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蓉一邊抹著眼淚下樓一邊咒罵。
“還不是那個賤人讓我可憐的銘成受了驚嚇,我……”
話沒說完,在厲奕琛陰沉的面孔中她閉了嘴。
“奕琛,怎么了?”
厲奕琛轉過身,“銘成受了驚嚇,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下了樓,銘成在客廳四處跑,一邊跑一邊叫,一旁的保姆束手無措。
最后還是厲奕琛將銘成抱了起來。
銘成瘋狂地拍打厲奕琛的肩膀,“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不要你!”
“銘成!”厲奕琛輕輕一喝,銘成便安靜下來,隨后哇哇大哭。
“叔叔,我好怕啊叔叔,你為什么不救我。”
“叔叔,那支筆都要戳進我眼睛里面去了,我好怕啊……”
銘成又哭又鬧,臉漲得通紅,看來昨天發生的事情給他心里留下不小的陰影。
陳麗蓉聽見寶貝孫子的話也忍不住落淚,“銘成,我可憐的銘成……”
厲奕琛摸著銘成的腦袋安撫,“銘成不怕,叔叔在這里,沒事了,已經過去了,這樣的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在他的耐心安撫下,銘成的抽泣聲逐漸變小,最后腦袋一歪,在他懷里睡著了。
厲奕琛把他送回房間,又看了看楊清婉,最后才獨自進了書房處理公務。
處理完公務已經是半夜,厲奕琛揉了揉太陽穴,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相框上。
相框背朝上,看不見照片,自從父母去世后,照片就一直被他這么放。
不是厲奕琛沒有勇氣看,而是一看他就忍不住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孔慈音身上,霖安的出現他對孔慈音的仇恨減少許多,但是依舊無法不恨,更何況清婉,這個被他藏在心底的女人,被孔慈音傷害成這樣。
隔壁的房間又傳來一聲聲驚恐的驚呼。
厲奕琛連忙出門來到隔壁。
屋內的燈光是暖調,聽說能平和性情,可對楊清婉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不要過來……”
“奕琛,我好害怕,你在哪奕琛……”
“不,不,好疼啊,啊!!”
楊清婉在床上劇烈地掙扎,手腕上的紗布已經滲出殷紅,她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雙眼緊閉,眼淚一滴滴敲擊在厲奕琛的心口。
厲奕琛仰了仰頭,垂落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眼里血紅一片。
孔慈音,你看看你做的孽!
“清婉,清婉……”
厲奕琛上前緊緊摟住楊清婉,不斷地安撫,他說:“清婉對不起,我來晚了。”
次日周末,厲奕琛沒有去公司,在家里好好陪楊清婉,銘成也在家里,他神情怏怏的,不過比昨天好多了,在保姆的陪伴玩鬧下很快就恢復了狀態。
“奕琛,你不去公司行嗎?”楊清婉靠在床上關心地問道,內心卻很高興。
厲奕琛給她倒了杯溫水,“沒事,你身體還沒有好,我去了公司也不放心。”
楊清婉喝著水,不著痕跡地問道:“奕琛,萬一法院將霖安判給了慈音的話……”
厲奕琛的動作一頓,微微抬眼,不在意道:“不管如何,霖安都是我的孩子。”
楊清婉嗯了一聲,隨后說道:“奕琛……我們什么時候要個孩子?”
厲奕琛蹙眉看過去,“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已經好了,真的。”楊清婉說到,自從五年前傷了身體,奕琛從來就沒碰過她,說擔心她身體,事實上楊清婉知道,奕琛心里已經沒有多少愛了,不管是對她還是孔慈音。
父母跳樓的陰影,在孔家長年累月壓抑的仇恨,每日精心的算計和報復已經將奕琛身上一種名為感情的東西消磨了干凈。
奕琛他,不知道什么叫愛。
他會心疼她,會吻她,但不會愛她。
每次想到這里,楊清婉就沒有那么嫉妒和恨孔慈音了,因為只要知道厲奕琛沒有愛過孔慈音,她心里就舒服多了。
可恨她也恨這點,明明她可以得到奕琛的愛。
厲奕琛沒有說話,清婉的話讓他很為難,他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排斥和異性的親密接觸了。
或許是在孔慈音入獄后。
“清婉,這件事我們再……”
楊清婉直接打斷他,她溫柔地笑笑,“不了,奕琛,你就當我沒說過。”
看著楊清婉失落的眼神,厲奕琛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孔慈音去法院,沈皓燁陪同,就連律師也是沈皓燁找來的。
“不用擔心,這場官司你很有勝算,你一定能拿到霖安的撫養權。”沈皓燁出言安慰。
面對沈皓燁認真的眼神,孔慈音有些閃躲,想了很多,最后又重復了無數遍的話。
“謝謝。”
沈皓燁笑了笑,勾起的嘴角依舊能看見花花公子放蕩不羈的影子。
“不用謝我,律師費是你自己出的,而且你也不是沒有給我報酬。”
孔慈音搖搖頭,艷麗的面容笑起來有絲清冷和距離感,聲音卻很溫柔。
“那不一樣,你幫了我很多很多,作為一個……”
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沈皓燁。
“作為一個什么?”沈皓燁打著方向盤心情很好的問道。
“作為一個外人?緋聞男友?還是合作伙伴?”
孔慈音搖了搖嘴唇,被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說道。
“朋友。”
沈皓燁一怔,隨后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后轉頭看向窗外嗤笑一聲。
“孔慈音啊孔慈音,這可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
孔慈音有些好奇,“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么樣的?”
“清冷,不拘言笑,示弱但眼神堅定,有距離感,難相處……”
沈皓燁說了很多,孔慈音只是笑笑。
“所以你說朋友,你把我當朋友?”沈皓燁又問道,“慈音,你要知道男女之間是沒有純友誼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意思。”
孔慈音聽出這是玩笑話,她嗤笑一聲,“你對我有意思?你有無數次下手的機會可你都沒動作。”
沈皓燁無奈一笑,眼神帶著寵溺,“這都被你發現,看來我們只能做朋友了。”
孔慈音嗯了一聲,看向窗外。
法院門口已經停了幾輛車,一眼就能看見厲奕琛的車在前面,他正扶著楊清婉下車。
楊清婉臉色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孔慈音臉色陰冷,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背影。
此時她腦中不由得想到一句話。
厲奕琛,楊清婉拿槍對準我的時候你到底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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