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國師每天都想逆天改命 > 第264章 過往
  “我們可以不生孩子,去宗室過繼,我不介意這一點。”顧寒舟脫口而出后,才意識到自己早就有了答案。

  他早已有了應對之法,無論是對她還是給朝臣們一個交代。

  “你瘋了嗎?陛下!”樂笙然被他的話驚的五雷轟頂,他是瘋魔了嗎?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我沒瘋。”他眼底溢滿了悲涼,為何他就不能這么做?

  他愿意舍棄,愿意放下,都不讓他這么去選嗎?

  “臣不可能因為您的愛,而放下天下蒼生百姓,臣擁有的足夠多了,臣如果處在一個身份上,必然會恪盡其職,如果是妻子,而且還是國母,定然是要繁衍子嗣的。”

  可她不能那么做,她一旦成為皇后,就不能再是國師了。

  樂笙然微微拱手,垂眸看向地面,“陛下,您就當臣薄情寡義,在百姓與您之間,放棄了您。”

  她的聲音很清,字字句句都透著冷寂,讓顧寒舟感覺到,這些字句都刺進自己心里去了。

  他喉結滾動了幾下,都沒把話說出來,直到樂笙然抬起身來,他才沙啞著嗓音問她:“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把百姓看的比我重要,但是,一定要用另一個身份與我劃清界限嗎?”

  “清心觀的所有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所愛,但那前提必須是國民在前,私情在后。”

  樂笙然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我們精于卜算,通了一些天道,這些是用來為國為民,而不是滿足自己的私欲。”

  前幾任國師死的都不太好,只因他們都動了心,或是被帝王猜忌。

  昨日去了文淵閣回來,她便一一卜算了前幾任國師的生平,他們的心愿都沒有達成,不是郁郁而終,便是含恨而死。

  第二任國師,也就是第一任清心觀的國師,與當時的帝王有了感情,只是帝王要履行他的職責。

  他要為了月國誕下子嗣,于是一個接一個的懷孕生子,她在一邊輔佐他的時候,一邊為此而痛心。

  直到她因此而郁郁而終,而當時的月國皇帝為了不讓世人知道他們曾經有過那段過去,硬撐著活了一年就隨她而去。

  第二位清心觀的國師是男子,他清雋如風,性情溫柔,即使身為男子,也動搖了當時月國皇帝的君心。

  他在察覺皇帝的心意后,果斷的將他在外救下的一名女子帶進了宮中,以此警示皇帝,他們二人絕無可能。

  可事實上也架不住皇帝瘋狂,明明心里嫉妒的要死,面上還要端著笑意給他們賞賜,甚至還說要為他們主持大婚。

  國師當然不為所動,卻也架不住那女子被皇帝這些哄騙之言騙得迷了心,以為真能嫁給國師,這才給了皇帝可乘之機,給她下了絕子藥。

  事后國師逼問他,他卻瘋瘋癲癲的對他說,“既然你我都無法為對方誕下子嗣,那么你看上的女人也不配為你生下孩子,而自你之后,這后宮便沒有一個女人誕下子嗣,如果你想要徹底的公平,我可以將已經存在的子嗣統統抹殺。”

  就是這段瘋魔的話,讓國師氣到吐血,再三要求皇帝絕不可動那些孩子,皇帝見他吐了血,驚嚇之余便全應了他。

  可他因著這事,也斷了生的念頭,認為只要自己不在了,一切便會歸于平靜,他死后,皇帝殉情,這件事朝中當時的老臣俱是知曉,可無人敢將此事載入史冊。

  為了填補那些空缺,才寫出帝王猜忌,以防國師有子嗣才下的毒手,實則是因為情事。

  而那位國師真的沒有動心嗎?

  不盡然,他也曾為那熾熱的感情而有瞬間的心動,可是,他是國師,怎能引得堂堂之君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身在其職,他認為沒有做好份內之事,選擇了死來懲罰自己,來警醒帝王,可他未料到,帝王也追隨他而去。

  后面的兩任國師,那倒是實實在在的被帝王猜疑,最后雖然不至于像前幾任那般早死,卻也沒有走的多安詳。

  事實證明,牽扯到了情,不僅連累自身,對帝王,月國影響深重,這也是他們在位期間,并沒有實際上的為百姓們做太多事的原因。

  上任國師被帝王猜疑,所以并州,金陵這些長達數年的事,他們才沒能料到解決。

  情,無論是兩情相悅,還是單相思,都誤人的很。

  “您身上擔負社稷安危,同時也要為了月國傳承而綿延子嗣。”

  “臣是輔佐您的,臣的心中有大道,有蒼生,唯獨沒有這些兒女之情。”

  她卜算不出顧寒舟的命格,這不是特例,以往的國師皆卜算不出在位帝王的命格,或許正是因為要相互成就,所以天道才給了這道束縛,讓他們看不見帝王的命格,揣度不出帝王的心意。

  讓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的同時,也永遠存著一份敬畏之心,敬畏帝王,敬畏天道。

  “可你也說了,清心觀的所有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所愛,國民在前,我們私情在后,我不需要你對我有多深厚的感情,只要有一點點的我的位置,我就滿足了。”

  顧寒舟幾近卑微的說辭沒有讓她有絲毫動容,她神色冷淡的望著他,“陛下,在這種感情之中,沒有人可以仰賴著那一點點位置,就心滿意足,這本就不現實。”

  否則深宮之中,哪來那么多怨偶,否則那位國師怎會與帝王心意相通時,卻在看到他為了月國有了一個又一個子嗣時,會那么的傷痛?

  情,是不會滿足的,得到一絲,便會想要更多,這是人的本性。

  顧寒舟心口澀痛,“難道就因為你是國師,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嗎?如果……。”

  樂笙然漠然的打斷他的話,“沒有如果,陛下,倘若臣不是國師,也是清心觀的弟子,不會入宮,時常游歷在月國各城各縣,您見不著臣的。”

  “可是,臣注定是要入宮做國師的。”

  佛門的人不可能來,道門的人威望高的還要指點弟子,教導弟子,楚北墨固然優異,可無情道卻還悟到了第八重,只能從清心觀中挑選。

  而清心觀中,唯有她最適合,所以,不管怎樣,她都會成為這個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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