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國師每天都想逆天改命 > 第77章 我再拜
  樂笙然冷著臉,她方才差點沒忍住要甩他一巴掌,忽然靠這么近,讓她想起那夢,她心中就煩躁不已。

  “國師方才是在為沈丘的下場而感到愉悅吧!”顧寒舟一直認為,她都是那種只做對的,不管旁的,忽然見她也會因為有人遭到報應而感到高興,他還覺得挺新奇的。

  因此湊近了只想看清那個笑意,看清那副神色,她獨特的,不一樣的每一面,他都想完全看到,但他也不敢靠得太近,他雖俯身,卻還有一步的距離。

  樂笙然微微側臉,避開他的目光,“陛下,你其實說臣幸災樂禍也無錯,沈丘于國不曾徇私舞弊,于民不曾壓榨民脂民膏,這些上面他做的很好,自是無罪可治。”

  “但他如今皆是咎由自取,是他逼得周婉走到和離那條路,他只是在自己面對府上那些事之后才想起周婉的好,這一切并非因為他心上掛念她。”

  “不干不脆借酒去糾纏的是他,酒后與楊心憐春風一度的也是他,自始至終都是他在做決定,他是個正常的成年人,他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后果。”

  “他在陛下生辰宴上提出求娶平妻,無視周婉的付出,讓她顏面盡失被人恥笑,他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壞。”

  樂笙然說完,面色已緩,不似方才那么明顯的冷漠了。

  “這個結果確實不壞,不過朕倒是看到了國師鮮活跳脫的另一面,很意外。”顧寒舟眼底都是溺人的笑意,語氣更是溫柔寵溺。

  她沒聽出那溫柔的語氣,她只覺得顧寒舟跟自己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她想動手推開他了,樂笙然垂眸將方才疊放的紙捻起來,準備交給顧寒舟。

  “陛下。”

  顧寒舟見她整理紙張,以為她要問自己了,連忙搶先開了口,“今日朕來的匆忙,香囊忘記了。”

  樂笙然微微一愣,把紙張遞給他,“香囊的事,陛下何時記起來拿給臣便是,陛下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不是問香囊就好,顧寒舟的心徹底放下了,接過紙張,站的筆直,與她的距離也就拉開了,入目就是幾個人名,他掃了一眼,就看向她,“國師,這幾個人有問題嗎?是讓朕去查的意思嗎?”

  樂笙然站起身,眼底帶著一絲淺淡的不悅,“陛下贈書給臣,難道不曾看過那本書嗎?”

  顧寒舟這才記起前些天的事,那時剛下朝,他讓人把書找來就到了這里,一進玄清宮就想著她不知在宮外如何,哪還有心思去翻看。

  可他不想讓她對自己有絲毫的不滿,下意識的就對她躬身道歉,“此事是朕之錯,來時匆忙并未翻看,請國師原諒。”

  顧寒舟是誠心道歉的,但也嚇得門外的羅春輝等人匆忙跪下,這萬萬不該做出這般行為,他可是一國之君!

  他彎下腰時才發現,這樣做其實是不妥的,但心想,國師會扶自己起來的吧!甚至心里還有些隱隱期盼。

  樂笙然被他的動作驚到了,隨即起身,躬身還禮,“陛下對臣行禮實為不當,還請陛下勿要這么做。”

  顧寒舟微微抬眼,她在還禮,不過這樣好像在拜堂一樣,我再拜!

  又彎了彎腰,“不,朕為表率,既然贈書給國師,就應該自己事先看過,不該如此輕率。”

  “臣并未怪罪陛下。”樂笙然當然不想扶他起身,只好跟著再度彎了彎腰,只是耐心也耗盡了。

  門外的幾人跟著磕了個頭,羅春輝在心底咆哮:大可不必啊,陛下!

  顧寒舟嘴角掛著得逞的笑意,再度彎了彎腰,這最后一拜成了,那就……。

  樂笙然干凈利落的跪下了,他嘴角的笑意僵住了,她跪在那里低著頭,他看過去心慌意亂,他從未想過她跪著的情形,他甚至都不愿讓她行禮,可她不愿,他不敢強求。

  連忙伸手去扶她起身,“國師快起。”

  手還未觸及她的手臂,樂笙然就已經站起來了,一臉冷淡的道:“談事吧,陛下。”

  羅春輝顫顫巍巍站起來,揮手讓熏衣她們也離遠些,回頭看了一眼顧寒舟的背影,心底嘆息:這一舉回到從前處境,陛下也是厲害!

  顧寒舟看著紙張,腦子里想的卻是,國師生氣了怎么辦?好不容易回暖的關系又要回歸從前了,他怎么補救?

  “商闋國的事,陛下如何想的?”樂笙然見他遲遲不開口,便出聲詢問他。

  顧寒舟聽到這三字才想起,前些日子商闋國送來賀書,說要下月十八來月國慶賀,他這才找來這本書給她的。

  “國師坐下談吧!”顧寒舟說完就坐到一側的案幾旁。

  樂笙然掃他一眼,他為君該坐主位,她已經起身相讓了,他就跟沒看見似的,現在去側位坐著,旁人看到了又該如何非議?

  看向外面,沒人!罷了,早早了結,早早讓他回去。

  顧寒舟坐下后,便認真看著紙張,這才注意到在他們的名字下面都做了注解,不過都是卦律之言,他看不明白。

  “商闋國從前與月國興過戰事,休戰過后與月國關系不算太僵,卻也不算很好,朕未登基之前,就曾與商闋國的現任皇帝商斯年交手過,他武功平平,但謀略不錯,雖然最后還是敗給了朕,但也算個不錯的對手。”

  商闋國他也就只看得起商斯年,其他皇子玩的花樣百出。

  有喜歡玩女人的,還有喜歡玩男人的,還有喜歡養馬,喜歡養花的,不過不是普通的養,是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在他眼里,就商斯年是個正常人。

  “陛下想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還是商闋國的國運?”樂笙然問道。

  顧寒舟眼眸深邃,語氣深沉,“國師都知曉了?”

  “是。”樂笙然答的肯定。

  顧寒舟望著她沒有立即開口詢問,她很讓人安心,安心到她坐在那里,他就覺得國泰民安,無任何后顧之憂,但看久了,雖安心,卻也控制不住的心動,很要命!

  “商闋國可有慶賀之意?”他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樂笙然回答道:“示威,和親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示威他不在意,和親做什么?現在他后宮無一個嬪妃,莫不是沖著他來的?

  顧寒舟清咳一聲,“和親,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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