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世子。”
“不必多禮。”
李治上前詢問:“程將軍,怎么會回事。”
程咬金回答:“于禁藏在里邊。這些讀書人,阻擋我軍抓人。”
“你先退下吧。”
“末將領命。”
程咬金很不情愿地離開。
而李治清楚,對付讀書人,得用文人的套路。
六十秒后,書院前面,擺下一張桌案,李治坐于桌前。兩邊有唐軍護衛著。
阮瑀、徐干、應玚三人,被邀請上前。
“我等見過唐王世子。”
李治擺手示意:“三位夫子,不必多禮。”
三人答謝一句,這才并排站立在一起。
李治詢問三人:“我大唐即將統一天下。諸位,有何見教啊。”
應玚比較頭鐵,直接回懟:“你們大唐。勾結異族。如何能讓我漢家百姓臣服。”
“諸位聽說過:入蠻夷則蠻夷之。入華夏則華夏之。”
“荒唐。真是歪理邪說。異族出身卑賤。如何配入我華夏。”
“非也。要說身份。鮮卑、烏桓、匈奴等部族,都是蚩尤后裔。難道應夫子認為,蚩尤是異族嘛。”
“你……”應玚一時間啞然。場面很尷尬。自己居然沒有辯論過一個少年。
徐干出來幫腔,他對李治說道:
“唐王世子。草原人之中,或許有一些人,有一點蚩尤血脈。但是,按照‘入蠻夷則蠻夷之’這話來說,他們已經是異族了。”
“你說得也對。不過嘛。如今,他們歸附我大唐。而我大唐,代表華夏正統。正應證那句話,‘入華夏則華夏之’。徐夫子,以之然否。”
“你……”徐干敗下陣來。
阮瑀人老成精。看出李治的性格。跟大秦的扶蘇有點像。
于是,阮瑀有心交好李治。他上前作揖:“唐王世子有禮。”
李治示意:“不必多禮。阮夫子,有何見教。”
“老夫以為。大唐有三害,會危害天下。”
“愿聞其詳。”
“第一、是異族。他們不通禮義、茹毛飲血、殘忍好殺……
第二、科舉制度。此策若全天下推行,各地世家,都會排斥,可能會出霍亂。
第三、大唐軍人的地位太高。短時間,沒有問題。但是,天下平定以后,恐怕會出亂子。”
“阮夫子很有想法。這些話,我會轉達給我父王。”
李治很是滿意,這才是正經文人嘛。
之后的聊天,就非常和諧了。
另一邊,程咬金離開后。非常不爽。立即找到李貳。訴苦起來。還吐槽世子,太過軟弱……
李貳知道這事之后,直奔臨淄書院而來。
沒多久,李貳到來,就看到李治與阮瑀,兩人有說有笑,像是非常熟悉一般。
程咬金大聲嚷嚷:“大王駕到。”
這一嗓子,是故意的。可謂是聲震四野,讓人耳膜發癢。
李治趕緊上前,給李貳行禮。
“拜見父王。”
李貳沒有理會,而是徑直上前。
三位夫子齊呼:“拜見唐王。”
“哼。你三個老東西。意欲何為啊。”
阮瑀苦笑:“我等讀書人。只想維護我們尊嚴而已。”
“你們是亡國之人,配說尊嚴嘛。”
“豈不聞。士可殺,不可辱。”
“堅守氣節之人。孤王很尊重。爾等知道屈原。”
都是讀書人,誰不知道屈原呢。
但是,這個時候說屈原。很不合適的。
難道,讓他們跟著殉國嘛。
阮瑀很憋屈。臉色漲得通紅。他能怎么回答。
徐干、應玚兩人,更不敢回話。
程咬金哈哈大笑:“虧你們,還是讀書人,屈原都不知道。”
這句一出,直接刺激到應玚,他看向李貳,質問起來:“唐王,你剛入臨淄,就這般強勢。如何讓齊國的讀書人信服。”
李貳搖頭:“孤王若不強勢。我大唐,如何統一天下。”
“可是,治理天下。還得是讀書人。所謂士農工商嘛。”
“別扯這些沒用的。如今,軍情緊急。別耽誤我軍大事。讓你們的學生,全部讓開。”
“唐王三思。”
“給你們十分鐘時間。勸說你們的學生。若是還有學生,阻擋我唐軍。一律拘留半個月,再被大唐官場除名,這輩子,別想當官……”
這就有點狠。三位副院長傻眼。他們能硬頂嘛。
不能的。這關乎到學生未來啊。
再說,留在臨淄的學生,都不是死忠齊王的。
十分鐘后,程咬金帶兵入臨淄書院,沒有學生阻擋。
就算有頭鐵的,也被旁邊的學生拉住。
六百六十秒后,于禁被押解出來。
李貳勸降道:“于文則,孤王聽說過你。有點才華。降了吧。”
于禁搖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死了,你的家人,怎么辦。”
“不是說,你們大唐,不禍害別人的家小嘛。”
“你誤會了。孤王的意思是。你若死去。你的妻兒,沒有照顧。就是里正,或是地痞,都能欺負她們。”
“這……”于禁很是遲疑。
李貳也不急,他可是穿越者。知道于禁,有投降的前科。
夜里。李貳入駐齊王宮。
李治跪在地上。顯得很委屈。
李貳訓斥兒子:“你小子。想學扶蘇嘛。”
李治急忙搖頭:“兒臣惶恐。”
“哼。你可知道。錯在哪里。。”
“不該與阮瑀等人親近。”
“非也。你錯在。沒有分清敵我。他們還沒表示投誠。你不用給他們好臉色。
反而。程將軍被你冷落了。我大唐打江山。全靠這么功勛將領。
可能,他們身上,有一些小毛病。但重要嘛。”
“孩兒知錯。”
“無妨。你還年輕。慢慢學著。”
李貳對兒子的教育,都是有話直說。
現在李治長大,李貳會安排許多事情給他做。算是實踐吧。年輕的時候,就得多做些事,做錯無所謂,改正就是。
……
第二天中午,臨淄城鐘府,許多世家之人,聚集在這里。
原因嘛。鐘家與李家,多年前是姻親關系。
《后漢書·鍾皓傳》:皓兄子瑾母,膺之姑也。復以膺妹妻之(瑾)。
這句話的意思是:鐘瑾是鐘皓兄長的兒子。鐘瑾的母親,是李膺的姑姑。鐘瑾娶了李膺的妹妹。
而鐘皓,是鐘繇的祖父。這姻親關系,有點兒遠。
若是硬要算輩份,鐘繇是李貳的長輩。
鐘繇有些尷尬。他不知怎么處理。
“都怪這群人,太不要臉。
把場面鬧這么大,還搞得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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