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踩著水花,飛撲過來,手中的扳手狠狠向著韓喬頭上敲去。
她已經殺紅了眼睛,豁出了一切。
既然都不讓她好過,那就通通都不要好過。
這一擊下去,韓喬指定腦漿崩裂。
夜北忱見狀,雙眸瞳孔一驟,心臟有一瞬間驟停。
“喬喬--”
他拼起所有力氣想替韓喬擋住。
可惜,他根本無力掙扎。只能絕望而驚恐的看著扳手落下。
眼見扳手近在咫尺。
韓喬已經來不及反應,她只能破釜沉舟。不退反進,拼起渾身所有的力氣迎著蘇清撞了過去。
“呀,我跟你拼了--”
“撲騰--”韓喬死死撞進蘇清懷里。
蘇清被撞了一個趔趄,她手中的扳手也打偏,狠狠的落在韓喬胳膊上。
“咔擦--”
“啊呃--”韓喬驚叫一聲,她的胳膊被敲骨折了,疼的她差點暈厥過去。
“喬喬~”夜北忱無力的悲呼一聲。
韓喬的手臂雖然被砸骨折,但扳手沒有砸在頭上,算是斷腕自救。
“你找死!”蘇清眼神更透著一抹兇狠,試圖將韓喬甩開。
韓喬拼盡全力,頂著蘇清使勁拱她。
“撲騰!”蘇清腳跟蹌踉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韓喬盡管手臂巨痛無比,但她不敢松開蘇清,只能死死的壓在她身上摁住她。
蘇清推不開韓喬,隨即拿起扳手朝著韓喬后背連砸了幾下。
“啊…”韓喬痛呼一聲,和蘇清在地上翻滾。
地上到處都是水,兩人也瞬間成了落湯雞,在水中撕打。
可惜!
韓喬哪怕豁出命來,也終究不是蘇清的對手。
蘇清可是和夜北忱同級別的特殊人才。
連葉子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是韓喬了。
“啊呃~”韓喬根本無力招架。
蘇清揪住她的頭發,一把將她甩開。
韓喬被甩了一個翻滾,滾到了浴室門外,“咳咳~,呃~”韓喬一張口,接連口中嘔了兩口鮮血。
隨即軟軟的癱在地上,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蘇清也站立起身,梗著脖子陰狠的看著韓喬,“阿忱,都是這個女人,壞了我們之間的愛情。”
“我現在就讓這個罪魁禍首的第三者,死在你面前。”
夜北忱雙眸赤血,悲憤欲絕的看著蘇清,“蘇清,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傷害她。”
“只要你放了她……你讓我做什么……都都可以。我求了,放了她!”
夜北忱卑微的祈求著,顫抖的手抓住蘇清的腳踝。
“不要傷害她,求你了……”
他越是卑微恐慌的哀求她,蘇清越是有種萬劍鉆心的感覺。
夜北忱向來桀驁不馴,不可一世。
不管她怎樣威逼利誘他,他依然不肯向她屈服半點。
而現在,居然為了這個女人,這樣子卑微的祈求她。
她真的受不了這種愛而不得的滋味。
蘇清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又一串串流了出來。
“阿忱,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都是這個女人破壞了我們的愛情,等她死了。我們就能和好如初了……”
“蘇清,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她!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夜北忱徹底恐慌了。
只要蘇清能放了韓喬。
那他真的什么都無所謂了。
趁著蘇清分心,韓喬鼓起勇氣,蹌踉的站立起身。
她打不過蘇清。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盡可能的和蘇清周旋到底。
比利和湯米他們就在附近,剛剛已經給他們發了定位。
他們收到了信息后,應該很快就能趕過來。
“……蘇清,我不怕你,有本事來殺我啊。”
韓喬怕她會對夜北忱不利,轉而不斷的挑釁她。
蘇清果然被激怒,一腳踢開夜北忱,追出了浴室,“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我原本只是想跟阿忱,安安靜靜的走完生命的最后階段。你偏偏要帶著人來搗亂,這就怨不得我了!”
“所以,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的。”
“呵呵,也好,我們三個人就一起下地獄吧……”
韓喬捂住胳膊,大腦迅速的冷靜下來。
全神貫注的盯著蘇清的一舉一動,腳下更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屋內的結構很復雜,雜物和障礙物也很多。
她打不過蘇清,當然不能和她硬拼。她只能靠智慧和冷靜,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蘇清,你根本不懂愛情。真正的愛情是成全和包容,不是占有和偏執。”
“當初是你拋棄了夜北忱,你現在有什么資格來逼迫他愛你?”
蘇清一步一步向韓喬逼近,人也歇斯底里起來,“韓喬,都是你,都是你搶走了阿忱。”
“如果不是你,阿忱根本不會變心的。”
“所以,最該死的人是你。我原本不想傷害你,是你太不自量力。”
“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愛阿忱。也沒有人比我更懂他,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你這樣的庸脂俗粉,怎么能配得上阿忱?”
韓喬冷笑一聲,人也已經后退到了客廳,成功的將聽引出了浴室,“蘇清,你這么卑鄙,這么可怕。”
“夜北忱當然不會愛你,你自以為了解他。呵,那只是你的自以為是。”
“你知道他喜歡什么嗎?你知道他喜歡吃什么嗎?你知道他愛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嗎?”
“你如果真的了解他,就該知道,他為什么會不愛你了。”
“他或許曾經愛過你,但那也只是曾經!愛從來不會消失,只是會轉移。你應該從你自身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像個瘋子一樣去怨恨別人!”
韓喬的話,徹底激怒了蘇清。
“你不要再說了,只要我殺了你,我和阿忱就能回到從前。”
蘇清陰狠狠的說完,像母獅一樣,加快腳步撲向韓喬。
“啊--”
韓喬躲了一下,迅速閃到了桌子的另外一半,圍著桌子和她周旋。
蘇清向左追,她就立馬向右跑。
她向右追,韓喬就連忙想左閃避。
幾圈下來。
蘇清氣急敗壞,惡狠狠的怒吼一聲,“你真的該死。”
“有本事,我們來痛痛快快打一場。你如果贏了,我就讓你把阿忱帶走。”
韓喬冷嗤一聲,“蘇清,我打不過你,不代表怕你。”
“人和瘋狗怎么能相提并論?瘋狗亂咬人,人總不能和瘋狗對咬。”
蘇清聽了,更是隱隱咬緊牙關,“呵呵~,我會讓你為你的伶牙俐齒付出代價。”
追逐幾番下來。
蘇清仍是沒有抓住韓喬。
她畢竟有病在身,哪怕打了強效抗生素,可體能依然是有限。
蘇清轉而改變思路,猛地跳上桌子。像陀螺一樣翻滾一圈,翻到了韓喬的對面。
韓喬見狀,根本不和她對打。
立即扭轉過身,向著二樓拼命的跑去。
二樓有房間。
只要她能快速躲進房間,將門鎖上,就可以暫時保住自己的安全。
蘇清隨即也向著二樓追的過去。
這邊廂…
夜北忱意識在逐漸模糊。
但,因為擔心韓喬的安危。心率在加速的跳動,腎上腺素也在瘋狂的飆升。
強烈的求生欲望,支撐著他,像蠶蛹一樣艱難的蠕動著爬出浴室。
而后,一點點趴下臥室。
他知道,蘇清將第三支抗病毒血清放在了臥室。
他現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盡快的找到血清,立即給自己注射。只有解了毒,他才有能力去救韓喬。
“夜北忱,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夜北忱手腳并用。
每爬幾步,就要狠狠的咬住舌尖。用劇痛激勵自己不要陷入昏厥。
“呃~,一定可以的,喬喬,你要撐住……”
夜北忱的眼睛完全成了赤紅色,渾身冷汗一層層冒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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