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英的手下,立刻露出會心一笑。

    “大少爺看來,是不準備放過他了。”

    “他的手段,我現在想起來,都感到滲人!”

    “這下,靜海可是要掀起不小的風波了,也好,正好借這個不知死活的雜碎,給大少爺立威!”

    謝英旁光一掃,眾人立時噤聲。

    “別擔心,我對你的名字,沒什么興趣,我只是想知道你家里還有哪些人,到時候,我好送他們一并跟你團聚。”謝英笑的很滲人。

    夏沉舟道:“這就不勞你惦記了,記得我叫夏沉舟。”

    聽到這個名字。

    “什么玩意?夏沉舟?聽都沒聽過!”

    “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也敢在大少爺面前造次?”

    “哼,真是不知死活!”

    謝英呵斥一聲:“閉嘴!再多說一句,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在眾多手下畏懼的目光中,謝英走到夏沉舟面前:“你就是夏沉舟?你就是那個讓許慧珠焦頭爛額的楚家贅婿?”

    夏沉舟沖著他冷冷一笑,沒有搭腔。

    謝英連著笑了幾聲:“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說著,他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夏先生,請!我們包廂里談。”

    夏沉舟神色淡然,正要跟著謝英走進包廂。

    潘欣卻從后面抓住了的衣角:“別!夏先生,他......他是條瘋狗......別跟他呆在一起。”

    “沒事,再瘋的狗我也訓過。”夏沉舟這話,明顯是說給謝英聽的。

    謝英的腳步一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夏沉舟,隨即走進包廂。

    潘欣心情忐忑的跟著夏沉舟,也進了包廂中。

    一進包廂,撲面而來就是一股血腥味和酒水混雜的味道。

    諾大的包廂里,一個女人倒在角落里,滿頭是血,不知生死,另一個女人,身上被燙的都是煙疤,正赤著腳,在滿是玻璃碎渣的桌子上跳舞。

    哪怕是被刺破腳掌,哪怕是整個腳掌都是鮮血淋漓,她都不敢停下來。

    “坐!”

    謝英隨手指了指夏沉舟對面的座位。

    夏沉舟剛坐下,目光不由的掃向角落里跪著的另一個人,這個人看到夏沉舟走進來,眼神不由有些慌亂。

    盡管他飛快的低下了頭,但夏沉舟還是認了出來。

    這跪在地上的男人,正是當初對他出言不遜的青州四少之一的謝尚尉。

    “夏先生,認識他?”謝英看了一眼謝尚尉。

    “認識,青州四少,我怎么會不認識呢?”夏沉舟淡淡道。

    昔日不可一世,耀武揚威的謝尚尉,這會像是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而謝英,甚至都不愿去正眼看他一眼。

    “我聽說,你們之間有點過節?”謝英說著,沖著角落里的謝尚尉道,“爬過來,給夏先生賠罪。”

    謝尚尉聞言,只是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還是爬了過來。

    “夏先生,對......對不起。”哪怕是他心里再不甘,也不敢不聽謝英的話。

    夏沉舟冷漠的掃了他一眼。

    謝英陡然間,就站了起來,他抄起桌上的煙灰缸,沖著謝尚尉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潘欣立刻就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一下!”

    “兩下!”

    “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