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雷聲震耳欲聾,孔慈音躺在床上閉著眼。
又是漫天的鮮紅,鮮血,潔白的鮮花,厲奕琛溫柔的眼神,憎恨的眼神,哥哥寵愛的眼神,擔心的眼神,霖安麻木呆滯的眼神,冰冷的眼神……
‘轟隆’一聲驚雷。
是爸爸的遺照。
孔慈音猛地從床上驚醒,她摸摸自己的臉,是冰涼的淚水。
她又看向窗外,樹葉被雨水打彎了腰肢,轟隆的雷聲又把它劈得豎直。
孔慈音的心臟砰砰地跳,她茫然地摸著自己的心口。
到底為什么跳得這么快?
很快,她就知道為什么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孔慈音警惕地挪到門前。
“慈音姐,是我。”
孔慈音打開門,看見陳嘉瑞一臉凝重地抓著她的手。
“慈音姐,我們先走。”
“為……”話還沒說完,孔慈音便聽見隔壁傳來幾聲槍響。
緊接著,隔壁房門被打開,出來一群身著雇傭兵服飾的隊伍。
領頭人看了兩人一眼,隨后舉起了槍。
他們暗殺,必須確保沒有目擊證人,而現在……
就在他們舉槍的時候,暗處保護孔慈音的人也從窗臺進來。
戰火開始就在這一瞬間。
孔慈音萬萬沒想到,這樣的事情也能被她碰上。
陳嘉瑞護著孔慈音下樓,一路還算通暢。
他們路過酒店前臺,發現前臺的人已經死亡。
出了酒店,門口停了一輛車,兩人上車后,汽車開動。
“他們到底是誰?”
陳嘉瑞搖搖頭,“不知道,我在房間里聽見槍響,出來一看,雖不是沖我們來的,不過……”
不過陳嘉瑞怕那群人喪心病狂無差別殺人。
司機走的偏僻小路,他回頭說道。
“夫人,扶好了,這段路不好走。”
孔慈音恩了一聲,系好安全帶。
偏僻小路要穿過一片樹林,還是下坡路,路打滑不說,路面石頭也多,孔慈音被折騰得暈頭轉向的。
眼見平緩的路面就在眼前,突然,一輛車橫沖直撞過來,還伴著一聲槍響。
司機死亡,車不受控制,當場翻滾幾圈。
陳嘉瑞的手被壓在下面,他忍痛呼喚身邊的孔慈音。
孔慈音的額頭破了口,鮮血流到了她的眼角。
“慈音姐。”
孔慈音被呼喚回了神,陳嘉瑞費力地伸手想解開孔慈音身上的安全帶。
可慢慢逼近的腳步聲讓他有些絕望。
他現在可以確定,這群人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安全帶被他順利解開,陳嘉瑞說道。
“慈音姐,你快走。”
孔慈音眼神清明了,她費力地活動,快走?她怎么走?她能留下陳嘉瑞一個離開?
她開始解陳嘉瑞身上的安全帶,腳步聲已然到了跟前。
孔慈音緩緩抬頭,一把槍抵在了她的額頭。
‘砰’的一聲。
槍口冰冷的觸感消失了,孔慈音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人倒下。
然后,一個熟悉的,久違的面孔出現。
……
“bin?要去哪里?”克里安疑惑地看著身邊的青年。
bin不管做什么都不會有求于人,沒想到這次居然需要他的幫忙,他可真是太好奇了。
bin看著他疑惑的眼神,緩緩啟唇說一句。
“救我妹妹。”
在孔儒彬趕到孔慈音在的那家酒店時,地面上到處都是鮮血,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的聲音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他幾乎是顫抖地打開房門,直到看見里面空無一人,也沒有鮮血,不過他提起的心還是沒有放下。
被hk盯上的人難逃死劫,就算他的音音活下來,也一定很艱難。
他掃視一周,看見一個人還有鼻息,他蹲在那人面前,看了看那人身上的標識。
厲……
“慈音在哪?”
那人模糊地看著孔儒彬,大有咬舌自盡的想法。
“我是慈音的哥哥。”
那人沒聽過孔慈音有哥哥,也不會相信,直到孔儒彬將胸前的鐘表打開,里面是一張照片。
看見照片,那人眼睛一亮,相信了,隨后把懷里的微型追蹤器給他。
剛松手,那人便永遠地閉上了眼。
懷里的女孩還是那么漂亮,身上濕漉漉的,眼神里充滿了依賴。
孔儒彬幾乎是顫抖地將孔慈音抱了起來,他的手在抖,眼睛發紅,心也在顫。
沒想到兩人見面竟是這樣一個情況。
克里安見狀連忙把陳嘉瑞救了出來。
“bin?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有人來了。”
孔儒彬嗯了一聲,兩人抱著人連忙上了自己的車,汽車剛發動,前后便出現了兩輛車將他們圍住。
看著他們胸口的hk標志,克里安絕望地發出一聲哀嚎。
“bin,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我可不想,我還沒活夠呢?”
孔儒彬掃視了周圍的地形,淡淡的說道。
“不會。”
說完,他發動車直接沖進了竹林。
深夜看不見前方的路,以他們的車速,只要碰到一個半人高的石塊,他們估計全員斃命。
克里安心驚的抓著扶手,一雙漂亮的碧眼滿是驚恐。
bin真是不要命了,他好害怕。
就算死,他也不想這么死!
向偉華。
向婉婉的父親。
這下,孔姝言終于知道曼妮為什么不跟她說這件事。
向婉婉背后有霍斯曜。
“霍斯曜是小家伙的爸爸。”許曼妮無力道。
孔姝言發動汽車,打開了車里的音樂。
微風吹動兩人的長發。
“許曼妮。”
“就算他是孩子的父親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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