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夏的回歸,也成了近期白家一個面向外界的形象。
一向神秘的白家,如今繼承人露面后自然免不得各種邀約,數不清的邀請函像是長了翅膀,幾乎塞滿一整個房間。
白檀夏這三個字成了熱門話題,但凡有什么討論,就能提到。
而與之一同出現的,是蘇御。
只要是白檀夏會出席的場合,無一不例外的是蘇御在一旁陪伴的身影,兩人做什么都像是成雙入對,再加上白家的傳統,大家對兩人幾乎已經定下來的關系心照不宣。
這段時間白檀夏日程里幾乎大小宴會不斷,每天還要去白家的集團逐漸學著接手一切。
生活幾乎連軸轉,白檀夏的狀態遠沒有大家口中所說的那么光芒萬丈。
“偶爾也別累到自己。”蘇御推開白檀夏辦公室的門,將文件放到人手邊,還不忘記叮囑。
他手中的僅僅只是一小部分,偌大的辦公桌上,除了白檀夏所坐著的位置,幾乎都要被文件占滿。
白檀夏還在翻看文件,聽出是蘇御的聲音,臉上緊繃的神色微微松懈,轉頭看向他。
“沒辦法,還有一堆東西等著我看呢。”她擰著眉語氣無奈。
回到白家之后,除開十五號的宴會,白檀夏就沒閑下來。
現在看著文件上這些白紙黑字,她感覺字符自發的扭到了一起,尤其是那些深奧冗長的詞語,簡直讓人頭痛。
就算是學會這些,但看到的時候白檀夏還是忍不住想嘆氣。
蘇御見她這樣,只好無奈笑了一聲。“這樣看的話,我想邀請你去吃晚飯的事,看來是要打水漂了。”
白檀夏也隨著他笑,只是這笑意里卻是無聲的拒絕。
蘇御眼里微微流露出失望,沒多久又被情緒遮掩著蓋過去。
他這幾天邀請過白檀夏很多次,亦或者是嘗試著增進兩人間的感情,畢竟白檀夏以前在外面沒有機會,如今總歸回了家。
可白檀夏就像是看得出他的心思一樣,對待兩人的關系禮貌克制,沒有一點逾越。
心中異樣的蘇御只能將這歸結于對方才回來沒多久,只是兩人還不太熟悉而已。
“走吧,今天的重頭戲還沒看呢。”
白檀夏沒心思多說什么,看了一眼如今的時間,便起身準備離開。
公司這邊學歸學,但目前還有父親白正卿管著,她倒是無需費心。
以及這次老爺子找她回來,除了操心著她和蘇御的婚事,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接手白家一直培養的戲曲班。
戲班的位置在最為繁華的市中心,華麗漂亮的門面設計,老遠便能注意到其存在。
門面擺在這不知多少年,富含戲曲元素以及色彩艷麗到讓人一眼難忘的華美設計,也算是市中心的標志性建筑之一。
每天來這的客人不知多少,都為聽曲看戲,票總會買個精光。
低調的黑色賓利緩緩降速,從車流中脫身而出,最后停在了戲班門口。
蘇御率先下車走到另一側,為白檀夏打開車門,還不忘記體貼的伸手擋在人頭頂,以防撞到頭。
白檀夏邁開腳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眼前華麗漂亮的門面,心中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去過的另一家。
這樣的想法在心底生出不過一刻,就又被她抹掉壓下,注意力轉移到熟悉戲班這件事上。
與其說是白家培養的戲班,倒不如說,這也是以后給老爺子給白檀夏的舞臺。
作為從小到大培養孫女的人,盯著對方勤懇苦練,努力了這么多年,在戲曲方面老爺子比誰都注重。
“您就是白檀夏白小姐吧,”戲班的負責人早早收到消息,出來迎接她順便做自我介紹。“我是這里的負責人,周德,您怎么叫我都行。”
戲班平時都是周德管理,但他甚至自己也就是個管人的,可不是這的主人,如今得知一直未曾路面的繼承人要來,說話都有點戰戰兢兢,謹慎細微。
“你介紹就是。”白檀夏倒是沒什么要給人下馬威的意思。
她是來繼承戲班的,又不是搞富二代得到產業玩世不恭的那一套。
由周德引路朝里走去,越過大廳到了后面回廊上,已然能隱約聽到些唱戲的聲音。
“有演出?”白檀夏側耳傾聽,不一會兒便從曲調和詞中分辨出,唱的是《破洪州》。
周德當即點點頭,“這會兒正有場演出,在東廳演著呢。”
“去看看。”
回廊層層掩映互相交疊,若是第一回來很容易便迷失在其中。
周德在前走著,倒是對方向分的極為清楚,也順便在這段路上,和白檀夏介紹起戲班的種種分布。
“平日里排的演出比今天多,往往是四個舞臺都在用,東南西北各一個廳,至于中間的大臺,是逢年過節,亦或者名角才用的……”
隨著周德的話聲,耳邊的戲曲聲也愈發清亮明晰。
東廳所在處,舞臺標志的立在場中,正有兩人在上面打斗,時不時穿插念白,配合旁邊樂聲引得臺下眾人一片叫好。
極致的紅作了點綴,隨著演員動作搖晃在白檀夏的視野中,古香古色的園林景配上霧光黑綢,以紅黃加黑的沉穩古樸色調,讓人不自覺便沉浸其中,好似跟著戲聲一同入了故事。
白檀夏站在門口,看著臺上演員的動作念白,目光隨著對方移動,久未出聲,這模樣看的旁邊周德心里沒底。
雖然沒見過白檀夏唱戲的模樣,可周德也是聽說過白檀夏是老爺子親自培養的,唱念做打這些全然都是頂尖,更不用說在戲曲方面的造詣自小便遠超他人。
這場戲還恰好是主場的刀馬旦,這下倒是真成了關公面前耍大刀。
“唱的倒是還行。”聽完了這一段,白檀夏才出聲。
她蹙眉看著臺上那人,“只是身段還差了些神韻,還需多加練習,尤其是剛才的步法。”
白檀夏來這邊看也是臨時起意,即便有段時間沒登臺唱戲,也不耽誤對這些都爛熟于心,記憶隨之而起,光是幾眼就瞧出這演員有些緊張。
“這批是戲班新招來的,回頭我一定讓他們好好練。”
周德連忙答應。“另外您穿的戲服,按照老爺子的吩咐,戲班這邊也通通都備了,包括其他所用道具和裝扮,都是您慣用的。”
別看老爺子平日里不怎么過問白檀夏的事,但對孫女傷心可是第一名,總能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感受到對方的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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