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國師每天都想逆天改命 > 第217章 殷予初,秦一彥
  她語氣很平淡,平靜的敘述著,讓秦竹激進的心態也漸漸冷靜下來。

  秦竹目光深沉的看著她,方才聽到她的那些言論,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是非常冷靜的,似乎沒有什么能激怒她。

  “你思想與這個時代我所見到的人都不一樣,你莫不是也來自千年之后?”片刻之后,他才出聲問道。

  樂笙然淡淡搖頭,“為何在你們眼里,我們這個朝代的人,就應該是古板的不知變通呢?”

  秦竹冷哼,盡管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仍然嘴硬的不想承認。

  “我乃清心觀弟子。”她道。

  秦竹看著她的臉半晌都沒有說話,半晌之后才緩緩道:“清心觀是個怎樣的道觀?”

  “你來了這里七年,沒有聽說一絲一毫嗎?”顧寒舟不滿他連清心觀的事都不知,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秦竹瞟他一眼,嘲諷道:“清心觀的事我聽的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歷任國師之事,不過我待了這么久,這一任國師的事,聽說的最多。”

  他看向樂笙然,“你們師出同門,怎么看待身為國師的她,她是怎樣的人,真有傳聞之中這么好嗎?”

  自己談論自己,很少有人能客觀的形容出來,她閉了一下眼,不愿談論這個話題,“言歸正傳,請回答我一開始的問題。”

  秦竹被那個請字觸動到了,他想不到在這種時候,她還能有禮貌的對待自己,一時也就沒有隱瞞之心,如實答道:“原身主人名叫殷予初,因為相貌被人肆意凌辱,他不堪忍受,便投河自盡。”

  “我的原名叫秦一彥,在我們那里,我是一個自由職業者,用你們這里的話說,是個不固定找事做的人,因勞累過度,猝死,我魂穿他時,他已經死透了,不過好在我會游水,自己爬了上來。”

  “我看到了他的遭遇,可惜了這副皮囊,卻是過的豬狗不如的生活。”秦一彥冷笑,沒有對殷予初遭遇的半絲同情。

  “我穿過來的時候,還發現他其實有修習蠱惑之術,為的是操控他人,只是他理解有誤,并未練成,我有獵奇的心思,也喜歡鉆研這些奇特的東西,因此重新看過之后修習,便有了轉機。”

  “陸其晟并非完全被我蠱惑,他本就是個喜歡看皮相的人,他對殷予初的相貌很滿意,而我稍稍用了點蠱惑之術,他就對我言聽計從了,在這里的幾年,我勤加練習此術,身邊的人都能成為我練習的對象。”

  他語氣里充滿了自豪感,洋洋得意于自己很聰明。

  見無人搭話,他目光轉向樂笙然,眼底帶著詫異之色,“你完全不受影響,難道此術對清心觀的人是無效的嗎?”

  自然不是,只是她并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秦一彥,作為一個遠道而來的魂靈,對未知的一切要存敬畏之心,你所以為的,往往都會顛覆你的認知。”

  秦一彥吹了聲口哨,笑道:“你們這里倘若殺了人,如果找不出證據就會不了了之,而且有人給錢就能頂替,即使坐過牢,出來了照樣能為官。”

  “在我們那里,有許多精密的儀器,就好似撒下天羅地網,任憑兇手躲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出來。”

  “但不否認,你們這里也有許多斷案能人。”

  歷史上的神斷,他還是知曉幾位的。

  “你們是要殺了我的吧!”他試探道。

  “殺了我,或許我魂歸肉身,反而因禍得福在我原來的世界里活著,真正死去的只有殷予初,這個結果你們也能接受嗎?”

  秦一彥笑著,笑容里帶著絲絲挑釁,從他被帶走的那刻起,他就自認為他們不會殺他,并且想從他身上獲得什么。

  樂笙然對顧寒舟頷首一禮,顧寒舟知曉她要去做什么,回應的點一點頭,樂笙然起身走向旁邊房間。

  秦一彥見她離開,有些煩躁的開口,“她什么意思?我這么說她為何不生氣?她是故意無視我的嗎?”

  顧寒舟冷笑,“你何德何能,要被她有意對待?”

  秦一彥上下打量了一圈顧寒舟,眼神曖昧,顧寒舟警告道:“如果不想要那雙眼睛,我可以成全你。”

  秦一彥夾著嗓子道:“盡管動手便是,你剜了這具身體的眼睛,讓他生前受辱,死后死無全尸挺好的,反正我只是跟著受些疼痛罷了。”

  秦一彥是故意的,他自認為這些俠義之人是做不出這種事,便存心惡意挑釁他。

  顧寒舟別過臉不去看他。

  秦一彥不依不饒的在一旁問,“你們是戀人嗎?”

  顧寒舟不答,他非常清楚秦一彥居心不良,他現在這么說話就是為了激怒他,讓他情緒失控,好施展蠱惑之術控制他罷了。

  “她是去休息了嗎?”

  “那今晚我睡哪兒?跟你睡嗎?”

  “放著好看的美人你不喜歡,莫不是你喜歡男子?”

  秦一彥緊盯著他,一句比一句過分。

  門開了,樂笙然走了進來。

  她眼神冷淡,毫無溫度,淡聲道:“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

  秦一彥看著茶壺道:“我要喝水。”

  顧寒舟把裝了蒙汗藥的水壺放到桌上,秦一彥看著那水壺彎唇一笑,“我說,這里面有東西吧!即使我睡著了沒知覺,醒來頭還是昏昏沉沉,肚子也被馬背顛的難受。”

  “怎么,你們晚上給我下藥是怕我跑了嗎?”

  “如果你能接受被敲暈,你可以選擇不喝。”樂笙然漠然的看著他。

  秦一彥拿起水壺,慢條斯理的喝著,這次他直接喝盡了水壺里的水,喝完誘惑的舔了舔唇,看著她,對她挑眉。

  顧寒舟忍無可忍,一記手刀狠狠劈在他后頸。

  砰的一聲,秦一彥臉倒在桌上,樂笙然看著秦一彥,不輕不重的道:“作為殷予初,他已經死了,明日我便讓他入土為安。”

  “秦一彥做了什么?”顧寒舟猜測,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定是秦一彥做了什么不可饒恕之事,讓她已經動了殺心。

  “殷予初生前最不想做的事,死后,被秦一彥用那副身軀誘引著他人做了無數次,他萬死難贖其罪,但身體畢竟是殷予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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