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國師每天都想逆天改命 > 第214章 銅墻鐵壁,刀槍不入
  秦竹一開始仗著人多自認為能贏,后面見他們越挫越勇,便生了退意,陸其晟也是個花架子需要人護,但他仍然護在秦竹身邊。

  一般的官兵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可比性,顧寒舟看了樂笙然或殺或留的做法,于是動手時也沒下死手。

  但也不緊著對官兵下手,一躍而起,直奔秦竹,陸其晟二人。

  陸其晟見勢不妙對秦竹道:“阿竹快走。”

  秦竹哪還用他說,只是想策馬離開,勢必就要把這些官兵踩在腳下才行。

  陸其晟一腔自我感動,顧寒舟一腳踹他頭上,把人踹下馬,陸其晟當即就暈死過去。

  秦竹尚未逃離,顧寒舟將他鎖喉按在馬背上,秦竹漲紅了臉,顧寒舟看了一眼還在官兵之中穿梭的樂笙然,松了手,秦竹尚未緩口氣,顧寒舟一記手刀將他敲暈,秦竹從馬背上滾落,倒在那些死去的官兵尸體上。

  群龍無首,半炷香后,不再有站著的官兵,或是被殺死,或是被打傷的倒了一地。

  樂笙然坐在石橋邊,清月劍插在地上,她握著劍柄低著頭閉目休息。

  眼睛因長時間使用星眸,現在有些酸痛,發絲從肩上滑落,衣裙上沾染了鮮血,但臉上倒是沒沾染絲毫。

  顧寒舟走近,在她身前半蹲著,樂笙然感覺到了有人靠近,但此刻她已經懶得睜眼去看了,不是顧寒舟就是聞良。

  顧寒舟見她指縫有干涸的血跡,手抬起想要觸碰時卻又輕輕蜷縮,他知她不喜他的觸碰,但又很在意她手心傷的情況。

  最后緩緩放下,觸及她的手同時,他輕聲說:“你的手受傷了。”

  樂笙然手縮了一下,放開劍柄,攤開讓他看,“只是一些擦傷,并不嚴重。”

  長久的握劍不會導致手心受傷,但她與黑衣男子黎陽交手時,黎陽力氣極大,震得她虎口發麻,那時掌心應是起了泡。

  聞良不愿破壞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但聽到并不嚴重時,微微皺起眉,他緩緩踱步到顧寒舟身后,問道:“您為何不用陣?”

  “我不否認您用劍也厲害,可是您一邊動手,還要分心去看他們是否該死,太費心力了,與其這樣,我寧愿他們都是該死的。”

  聞良按捺著心中莫名的火氣,無情的勾了勾唇,“他們或許無罪,但我認為,跟您刀劍相向,便是有罪了。”

  掌心血泡破了皮,早已沒有流血,但還是看的顧寒舟無比心疼,抬眼看她,她面無表情的閉著眼,不見疲累,很是安靜,“眼睛疼嗎?”他問,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著平靜的語氣。

  樂笙然輕聲道:“不疼,只是有些不舒服,休息一會兒就好。”

  “聞良,我雖動過用陣的念頭,但陣法下的人尸骨無存,這里的百姓雖都離開,并不是不會在暗中窺探,比如在客棧里偷看的小二,我不能做壓倒他們最后的那根稻草。”

  她解釋著,百姓們受到長久的壓迫早已身心俱疲,再看到那慘絕人寰的殺戮,會瘋的都有,她不能這么做。

  “官兵們遵從上級指揮,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我可以殺那些心懷不軌、作惡多端之人,但我不能屠殺無辜,他們也是月國的子民。”

  “在我這里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偽善,假惡,只是一個表象,我能分辨,就不能為了圖便宜,而一概殺之。”

  她語氣一頓,淡淡笑著,“何必覺得我辛苦,這么多條性命喪我手,我只是一開始手震得發麻,手心破皮而已,連傷都算不上,眼睛也并沒有受到傷害。”

  “每一次我都沒有殺到麻木。”她最后一句話說的極輕,就好似對自己說的一般。

  顧寒舟柔聲道:“我知你的意思,所以我大多都沒有殺死,只是刺傷。”

  “我知道。”聞良低低的說了一句,但聲音很低,輕易的就被顧寒舟的聲音掩蓋住了。

  “古往今來,冤假錯案數不勝數,多少人也會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心態,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但你沒有。”只有在她閉眼時,他才敢這么看著她,不用像往日那般需要平復洶涌的情緒,才能勉強平靜的與她相處。

  “你重視月國的子民,一兵一卒,所以你會去分辯,只為了不殺錯人,我不覺得你是錯的。”

  他方才甚至與聞良是一樣的心思,只是他不敢也不能說出來,他是君,說出這樣的話是殘暴不仁的。

  眼睛的疼痛感減輕,她緩緩睜開眼,這才注意到顧寒舟是蹲在自己身前的。

  她連忙站起身,皺眉道:“公子失禮了。”

  他為君,怎可在自己面前蹲下!

  顧寒舟緩緩站起來,輕笑道:“你是月國的功臣,這不算失禮。”

  “今日,你似乎并不愿我出手?”他問,他有意轉移話題,擔心她記著他方才的失禮,有了其他猜測。

  樂笙然拔出清月劍,歸于劍鞘,認真的看著他,“在宮內,我該輔佐你,在外,自當護你周全,這次出來,我希望你能看到一些百姓實際上的苦楚,對你沒有考驗之意。”

  她有過猜測,他在懷疑她在考驗他,可她沒有這么做的意思,“你為君之道,我信。”

  “只是你少于實際的面見百姓,對他們的苦難源于聽說,或是源于看奏折里面的文字,文字能表達出來的意境也很觸動人心,但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無可替代。”

  顧寒舟眸光深深的看著她的眼,唇角上揚,輕語道:“是啊,無可替代。”

  無可替代的人,讓他去見無可替代的事,讓他知曉無可替代的道理,他又何其有幸遇到了一個無可替代的人。

  聞良聽出了那句無可替代說的誰,眸光輕移,看向樂笙然,她此情此景之下,只會理所應當的認為顧寒舟在說眼前之事,而并非她。

  輕笑一聲,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總覺得這才是她,這才……像她。

  輔佐帝王之心,護衛子民之心,填滿了她的人生,容不下其他了,也想不到其他了。

  再看顧寒舟捧著一顆虔誠之心面對的是銅墻鐵壁的她,他忽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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