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質陰火是陰.門鄔家的絕技,取煉獄之火,以鄔家密法淬煉而成,雖屬陰火,卻專克陰氣邪物。”
螞蚱精和我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忙又問:“那什么東西能克它?”
螞蚱精還未出聲,就聽那個男人沉沉的聲音傳來,語氣之中滿是篤定的驕傲:“能克我這純質陰火的東西,至今還沒出現,以后也不會有。”
話落,他快速的變換手印,指尖的純質陰火忽然分裂出無數的火焰,朝我包圍了過來。
一股極其強盛的力量,跟隨著黑色的火焰,壓迫而來。
我的心猛然收緊,皺眉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色火焰,急切的問螞蚱精:“老大爺,真的沒東西能克純質陰火嗎?”
螞蚱精沉默半秒,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肯定有能克它的東西,只是爺暫時不得其法。”
“你直接說你不知道不就好了。”
我無奈的皺眉,眼看著純質陰火越來越近,手心直冒汗。
螞蚱精說過,純質陰火專克陰氣邪物,自然也能破陸堇桓的結界。
而我深知,我根本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一旦結界被破,我必定難以逃脫。
所以,我必須在他沖破結界之前,想到自救的辦法。
腦子飛速的轉動著,可任憑我怎么努力,卻都沒能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而此時,純質陰火已經將房門口包圍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既然想不到辦法,那就只能硬拼了。
那個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口中輕聲念著咒語,包圍在門外的純質陰火,突然躥起高高的火焰,朝房間沖來。
純質陰火與結界碰撞,結界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炸裂開。
我立即持劍做好抵擋準備。
結界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就在我以為,結界要被純質陰火沖破的時候,結界突然猛的一震,連同整個房間,都狠狠的震顫了一下。
隨著這一震,那些與結界碰撞的純質陰火,突然熄滅了!
我詫異的看著這一幕,震驚不已。
照理說,陸堇桓的結界是擋不住純質陰火的,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還目瞪口呆著,就聽飛在我身側的螞蚱精驚嘆了一聲:“了不得啊!死鬼!”
我立即轉頭看向螞蚱精,問道:“陸堇桓做了什么?”
“死鬼在結界上加注了至純陽魂的魂氣。”
螞蚱精答了一句,而后又笑道:“不是說能克純質陰火的東西還沒出現嗎?哈哈哈,打臉了吧!”
所以,是至純陽魂的魂氣,克制住了純質陰火。
那個男人臉色一沉,雙手再次結印,操控純質陰火來沖破結界,結果還是一樣,都被結界擋了下來。
看來,陸堇桓的結界確實能抵擋住純質陰火,我暫時安全了。
可我的心卻難以安放下去。
至純陽魂的魂氣,一旦耗盡,陸堇桓也會隨之灰飛煙滅。可他卻為了保護我,將關乎性命的魂氣加注在了結界上,這讓我怎能心安。
我還在憂慮著魂氣的事,就聽飛在我身側的螞蚱精對那個男人嘲諷道:“小子,臉 子,臉疼不疼啊?以后吹牛的時候,先打打草稿,免得淪為笑柄。”
那個男人沒有理會螞蚱精,而是陰著臉,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道:“你別以為你躲在里面,我就奈何不了你!”
聞言,我的心又攥緊了幾分,警惕的看著他,問道:“你還想怎樣?”
那個男人不再應答,操控著純質陰火將房門口包圍了起來,而后收回手,轉身朝堂屋方向快步走去,那個女人緊跟其后。
看著那一男一女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猜測,急忙向螞蚱精問道:“老大爺,你能出去嗎?”
“當然!”螞蚱精答道。
“那你快幫我去看看,那兩個人是不是去祠堂了。”我急切的說道。
螞蚱精卻是直接拒絕道:“不去!爺答應過死鬼,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我在房間里很安全,你盡管放心。”
我用請求的眼神看著螞蚱精:“老大爺,你就去幫我看一下嘛。”
“爺說了不去就不去!”
螞蚱精說完,就飛到了桌子上,一動不動的趴著,不再理會我。
見它實在不肯去,我便也不再多說什么,轉身往門外跑去。
螞蚱精驚慌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死丫頭,你干嘛!”
“你不肯去,只能我自己去了。”
我頭也不回的答道,腳正要邁出房門,突然被一道綠影擋了下來。
“好了好了,爺幫你去看,真是要命!”
螞蚱精無奈的嘆了一聲,閃出房間。
我擔憂的看著包圍在門外的純質陰火,忐忑的等著螞蚱精。
沒過一會兒,螞蚱精就回來了,停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道:“他們去祠堂了。”
我的心一沉,他們果然去祠堂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要去打開那東西的封印。
因為他們無法沖破陸堇桓的結界,將我抓去祠堂,所以他們選擇直接放出祠堂里的東西,讓那東西自己來取我的性命。 只是,陸堇桓好不容易才將那東西封印,我絕不能讓他們放那東西出來,而且那東西一旦出來,不僅僅是我必死無疑,對于陸堇桓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威
脅。
我要去阻止他們!
我跑到桌子前,從背包里取出護身鏡貼身佩戴好,便立即朝門外跑去。
螞蚱精急忙飛到我的身前,用法術擋住我,問我:“你是不是要去祠堂?”
我點頭,“我不能讓他們把祠堂里的東西放出來,我要去阻止他們。”
“你是不是傻,你現在去祠堂不就等于自投羅網嗎?”螞蚱精沒好氣的說道。
“我知道。” 我看著螞蚱精,鄭重的對它說道:“我知道我現在出去非常危險,但是如果我不去阻止,等到他們把祠堂里的東西放出來,我的處境會更加危險,反正最好最
壞的結果都是這樣,我不如去拼一把,說不定還能擋住他們呢。”
“不行!說什么爺都不能讓你出去。” 螞蚱精擋在我的身前,不讓我往前半步,我知道它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只是這一次,我真的沒辦法聽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