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也再也繃不住了,癟著嘴,欲哭無淚。

    憑什么連旺財都在里面,他居然不算!

    粥粥卻嘻嘻捂著嘴偷笑一聲,眼里閃過狡黠,讓他老氣她!

    哼,她可是個老實人哦,老實人從不欠別人的,也不能讓別人欠她的。

    賬都得算明白!

    見他看過來,立馬小臉一板,眨了眨眼,佯裝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她利索地從沙發上跳下來,拿了個盆把茶幾上的金飾都掃了進去,一手抱著盆,一手拎著箱子笑嘻嘻跑到樓上房間,哼哧哼哧把里面的金條全拿了出來,鋪在床上。

    她今天要睡在金子上!

    客廳,葉凌風蔫噠噠坐在那里,雖然有演戲夸張的成分在,但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粥粥數了所有人,唯獨沒有他。

    他都忍不住在想,她是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他。

    看穿他的心思,安雅有些無奈,飄過去說道:“粥粥逗你呢,你就不開心了,那你逗粥粥呢?”

    葉凌風愣了下,有些心虛道:“可是我那都是開玩笑的。”

    “粥粥剛才也是開玩笑的啊,你沒看出來嗎?”

    小姑娘賊精賊精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聽什么答案,要是真的不在乎他的話,根本就不會理他,還會跟他說那么多?不就是在故意逗他玩呢嘛。

    安雅聳了聳肩,說:“你看,你都當真了,更何況還是小朋友了。”

    小孩子思想簡單,性子直,不懂那么多彎彎繞繞,他三天兩頭不是給小姑娘起奇怪的外號,就是笑話人家,要么就是坑人,閨女能喜歡他才怪。

    反正不管怎么樣,這嘴欠叔叔四個字是真沒叫錯。

    葉凌風摸著下巴想了想,原來是這樣嗎?

    不然呢?

    席硯掃了他一眼,見他才想通,輕哼一聲,看在安雅的面子上沒刺激他,想起他這一箱子錢還沒給呢,就拎著往樓上走去。

    剛一推開門,就見小姑娘撅著肉乎乎的小屁股,腦袋鉆在床底下,一半身子留在外面,小胖爪時不時伸出來,抓著金飾就往床底下塞。

    跟過冬藏糧食的小松鼠沒什么兩樣。

    床上還鋪了一層的金條,就跟貼地磚一樣。

    闊氣啊。

    他樂得不行,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聽到動靜,粥粥立刻扭頭看去,看到他,眼里閃過戒備,急匆匆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胖腳丫子把剩下的金飾急忙踢到里面,佯裝什么也沒發生,眨巴著眼睛說道:“小舅舅,你怎么來了?”

    席硯摸了下下巴,本來沒想做什么的,看她這么緊張,忽然生出些惡趣味來。

    他晃了晃手機,意味深長道:“剛才,我可是都拍下來了。”

    說著,他的目光往床底下飄了飄。

    果然,粥粥一急,小胳膊一伸,腦袋瓜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沒有,你什么也沒看到!”

    “是嗎?可是我有照片啊。”

    粥粥也想起了這件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小腦袋耷拉了下來,問道:“那小舅舅想怎么做?”

    “按照江湖規矩來說,見面分一半。”見小姑娘瞬間一臉肉疼,他忍住笑意,“看在我現在還得靠你養的份兒上,我就不要那么多了,你過來親我一口就行了。”

    她剛才親大哥好多口,饞壞他了。

    聞言,粥粥大松了口氣,也意識到他是在逗她玩的,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撲過去抱著他就開始親,“小舅舅真好,最喜歡小舅舅了!”

    席硯被她吹得一臉飄飄然,心滿意足地離開,順便把一箱子錢給她了。

    看著紅艷艷的一片,粥粥開心地跳了起來。

    目光落在床下,生怕再有人發現她的小金庫,她想了想,從外面找來一塊木板,掏出朱砂筆,小拳頭抓著筆,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