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總裁室。
簽完了一部分的文件,顧顏安放下了筆,抬起視線看向落地窗外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下雨。
到了現在,已經快天黑了,居然還沒有停下。
平常這樣的天氣,他也不會覺得有什么,更是覺得有了理由不用回瀾亭。
逍遙自在得很。
可是今天,卻沒來由地覺得煩躁。
打開了手機,一看天氣預報,居然顯示最近的這段時間,接連暴雨。
整整一周的時間,估計都不會輕易地停下來。
時間來到下午六點,顧顏安把筆放下后,給劉姨打了個電話。
十幾秒后,第二個電話被掛斷了。
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顧顏安抿了下唇,然后給蘇黎黎打了一個。
不出意外,并沒有人接。
……
幾分鐘后,助理李良端著泡好的咖啡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顧總,看樣子這雨不會停,明天的會議要不要取消?”
況且,這段時間里,開的每一次會議幾乎都被打斷。
從來不離席的顧顏安,居然三番兩次離開,實在是讓人覺得很離奇。
李良抱著文件離開,無意間看見顧顏安的無名指。
他愣了愣,發現上面居然空空如也。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自他在顧顏安身邊做助理以來,沒有一天看見顧顏安的無名指是空著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以為只是裝飾作用,但后來才發現坑不是。
因為無論多晚,顧顏安都不會在顧氏留宿。
據他觀看朋友的婚姻,得出的結論是,可能顧總是有老婆的。
戴了這么舊的戒指,甚至他們這些旁邊的人,都深刻入心了。
這么一消失,就非常顯眼。
而且并不是只有一兩天這樣,據他觀察,顧顏安已經快接連一個星期沒戴了。
“還有什么事嗎?”
顧顏安見他發呆,不滿地開口,接著拿起手機打開,手指就藏到了手機背面。
李良立即回過神來,說了聲‘沒事’,就立馬離開了。
門被徹底關上后,整個總裁室里靜悄悄的。
大雨擊打在了落地窗上,發出了沙沙的輕響。
電話里只傳出了忙音,再也沒有什么。
在輪番撥打了幾回后,顧顏安的手機徹底關機了。
看了一眼窗外,顧顏安收回了視線落在了電腦屏幕上,手指蜷縮在了一起。
他無名指上戴戒指的位置,形成了一個白色的淡圈。
真的,格外刺眼。
*
幾分鐘后,總裁室的門被打開。
李良和陶爾正在看文件,聽到聲音抬起頭,見顧顏安走了出來,剛想問點什么,顧顏安就很快從他們身邊經過了。
電梯門被按開,顧顏安直接走了進去。
李良和陶爾對視了一眼:“?”
今天顧總怎么下班這么快?
他可是我們公司的勞模啊,會堅守在崗位的最后一刻的,不是嗎?
兩人一頭霧水,接著兩人的手機‘叮’地一聲就響了。
-下雨了,告訴公司所有員工,提前下班
-明天的會議取消,告訴所有股東,不用來了
-我會三天的假,后面的行程往后面推
這下,李良和陶爾徹底愣住了。
這這這,請假?推遲會議?!
這是他們顧總會干出來的事?!
*
幾分鐘后,電梯門緩緩打開,顧顏安大步走了出去。
路過前臺時,幾個員工和他打招呼:
“顧總?”
“顧總。”
“顧總好。”
只是稍微點了下頭,顧顏安很快出了公司的大門。
可才剛上前一步,就被大雨攔下了,豆大的雨珠打在了他的身上。
昂貴的西裝不一會兒就被淋濕了一些,皮鞋也被澆了個透。
員工秦雨遞了一把傘過來:
“顧總,用我的傘過去吧?”
顧顏安看了她一眼,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穿著很得體的工作服,頭發好好地盤在了腦后,臉上化了很淡的妝。
不知不覺間,顧顏安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不用。”
顧顏安很快拒絕,腳一抬就進入了雨里,坐上了駕駛位后直接發動了車子。
后視鏡里,秦雨的身影在不斷地變小。
顧顏安沒再看,一邊旋轉著方向盤一邊給瀾亭里的保鏢打了電話。
大雨如注,就算開著雨刮也快看不清面前的路。
行駛了幾分鐘,毫不意外,堵車了。
踩了剎車后,保鏢的電話也通了。
或許是因為下雨的原因,信號并不太好,保鏢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顧……總?”
顧顏安看著面前的大雨:“劉姨呢,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他說完垂下了視線,握著方向盤的手握得更緊了。
沒有第一時間問蘇黎黎,而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劉姨。
也真是是夠可悲的。
保鏢停頓了幾秒,“顧總……姨,她不在。”
顧顏安皺了皺眉頭:“不在?”
劉姨不在瀾亭照看蘇黎黎,還能去哪里?
“劉姨她,被老夫人叫走了……”
“是么?”
這時,前面的車子開始移動,顧顏安也跟著發動了車子,在幾分鐘后道路暢通,他一腳油門直接離開了市區,進入了回瀾亭的道路。
“那……”顧顏安深吸了口氣,“那蘇黎黎呢?”
終于問出了口,他卻覺得心口并不舒暢,反倒被提了起來一樣。
保鏢好像被問住了,遲遲沒回答。
沉默了幾秒,保鏢硬著頭皮說:
“太太她,開著車出去了……”
最后一個音節時,保鏢的聲音很飄,都快說不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街道上的邁巴赫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才恢復如初繼續往前開。
顧顏安突然低笑了一聲,卻陰寒地可怕,“你說,她出去了?”
他怎么不記得,蘇黎黎是會開車的?
他可是記得,自結婚以來,她就老老實實地待在了瀾亭里,從來沒有摸過一次車,看樣子也不是會開車的。
她連個駕照的沒有,就敢大著膽子,開著車出去了?
保鏢聽著害怕,顫顫巍巍地補充:
“太太她開的是一輛銀色的法拉利,積灰了不少,看樣子是一直放在車庫里,從來沒怎么動過的……”
顧顏安的瞳孔縮了一下,銀色的法拉利……積灰……沒怎么動過……
是蘇景山送給她的新婚禮物……
顧顏安幾乎是一瞬間,將油門踩到了底!
她開著蘇景山給的車,一聲不響地就要離開,是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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