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仔細看,會發現他嘴角有隱隱的血跡出現。
情到深處,連五臟內附都會跟著絞痛。
可惜的是,沒有人在意他,也沒人關心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虞非鵲的身上。
包括柴克己同學。
“那個。”兩個人四目一對,虞非鵲才后知后覺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心虛的摸摸鼻子,小聲道,“那個……老柴,我們都是好兄弟,雖然剛才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但你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柴克己沒講話,只是把背在身后的雙手緩緩抽了出來。
虞非鵲面色大變。
完了,這癟犢子要打她了。
以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打打鬧鬧過,柴克己可不是陳深那種弱雞,他學文也學武,魁梧的個子,利落的身手,不比虞非城,但也絕對不差。
就虞非鵲這三招兩式的,肯定打不過他。
怎么辦,怎么辦。
虞非鵲一邊后退,一邊轉動著黑眼珠,想著是主動求饒,還是快點跑。
便在此時,柴克己的手猛然抽出。
一把紅艷艷的糖葫蘆杵在了她的跟前。
憨憨的大個子咧嘴一笑,頂著臉頰上的兩坨高原紅,露出潔白的大牙,“給你。”
虞非鵲便是猛然一怔,悄咪咪抬起的腳又落回了原地。
清平郡王府的大門前,一男一女寂靜對望著,莫名而詭異的氛圍在他們中間旋轉流動。
良久,虞非鵲眼底閃過一絲暖意。
她雙頰飛紅,輕輕接過一把糖葫蘆,輕聲問道,“你這是買給我的嗎?”
柴克己撓了撓頭,“也不全是,還有給郡王妃的呢,她不是挺想吃酸的么。”
虞非鵲表情微凝。
在門后看熱鬧的喬連連直拍大腿。
“這樣啊。”虞非鵲緩了回來,輕聲道,“那我替娘謝謝你了。”
柴克己咧嘴一笑,“小事情,舉手之勞,不必牽掛。”
虞非鵲點了點頭,用手捋了一下因為打人而凌亂的碎發,“那……進府吧。”
柴克己這會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事,但他也無從分辨到底做錯了什么,只能憨憨的跟在虞非鵲門口進了清平郡王府的大門。
結果剛一踏進去,就看到清平郡王妃帶著一眾丫鬟姑姑站在門口,神情莫測,似想笑又笑不出來,結果硬生生憋的表情詭異猙獰。
“娘。”虞非鵲一驚,心虛的就要把糖葫蘆往身后藏。
等藏到一半,她又后知后覺想到,這本來就是柴克己帶給娘的,為什么要藏呢。
于是她大大方方把糖葫蘆遞到了喬連連跟前,“娘,克己帶給你的。”
喬連連沒有接,只是若有所思的道,“克己又給你帶東西了啊。”
虞非鵲一怔,忽的想起,不僅糖葫蘆,每次柴克己都會送給她東西。
夜明珠,金銀簪,甚至家傳寶他都大方的任她拿走。
從沒有過一絲不舍或者吝嗇。
相較于陳深,柴克己真的太好了。
咦,等等,為什么她要拿柴克己跟陳深比?
小鵲兒陷入了濃厚的沉思中,眼底不時泛起的波瀾證明她也由此想了很多。
偏在此時,柴克己又憨憨地探出了頭,“郡王妃,不止給鵲兒帶了,我還給小歌兒也帶了點,你們分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