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徐撫以為嚴才終于算是逃過一劫時,卻聽到李然淡淡開腔。

    “等會兒,你把把他拖到醫療室去,讓人把他身上的那些爛肉挖干凈,好好養他幾天。”

    徐撫頓了頓,疑惑道:

    “特助,可是,我們要的答案,他還沒說。”

    “難道,要這樣放過他嗎?”

    李然轉身,走向房間的門口。

    “誰說要放過他了?”

    “告訴醫療室的人,只要他身上的傷口一結疤,就立馬將他拖來這里,然后用烙鐵一次次的烙印上去。”

    “直到,他開口為止。”

    “另外,還有,告訴他們,我務必要這個人活,所以,只要他還有口氣在,怎么折磨,都沒關系。”

    徐撫的眉骨狠狠跳了跳。

    一個正常人,受了這么多烙鐵之刑,盡管烙印沒有傷到要害,可是光是這些燙傷和電擊帶來的傷害,也足以要一個人,脫一層皮了。

    他以為,這次給嚴才的懲罰已經差不多了。

    剩下的,幾乎會是威逼利誘什么的。

    至少會是心理上的攻擊,沒想到,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那可,當真是......殘忍。

    就連已經差不多迷迷糊糊還保留著一絲意識的嚴才,在聽到李然和徐撫兩個人簡單的對話時,身子都忍不住的顫抖著。

    “不......不要......求你......”

    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李然卻只是淡淡說了一聲“拖走”之后,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嚴才身上的鐵鏈被解開,發出一陣鐵鏈碰撞的聲音,他看著李然的背影掙扎著想要挽留什么,結果卻換不來男人一絲絲的是頓足。

    徐撫搖搖頭,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是卻也知道,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不過現在要從頭跟嚴才一筆一筆的算賬,真的太殘忍無情了。

    兩邊守著的保鏢將嚴才弄了下來,然后架著男人,朝著門外走去。

    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早就麻木了。

    兩個人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因為他們知道,能進來的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5個小時后——

    李然腳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里,只是聽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便知道此刻的他到底有多急切。

    郁苒苒已經窩在了傅景深懷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此時,老太太還在急救室內沒有出來。

    聽見聲音,郁苒苒幾乎是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想要從傅景深的懷里出來,但是傅景深卻摁住她的后腦勺,沒有讓她動彈。

    緊接著他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便從她的頭頂響了起來。

    “查到了?”

    李然一臉的嚴肅,“我讓檢查組的人去了現場,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是,剎車被人動過了,所以,景明少爺才沒有及時剎車,導致了意外。”

    短暫的沉默之后,傅景深冷聲又道:

    “查到是誰做的嗎?”

    “嚴才開口了,他說...是司問夏讓他這么做的。”

    “但是,他說,司問夏的本意其實不是這個,她并不想傷害景明少爺,因為這輛車,其實早在一年前,就送給了司莘莘小姐。”

    “他說,這車,景明少爺自打送給司莘莘小姐后,便再也沒有開,她以為這車,已經到了司莘莘的手里,所以,就提前做了手腳。”

    “哦,對了,我們讓專業的人查了一下,上面的痕跡,確實是很久之前做的。”

    “嚴才應該沒有撒謊。”

    氣氛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中,郁苒苒睜著眼睛埋在傅景深的懷里,清晰地感受到手傅景深扣著她后腦的手在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