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斯年悶哼一聲,愉悅的笑開了,一下一下的拍著手,有種為之鼓舞的歡喜感,“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還請國師收了陣法,撤了天雷,想來也無人再敢造次了。”
樂笙然看向那些百姓,他們雖然沒有恐懼之意,但也有孩童白了臉色。
一揮袖便撤了陣,抬手旋握,雙劍歸手,烏云消退,天雷消失。
商斯年沖她微微拱手,聊表感謝之意,“巫師回來說了國師的厲害,此次龍元國傳信來說明了計劃,我便想來會會你這位傳聞中的國師究竟如何?”
“所以這就是你來月國無聊透頂的理由?”樂笙然語氣冷冷淡淡,神色隱隱透著不耐。
商斯年笑了笑,“比傳聞更可怕呀!”
他可不想跟月國為敵,之前曾跟顧寒舟交過手,他輸了,這次親眼所見月國國師的實力,足夠了。
樂笙然不理會,她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不想知道她在他們眼里是怎樣的存在。
“之前,多謝了。”商斯年客客氣氣的道謝。
樂笙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商梓賦的死,對他幫助良多,他們只是推波助瀾,真正動手的是商芷萱,但他要言謝,她也不會矯情的推辭,略略點頭應承了下來。
商斯年提著巫師肩膀將他帶了起來,含笑看她,“這次不虛此行,所以,我們就此告辭了。”
巫師還想說些什么,被商斯年半拖著走了,遠遠的都還能聽到他嘴里念著什么求教一類的詞。
顧寒舟在城墻上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冷哼,聞良低聲問道:“陛下,要做了他們嗎?”
顧寒舟擺手,商斯年敢來,就不怕被他認出來,他既假扮使者,他也懶得拆穿給他個君王體面。
而且商斯年來,并不是抱著要與月國為敵的想法,想想霧國所說就知是荒誕無稽之詞,他能來,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是以,他更沒什么好臉色與他說話。
他只是單純的看不慣商斯年在樂笙然面前裝模作樣罷了,但好在他的國師向來就對這類人無感,他的裝模作樣在她眼里虛偽至極。
想到這點,他心情又略略寬慰了些。
見商闋國人安全離開,大鄧,寧淵兩國使者也趕緊辭別溜了。
霧國的幾人現在也不覺得臉皮才是最要緊的了,連忙求饒道:“國師,求您看在我只是……”
“你們走。”樂笙然冷淡的打斷他們的話。
原本就沒打算為難他們,有件事柳言言沒說錯,霧國國庫是真的有些空虛,實力財力都比其他幾國弱了些,這才會被龍元國推出來做這事。
她沒興趣去為難他們。
他們也不理會百姓們對他們的嘲諷,爬上馬背,帶上自己的人逃也似的離開長街。
龍元國的丞相鵪鶉似的縮在地上,現在五國使者只剩下他了,來之前他是信心十足,氣焰高漲,甚至還放下大話阻了同僚前來,現在他才覺得自己錯的有多么離譜。
陸梟激動的在原地跺腳,然后拽著劉義章搖晃,“劉大人你看到了嗎?他們以為能逼死國師,現在嚇得屁滾尿流的就跑了,我們國師好厲害啊!”
顧寒舟瞥他一眼,雖然對他這種瘋狂行為有些不悅,卻也沒有制止,他說的也沒錯!
劉義章被他晃的頭暈,逮到機會給了他一巴掌,這才被他松開了手。
劉義章哼道:“還用你說。”
樂笙然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輕慢開口,“讓你們的皇后,把秦芮的人頭送到月國來。”
丞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讓皇后送龍天傲寵妃的人頭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繼續說下去,“告訴龍天傲,不要試圖用跟秦芮長相相似或是易容之人的頭來糊弄我,我要確確實實的看到她的人頭,時限,十日之內。”
“我們……陛下他……。”丞相難以啟齒說他們的陛下被那秦芮迷的如何神魂顛倒,是非不分,但是這就是一個無比艱巨且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以往有人提那妖女半句,都逃不過一頓板子,后宮更是烏煙瘴氣,讓他去說這種話,這不是要他去送死嗎?
樂笙然看穿了他的想法,語氣散漫的給他施壓,“做不到的話,我會幫你們龍元國選一個死法。”
丞相連忙說道:“我一定將此話轉達給我們君主,十日之內,一定送上秦芮的人頭。”
一個秦芮還能比龍元國重要嗎?回去之后,他一定要聯合眾臣,務必要他們陛下把那妖女的人頭砍下來。
“我要皇后親自送來。”
“是,是。”丞相連連點頭。
樂笙然轉身望向顧寒舟,“陛下,還要麻煩您寫封信讓這位丞相帶回去,否則僅憑他一面之詞,龍天傲會直接殺了他。”
丞相心中感激涕零,心想:這月國國師真是個好人啊!知道他們陛下是個被妖女迷惑的暴君,還特意給他要了一道護身符,倘若這國師是他們龍元國的人該有多好啊!
“好。”顧寒舟應下。
羅春輝立即吩咐人去準備筆墨,聞良瞧著那丞相的臉色無聲冷笑,這顆甜棗可以保命,也不怪那老東西笑的眼睛都不見,牙花都出來了。
丞相帶了信爬起來走的時候,腿還軟著的,踉蹌著跑了幾步,就被龍元國同來的那些人攙扶著上了馬背跑了。
事情塵埃落定,樂笙然看著那些百姓,他們眼神堅定,帶著對她的絕對信服,讓她為之動容。
“大家放心,我為國師,自然會護著月國,護著你們。”這是她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經過這次的事,也讓她看到了他們的態度,心中有那么一些感動。
“但是,也很感謝你們這次這么的擔心我,為我說話。”她對他們微微頷首,輕淺笑開,那絕代風華之姿令人不由得心口為之鼓動。
“國師,我們什么都沒幫到您。”
“就是啊,是您解決,是您在護著我們。”
“國師,您好漂亮喔!”
“對啊,那些話本上畫的不及您的一分。”
此起彼伏的夸獎聲自四面八方涌來,聞良在顧寒舟身后聽著這些夸獎,想起了金陵那次她說的話,不由得感嘆,“之前沒人敢夸她,今日可是把之前的全都彌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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