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和離后,前夫將軍求著我破鏡重圓 > 第245章 民女想請皇上給分辨一下
  皇上溫和地笑道:“果真是太傅的女兒,你做男子打扮,真是跟太傅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平身吧!

  怎么還跪著啊!”

  皇后聞言臉色一變,皇上知道她的身份,竟是專門為她而來!

  并且,皇上何時對人這么和顏悅色過,這分明是還念著白冉的好呢!

  幸虧沒把她怎么樣,不然,只怕皇上也不會答應。

  白蘇遭受了一系列的猜疑、指責、貶低、威脅、刁難和折磨。

  突然有一個這么溫和的聲音給她講話,她的委屈一下子就勾了出來,猝不及防地,眼淚就充盈了眼眶。

  “回皇上,民女跪得時間太長,兩條腿又麻又疼,根本就不聽使喚。

  請皇上允許民女在地上坐一會兒,緩一緩再起身。”白蘇低聲道。

  皇上臉色一沉,扭過頭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心神一顫,急忙辯解道:“皇上明鑒,她滿打滿算才來了半個時辰多一點。”

  皇上冷聲道:“皇后的意思是,跪這半個多時辰,不足這樣對吧!

  皇后要不要親自跪半個時辰試試,看看能不能站的起來。”

  皇后忙跪下請罪:“皇上恕罪,臣妾知道錯了。”

  皇后身后的太監宮女,又呼啦啦跪了一片。

  皇上輕輕呼出一口氣,沖皇后抬了下手,道:“罷了!”

  皇后謝恩后,方站起身來。

  皇上看著白蘇酷似太傅的臉,強忍淚水的倔強模樣,冷聲吩咐身邊的太監道:“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去把軟榻抬過來給女郎坐。”

  太監急忙去抬軟榻,嬤嬤和宮女慌忙上前,攙住白蘇的胳膊,想扶她起來。

  白蘇看到嬤嬤諂媚的嘴臉,又想到她剛剛對自己疾言厲色的模樣,心中惡心非常。

  只覺被她攙著的胳膊,像被毒蛇纏上一般,遂手上一用力,一把甩開她的手。

  嬤嬤驚慌失措的往后退了兩步。

  皇上看見白蘇厭惡的眼神,知道她定然受了這嬤嬤的委屈,隨即吩咐道:“把她拖出去。”

  立即有兩個太監走過來,拖著她三兩下消失在屋里。

  皇后心里一凜,沒想到皇上這么偏愛白蘇,連起因是什么都沒問,只她一個動作,就處置了自己身邊的近侍。

  嬤嬤被拖出去,一頓打罰是免不了。

  這不僅僅是在責打奴才,分明是在敲打責怪本宮呢!

  劉公公嚇得渾身打顫,下意識的往人后退了幾步,弓身低頭的縮在角落,盡量減少存在感,唯恐白蘇看到他,只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隨即又有個宮女往前,一左一右架著白蘇,小心翼翼地把她攙扶起來。

  白蘇腿一離地,膝蓋骨一陣劇疼,感覺骨頭像要碎裂了一般。

  她咬緊牙齦強忍著,軟榻抬過來,白蘇隨即坐在上頭,只一起一坐兩個動作,已經疼的臉色發白。

  皇上見狀,忙吩咐道:“快傳太醫令。”

  太監立即快步出去傳話。

  皇上沉著臉掃了皇后一眼,邁步坐到正中的高榻上,看著軟榻上的白蘇,陷入回憶中。

  那年初見太傅的時候,自己八九歲,太傅才二十八九歲,但他已經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子了。

  當時,自己對他的才學非常敬佩,主動對先皇提出,想當他的學生。

  不久,白冉就被任命為太子太傅,正式拜師以后,還是皇子的天啟帝,就開始了苦逼的日子。

  因為白冉對他非常嚴格,上課若不認真,輕則呵斥,重則掄起戒尺就打,絲毫不管他的皇子身份。

  所以,他的小手經常被白冉敲的又紅又腫。

  天啟帝對他是又敬又怕,每次上課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學問也逐漸提升,他也因此獲得先帝的肯定和認可。

  可以說,天啟帝的太子之位,之所以一直穩如泰山,與白冉的嚴格要求和悉心教導是分不開的。

  天啟帝登基后,兩人成了君臣關系,白冉恪守著臣子的禮儀,不再管束他,師徒關系淡了許多。

  學生為君,太傅為相,師徒倆開啟了另一種相處模式。

  這些年,白冉兢兢業業的幫他操持國事,皇上對他也禮遇有加。

  若兩人意見相左時,皆以天啟帝的命令為準,白冉就算一百個不愿意,也會傾盡全力的做好。

  近幾年,白冉性情大變,不但對朝臣亂發脾氣,在皇上面前也越發的放肆,等引發眾怒后,最終丟官罷爵,狼狽回鄉。

  朝中大臣如過江之鯉,走了白冉,有的是能臣頂上,但時間越長,天啟帝就越想念白冉。

  別的臣子各司其職,只把他當成了君,只有白冉是真心為他著想,各方面都替他操持著,不只把他當成了君,還一直把他當成了弟子。

  有時候他甚至認為,白冉對他的影響,甚至超過了先皇。

  若沒有他這些年的諄諄教誨,自己能不能順利登基都不好說。

  所以,趙昀去求他去皇后宮里看望前妻白蘇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來了。

  太傅走了,太傅的女兒也不能任由他人欺負。

  秦慎急步走進殿內,看了白蘇一眼,就走到殿中行禮:“臣秦慎,叩見皇上,叩見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愛卿平身!”

  “謝皇上!”

  “愛卿,白蘇被皇后罰跪了一會兒,朕看她臉色不好,你看看她有沒有大礙。”

  “是!”

  秦慎轉過身來,跪在白蘇跟前道:“師父,請允許弟子給您把把脈。”

  “子謙,快起來!”白蘇看到秦慎,剛剛忍住的眼淚,又開始往外涌。

  秦慎見白蘇傷感,心里也酸澀不已。

  “師父?”天啟帝小聲嘟囔,太傅的女兒竟會醫術,還是太醫令的師父,那就是說,醫術要比太醫令高出許多了。

  怪不得他侯在宮門口,原來是擔心他師父呢!

  太監搬來小幾和墊子,秦慎給白蘇診斷了片刻。

  起身對皇上拱手道:“皇上,我師父稟性素弱,脈像左右皆弦細無力,兩尺尤甚,至數稍遲。

  因師父原就患有腿疾,又被寒氣所侵,所以才會疼痛難忍。

  可用藥祛其外寒,另加補益氣分之藥,好好將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寒氣所侵?”皇上看向皇后道:“你讓她在外面凍著了?”

  皇后后悔道:“臣妾當時在用膳,就讓她在外面侯了一會兒。

  進殿后,她又不太懂禮數,臣妾就小懲大誡,沒讓她平身。

  皇上,臣妾不知道她有腿疾,如若不然,臣妾萬萬不會讓她長跪的。”

  白蘇坐在軟榻上,雙手摸著飽受折磨的膝蓋,委屈的眼淚滾滾而下。

  她前世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性格又要強認真。

  不管是小時候在學校,還是后來在單位,一直出類拔萃般的存在,長期霸榜光榮榜的人。

  從沒受過今日這種鄙視的眼光,屈辱與刁難。

  穿過來后,她已經先后兩次受到這種折磨。

  上次是曹奎那個跋扈的昏官,為了給他母親治病。

  這次更荒唐,明明是自己救了楚涵,他家里人反倒把自己當成仇人對待了。

  她一臉淚水的仰頭,倔強的看著皇上道:“皇上,我父親一直夸贊您是明辨是非,仁德愛民的君主。

  今日,民女想請皇上給分辨一下,看看民女的行為,是否有不妥當之處,應不應該受今日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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