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安慰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定能給他討回公道的。
結果，公道還沒回來，她就先走了。
想到這里，葉凌風眼圈一紅，下意識掏出了煙，剛想點燃，看到一旁的小不點，還是收了回去，只把煙夾在指縫間，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嗅了一口。
看到他的動作，粥粥懂事道：“嘴欠叔叔你吃吧。”
雖然她也不明白這個紙條有什么好吃的，但是她在路上看到很多人都喜歡這個。
爸爸書房也有，但是沒看到他吃過。
小丫頭連煙是用來抽的都不知道，還以為是糖，用來吃的，看得出來，秦冽應該也是沒在她面前抽過的。
想起她剛才咳嗽的樣子，葉凌風搖了搖頭，“不抽了。”
他把煙放了回去，萬般情緒都壓了下去，臉上又掛上了吊兒郎當的笑容，抬手捏了捏她的發尾，順手跟撣煙一樣彈了下，見她的小揪揪也跟著晃了起來，就像大蔥一樣，確實是比發霉長出來的土豆芽強韌多了，他不由挑眉道：“你這發型......”
話說一半，見粥粥期待地看著他，一副等夸的樣子，葉凌風有些好笑，心底的惡趣味又冒了出來，“誰給你弄的，缺心眼啊。”
聽到這話，粥粥小臉一黑，腮幫子也緩緩鼓了起來，氣呼呼道：“你才缺心眼！”
說著，小丫頭翻身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兇巴巴瞪了他一眼，“這是我爸爸給我梳的，可好看啦，嘴欠叔叔你太沒眼光啦。”
真是的，她好心來安慰他，他居然說爸爸給她梳的頭缺心眼，真是越想越生氣。
粥粥忍不住插著小胖腰大聲道：“嘴欠叔叔你太壞了，我不跟你玩啦。”
說完，噠噠跑了。
看著她的小身影，葉凌風忍不住輕笑一聲。
小屁孩，放狠話也都這么沒氣勢。
他搖了搖頭，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會兒心情確實是好了不少的。
他心情是好了，但是粥粥的心情可不好。
氣哼哼跑到外面，見秦冽站在院子里，趕忙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腿。
聽到聲音，秦冽低頭看著小姑娘，見她委屈巴巴地癟著嘴，微微彎腰把人抱了起來，捏了下她的臉問道：“怎么了？”
“嘴欠叔叔壞！”粥粥嘟著嘴告狀道，小手攥著自己的頭發，委屈道，“他說我發型缺心眼。”
秦冽一噎，雖然罵的是他，但他莫名覺得也沒罵錯。
要不是粥粥長得可愛，又還小，她但凡再大上幾歲，走在路上都可能讓人覺得這孩子看著不大聰明的樣子。
當然這話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小閨女只是審美清奇而已，問題不大。
想著，他違心地安撫道：“很好看，是他不懂欣賞。”
“就是就是。”粥粥喜滋滋點著頭，小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意。
秦冽也跟著松了口氣，扭頭看向房間內，目光復雜，“粥粥，你們剛才說什么了？”
粥粥就把他們剛才的話都重復了一遍。
其實也沒說多少，她就被葉凌風給氣到了。
粥粥覺得這就是他嘴太欠，但秦冽明白，他其實是不想在粥粥面前說太多傷心事，所以才故意轉移開話題的。
即便是葉凌風還不知道粥粥就是他的女兒，但他對粥粥還是不一樣的。
這大概就是天生的血緣作用吧。
想著，他眼神復雜道：“粥粥，如果葉凌風是你的親......”
話說一半，他的話忽然被人打斷，陳拓跑了過來，大聲道：“老大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