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推開房門，飯香味頓時濃郁不少，勾著二人快步朝著客堂走去。
果然，一入客堂，一眼就看到正在吃東西的三人。
“林小凡，你竟然偷吃，太過分了！”
粉衣丫鬟走到近前，雙手叉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自己任勞任怨的守護他這么多日，結果竟背著自己吃好吃的。
林小凡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正好看到旁邊還有一雙碗筷，直接遞過去，開口問道：
“要不要來點？”
粉衣丫鬟本想繼續發火，可一聞這飯菜的香味，小臉陷入猶豫。
要不，先吃點飯？
想著，她直接接過碗筷，狼吞虎咽起來。
“哼，等我吃飽再說剛才的事。嗯，這飯菜做得真不錯。林小凡，不會是你做的吧？”
“正是林兄做的。”
毋風雪含糊不清的開口道。
林小凡沒有理會小丫鬟，又拿一雙筷子，遞給趙珊，開口道：
“趙小姐，要不要嘗一下我的手藝？”
趙珊接過來，夾起一塊肉吃下，眼神一亮。
“林兄，這是用你說的精鹽所做？”
林小凡微微頷首道：
“怎么樣？還不錯吧？”
“何止是不錯！”
趙珊人又嘗幾口，眼神之中帶著喜色。
她想過林小凡所說之鹽，做出來的飯菜會好上不少。
可沒想到，做出來的這些家常菜，竟比她吃的山珍海味都好上許多。
這鹽若是拿去賣，肯定能賣出天價。
“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一頓飯。”
趙珊毫不吝嗇她的夸贊。
不得不說，和林小凡合作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好吃就多吃一些。”
林小凡開口道。
五人同時發力，很快就把桌上的飯菜全部掃蕩干凈。
趙姍打了個飽嗝，這么多天下來，她可是第一次吃好飯。如今制鹽的事情解決，也算是了結掉她一段心事。
“林兄，你還有沒有剩余的精鹽，我想看看。”
趙珊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她很想見識一下，是什么樣的鹽可以做出這么美味的飯菜。
“廚房里還有很多，趙小姐可以先拿去。”
林小凡開口道。
他可是制下不少，足足盛放了兩大碗。
幾人一同走進廚房，點起油燈，兩碗精鹽放在桌子上，潔白如雪。
趙姍用小勺子挖起一點，仔細端詳許久，越看越是滿意。
這鹽要是往市場上一放，那不得被各大家族瘋搶？
不過，她心中又閃過一絲擔憂。
這么好的鹽，真的能大批量地制作么？
主要是這鹽無論是外表，還是味道，都遠遠超出她的預期。
“林兄，你這鹽制作一斤，大約需要多少成本？”
趙珊開口問道。
“成本？”
林小凡聞言，輕輕一笑道：
“趙小姐，這成本比尋常的鹽要高一些，大概和細鹽的成本一樣。”
制精鹽用的草木灰，地面上隨處可見。
而熟石灰，需要的不過是一些石灰石，他家里就有，等來年開工，一天就能產上千斤。
想要大規模的制作，只需要把粗鹽取出，加淡水過濾一遍，放入鹽田之中。隨后依次加入熟石灰、草木灰，再等它風吹日曬到結晶即可。
而細鹽想要制作，則是需要像今日這樣，一點點的燒出來，需要耗費一定的人工成本和燃料。
因此，兩者的成本應該相仿。
“啊？”
趙姍一愣，十分難以置信。這精鹽如此好，按理來說加工過程應十分繁瑣，或是材料十分昂貴，怎么會和細鹽的成本差不多。
不過轉念一想，林小凡這些日子里，不過是要了些草木，以及一些石灰石。莫非，就是用這兩樣東西制得精鹽？
“林兄，那如今可否大規模的制鹽？”
趙姍臉上多出幾分期待，接著開口問道。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寫一封書信，把這個消息告訴家族中人。
林小凡思索一二，搖了搖頭道：
“趙小姐，如今我還需準備一番，想進行大規模制作，需等我回家。”
草木灰倒是好弄，不過熟石灰，起碼要七日才能做成。
這利豐鎮內，也沒有大型的土窯，制作起來十分麻煩，還是得等他回家后才能進行大規模生產。
而且他打算留一手，并不告訴趙家之人，熟石灰的制作方法。
“好。”
趙姍冷靜下來幾分，反正這精鹽在手，只要是想，隨時都能拿下國內制鹽行業，也不差這幾日。
“林兄，我先給家族之人匯報一下成果。接下來還需要做什么？”
林小凡思索一二，大規模制鹽還需再造一些鹽田，用來放飽和食鹽水，以及大量的草木灰。
“再造一些鹽田來，暫時不要用。還有，收集草木，把它們燒成灰燼收集起來。石灰的事，我自己來解決。”
趙姍聽著沒有頭緒，隨即講道：
“不如這樣，明日我把家族中負責制鹽的人找來，你直接與他們講。”
聞言，林小凡微微頷首，正好他把細節都交代好，以防以后出問題。
等林小凡回到房間之時，已是夜半，忙碌了一天，他倒頭就睡了過去。
而趙珊則是點起油燈，在錦帛上寫起一個個晦澀難懂的字符。
這些是趙家聯絡的暗語，以防別的家族截獲情報。如今正是非常時期，所以要萬分小心。
信一共寫下兩封，其中一封交給信鴿，另一封則是交給一個暗衛，順帶還裝上少許的鹽。
……
文家
奢華的房間之中，中年男子來回踱步，腳步聲回蕩在房屋之中，讓氣氛變得有些煩躁。
他時不時地嘆口氣，臉上滿是糾結之色。
一旁的座椅上，一個老者也滿是愁色，不斷地捋著自己的胡須。
桌子上，兩塊錦帛平放著。透過油燈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兩塊錦帛的落款分別是陳家、趙家。
兩個京城大族，同時邀請文家謀大事。若是以往，文家肯定要慶祝，能綁上京城大族的大腿。可如今，兩家族竟是對立。
這事若是做不好，恐文家會一落千丈。
許久之后，也許老者受不了這壓抑又沉悶的氣氛，看向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小雨，你覺得應該幫誰？”
男子頓住腳步，臉上露出苦笑之色，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爹，這種事，還是你來決定吧。”
關乎到家族的大事，他實在是難以抉擇。
老者聞言，微微頷首，臉上多出幾分滿意之色，開口道：
“如今的局勢，一邊是趙家和林小凡，一邊是陳、沈、慶三家。同為京城大族，趙家這些年雖說得勢，可肯定不如三家加起來勢力強大。”
中年男子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那我們……應該幫陳家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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