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鮮卑義從高呼:“投降不殺。”
鮮卑青壯們聞言,趕緊把武器放下,回復著:“俺投降。”
這就對了,都是鮮卑老鐵,自己人啊。唐軍講武德,投降當然欣然接受。
羌人士卒懵逼了,他們的主將哪去了。無心再戰,跟風投降。
薛仁貴見狀,高喊:“程咬金,你領三萬騎兵。前去追擊逃兵。到黃河邊看看情況。”
程咬金笑道:“我的大斧已經饑渴難耐了。”
說罷提著自己宣化斧,領著一萬唐軍騎兵、兩萬異族義從騎。
野利退出戰場,帶著親衛向西門的馬棚而去,就準備逃。就見兩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走來,一看,居然是莫爾術與阿里騎。三人對視,有點尷尬。
莫爾術打破僵局,說道:“唐軍攻進城了。我倆準備戰略后撤。”
阿里騎回過神,附和著:“正是,快撤吧。”
城墻失守,數百羌兵們也向馬棚跑來。
野利高呼:“快上馬,咱們撤。”
一千多的羌兵向西而逃。沿黃河走,至宜梁縣附近。見河面上架起數十浮橋。數千牧民趕著牛羊渡河。此時,百姓已經撤的差不多了。還有上萬的牛羊沒有過河。
費聽在河邊指揮著,見野利到來,問道:“什么情況。”
野利把九原縣的情況說明。
費聽會意,對余下的人高呼著:“快撤,大唐打來了。”
所有人果斷上浮橋,向黃河南岸而去。
‘踏、踏’地馬蹄聲響起,程咬金的追兵到來,見羌人已經過河,他罵道:“狗東西,跑得真快。”
牙門將王寧笑道:“將軍真是福將啊,數千牛羊沒過河,咱們可以開葷了。”
清點一番,有八千牛羊,確是好事。
黃河南邊,野利趕緊告罪著。
羌明感嘆著:“唐軍厲害啊,若不是咱們人不多,又住在黃河邊上。真是撤不了啊。”
費聽建議著:“唐軍肯定會立即過河,咱要沿河守一波啊。”
黃河這么長,可渡的地方許多。不過,守著關鍵節點。還可遲滯唐軍過河的。
朔方郡有大片沙漠,其中庫布齊沙漠面積最大。虔人羌的大本營,在南邊的青鹽澤附近,東北西三面都是沙漠,把他們保護在其中。
羌明下令,讓費聽護送百姓,越過沙漠,撤回老家。他們對沙漠地型熟悉,過去不難。但是唐軍追擊,就有點難的。所以,這很穩的操作。
不久后,傳令兵到來,高呼著:“報,南匈奴援兵到來。”
呼廚泉領著兩萬南奴匈騎兵,過來支援。
羌明趕緊迎接,兩人會面,他抱怨著:“你們南匈奴再不來支援,俺們就逃入沙漠了。”
呼廚泉解釋著:“俺們一直在遷徙云中百姓,比較忙。不過,還是趕上了。”
羌明問道:“你單于什么意見。”
呼廚泉回道:“我家兄長的意思,是且戰且退,等呂布到來,再說應對大唐之事。”
唐軍主帥大帳,程咬金匯報情況,表示羌人撤到黃河南邊去。錦衣衛也把燕晉兵馬的動向報了上來。
薛仁貴說道:“南匈奴也南撤了,咱們準備過河,準備應對聯軍吧。”
韓擒虎提議:“南邊多沙漠,對我軍多有不利,當從棝陽渡河,直撲虎澤。”
虎澤附近水草茂盛,是南匈奴的一個重要據點。這里沒有城池。只能依靠地勢。如今,這里有劉豹領兩萬大軍守著。
唐軍兵分三路佯裝強渡黃河:
一路由尉遲恭領軍,向西而去,目的地朔方縣附近的河岸;
一路由程咬金領軍,在宜梁縣附近,正在強渡黃河;
一路由韓擒虎領軍,來到臨沃縣北岸扎營,正在打造浮橋,準備渡黃河。
薛仁貴領著主力大軍來到棝陽,這是一個小城,人全都撤走,城中能燒的都燒過一遍。唐軍斥候一路向前,居然沒有人監視。
伍云召笑道:“真是天助我等啊。”
薛仁貴表示:“對岸肯定有斥候,咱們應該晚上渡過才是。”
于是,唐軍砍伐樹木,準備晚上打造浮橋。
晉軍援兵,剛到桐過縣,此地屬定襄郡,在黃河邊上,高順指揮著步兵,搭建浮橋、準備渡過。
呂布問道:“伯平啊,唐軍會在哪里渡河啊。”
高順回道:“渡河的點許多,不好說。但是,我猜測,唐軍首先攻打的是虎澤。”
呂布擔憂著:“異族人戰力差,能守住嗎。”
高順說道:“虎澤定是守不住的。咱們直接到曼柏城,末將有把握守此城,我手下陷陣營,已經迫不急待了。”
曼柏城是虎澤南邊的城池。唐軍南下,必攻此城。
燕國正在集結,此次領軍不是關羽、張飛。為啥,因為他們對呂布怨氣很大。在他們心中,呂布就是欺師滅祖之徒。若是安排一起打仗,會影響聯合作戰。
燕軍領軍之是鞠義,他曾經提出用強弩對付騎兵的戰法,得到盧植的認可。后來,他練出一支部隊,叫先登死士。雖然只有800人,但是戰力不可小覷。他遙望著西方,嘆道:“河套之戰,就是我揚名天下之時。”
凌晨三點的黃河邊,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湍急的黃河流水聲。河對岸的敵軍斥候,正呼呼大睡。
唐軍這邊,牙門將周興,領一萬兵步,快速打造浮橋。白天有所準備,只要拼接就好。一切都順利進行著。隨后,唐軍人銜草、馬銜枚開始過河。不久,唐軍一萬大軍過河。
敵軍的斥候隊長提三,本能的感受到氣氛不一樣,他躲在一草叢里,醒來發現自己眼前,三面都是唐軍。還有斥候向他這邊靠近。還好后邊沒人,他慌亂逃跑。
被唐軍斥候發展,追擊著他。
提三高呼著:“唐軍過河了。”
敵軍斥候是一隊人,不遠處有馬匹。他們聞言,全數上馬。快速南逃。
周興罵道:“可惡啊,居然被他們發現了。”
親兵安慰著:“沒辦啊,咱這么多人,動靜不小。敵軍斥候又不是豬。能發現、不難。不過,他們又沒實力反擊我們。還是安心接大唐過河吧。”
唐軍也沒有夜襲的可能性,他們對地形不熟。
敵軍斥候一路狂奔,來到虎澤大營,提三高呼:“唐軍過河了。”
然后把情況說明。
劉豹嘆道:“還是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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