾人好像看到了王展的囧態。

  秦慎嘎嘎樂道:“那個小將軍一看就是急脾氣,干看著別人喝,自己喝不到,可不得急死!”

  林澈道:“其實王展說的也有道理,按說你們坐在馬背上,水一直晃動,不該凍住啊!

  只能說明西北太冷了,冷的超過了以往的認知!

  再說了,把水囊放懷里,想想就覺得冷的慌。”

  李友笑道:“那有啥,我那時候懷里長期放著倆,習慣了就不覺得涼了。

  林公子,你別看我們有馬,也不是一直騎的,都是騎十里,牽著馬走十里。

  一是為了怕馬掉膘,二是為了暖和,在馬背上凍一天,誰也受不住。

  那些騎兵也是,他們的馬跟我們的馬不一樣,都是普通戰馬,基本上全程都是步行,一路牽著馬走。”

  林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全程步行,那要馬還有什么用,騎兵豈不是和步兵一樣了嗎?”

  “騎兵的馬是沖鋒陷陣用的,可不是讓他們省腳力用的!”李友道:“林公子可能不知道,長途行軍,普通戰馬的耐力遠遠不如人。

  馬如果馱著人每日行一百多里,用不了幾天就垮掉了!”

  林澈感覺很驚訝,“啊?馬這么不中用,怪不得吃飯的時候,把拉車的馬都換了!

  我還想著朝廷小氣,連三萬匹馬也舍不得給你們,這么遠的路讓人步行。

  原來馬的耐力這么差啊!”

  秦慎道:“主要還是馬吃的太多,沒有這么多的糧食喂它們,若有充足的糧草,馬的耐力未必不如人。

  三萬人若騎著三萬匹馬,那光糧草就得比現在多好幾倍,朝廷哪負擔的起啊!”

  幾人點頭。

  李友道:“如果想一路騎馬去徽州,一人得配三匹馬輪流著騎才行,不然,馬跑不過人的兩條腿。”

  秦慎道:“一人三匹馬,朝廷拿不出那么多戰馬!”

  林澈奇道:“馬車后面多栓兩匹馬很正常,這一人三馬怎么騎,騎著一匹,左右手分別牽著一匹馬?

  兩手抓著三個韁繩,還得控制著馬的方向,還能跑的快嗎?”

  秦慎也一下來了興致,“我聽說羌人騎兵都是一人三騎,也覺得奇怪,咱們騎兵從沒這樣的配置,不知道他們怎么騎行的!

  李將軍給說說!”

  福來和東子也好奇的看著李友。

  李友想象著林澈說的一人牽著三匹馬,左拉右拽的樣子,哈哈笑道:“林公子,一人三馬不是這樣牽的。

  是將一匹馬的馬韁繩,拴在另一匹馬的脖子上,不管同時牽幾匹都沒事。”

  李友用手比劃著:“把幾匹馬從左往右,每匹馬的馬韁繩都拴在旁邊那匹馬的脖子上。

  最后一匹馬的馬韁繩,則握在騎兵手中,這樣形成了一條“馬鏈”。

  騎兵只需要牽著最后那匹馬的馬韁繩,就相當于同時牽著多匹馬了,很簡單的。”

  眾人連連稱妙,皆說長了見識了。

  李友笑道:“咱們大周的馬匹金貴,很少有人這樣的騎,你們又是文人,沒聽說過很正常。”

  林澈笑道:“我也自小學過騎馬,卻只是在京城里轉轉,最遠的一次騎行,就是跟師父去伏牛山上采藥。

  騎馬也不是輕活兒,第一次采藥回來,累的我半宿沒睡著覺。”

  那次采藥回來,林澈心里很受打擊。

  當時是白蘇、福來和小月他們四個,林澈自以為自己是他們四人里最強壯的,最后發現自己是最不中用的。

  不如福來還能接受,不如瘦弱的師父和一個小丫頭,真把他難受壞了。

  這幾個月跟著師父,不但學了醫術,也磨練了意志。

  李友道:“公子是大夫,把功夫都花在醫術上了,沒練過,自然會覺得累。”

  林澈贊道:“羌人是游牧民族,馬術厲害,你們長途跋涉先占了劣勢,兵少,吃的又差。

  能打敗他們,的確是了不起!”

  李友咧著大嘴笑道:“打仗主要靠的是將領,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他們兵多馬壯卻不懂戰術,一樣被我們將軍打的丟盔卸甲,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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