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陳宴仔細理了一下到目前為止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一切都要以量子糾纏通為核心算起。」
他的視野跟隨人群被拉長拉寬,視野之內的東西越來越多,人們的思緒也因***的結束而變得越來越復雜,無數糾結在一起的意識匯成一股亂流,他逐漸承受不住這樣復雜的情緒和意識,不得已將自己的意識通過量子糾纏通道放置在最重要的節點——亞楠市議院之內。
他一邊聽著查爾斯和同僚們愈發激烈的討論,一邊心中盤算起來:
「我第一次使用量子糾纏通,是在動物園的時候,那時候我以【現實世界鏈接網絡的光纖】為媒介,使用量子糾纏通,在網絡世界中形成了量子分身。」
「量子糾纏通這種東西,本身的作用,就是讓人擁有一個可以在任何位置都能和本體產生聯系的量子分身。」
「我要明確一個事實:正常情況下,一旦使用了量子糾纏通,就會產生一個【量子分身】。」
「在第一次使用量子糾纏通之后,我的本體在【現世】,產生的量子分身在【網絡】,二者不能同時處于激活狀態,因為會導致精神分裂。」
「我第二次使用量子糾纏通,是在網絡世界中,那時候我的【量子分身】受到了數據攻擊而徹底破碎。
作為數據的量子分身死了,只剩下以意識為存在形式的我……那時候的我是什么?」
陳宴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以數據之身死亡,意識尚未消散,那么,我便成了【數據幽靈】。」
「我想要回到現實世界,就不得不以【數據幽靈】的形態,以【網絡世界下行到用戶端的數據流】為媒介,嘗試在現實世界中形成量子分身。」
「在第二次使用量子糾纏通的時候,明顯出現了莫名其妙的問題,導致使用量子糾纏通之后,并未形成量子分身,而僅僅是和下行數據流鏈接到的手機用戶之間,建立了量子糾纏通道。」
「這里就存在一個問題:
我是對著下行數據流使用量子糾纏通的,而不是拿著手機的人本身。
如果按照第一次使用量子糾纏通的情況來看,正常情況下,明明應該是在下行數據流的終點——現實世界中的手機,產生量子分身——因為手機是數據流的終點和載體。
可事實并非如此。
我并未和手機之間建立聯系,而是直接和人之間建立了量子糾纏通道——
新的量子分身并未產生,我僅僅是和下行數據流的無數個終端(手機)建立了量子糾纏通道,然后像是幽靈一般存在于人們的腦海之中。」
他再一次確認了整個過程最大的謬誤——
「下行數據流的終點,是手機,而不是人。
但我和人建立了鏈接,而不是手機。」
「這是怎么回事?」
事實是:
量子糾纏通讓陳宴直接跨越了手機和人的界限,使得陳宴和人之間產生了鏈接。
陳宴心中猜測:
「難道是因為載體性質的原因?
當初,第一次使用量子糾纏通的時候,我以肉身使用量子糾纏通,形成量子分身,所以量子分身就是在網絡世界中的【具象化個體】。
現在,第二次使用量子糾纏通的時候,我以【數據幽靈】的形態,使用量子糾纏通,想要形成量子分身,但失敗了,我沒有形成量子分身,只是以幽靈的形態游走于人們之間。
所以,可否將我現在的幽靈形態,看成是量子分身的一種?」
陳宴仔細想了想,感覺這個推測比較
靠譜.
肉身通過網絡量子化,形成具象化的數據分身。
【數據幽靈】通過現實量子化,形成看不見的無形分身。
——也就是說,量子糾纏通【施咒者】的個體形態,和其形成【量子分身】的個體形態,有著極強的關聯性。
陳宴不能確定,但感覺這個推測是靠譜的。
基于自己現在的狀態,他又想:
「我現在……是只在特定人群中存在的幽靈嗎?因為和我建立量子糾纏通道的人是固定的,他們是我的載體,我無法離開他們的視野而存在嗎?」
「如果我現在是類似幽靈的存在,能不能前往我沒有建立量子糾纏通道的人的腦海里呢?就像是普通幽靈占據人的腦袋那樣……嗯……這好像和惡靈沒區別了。」
陳宴感覺怪怪的。
「無論如何,我需要做一個嘗試。」
剛好,面前就有一個陳宴沒有建立量子糾纏通道的人——
陳宴立刻把目光轉向始終臭著臉一言不發的溫斯頓·丘吉爾。
這家伙不喜歡玩手機,所以陳宴當初通過下行數據流建立量子糾纏通道的時候,并未和他之間建立鏈接。
「讓我看看……」
陳宴沒有形態,只有視野,此時,他的視野正以俯視的狀態注視著議院中的人們。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朝著溫斯頓·丘吉爾的身體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下一刻,陳宴面前出現了侃侃而談的查爾斯和據理力爭的弗里曼·斯塔福德——
他成功獲得了溫斯頓·丘吉爾的視野!
「成了!我可以在看得見的情況下進入人的腦海之中!」
「那么,我可以走的遠一些嗎?」
他滿懷期待的離開溫斯頓·丘吉爾的腦海,朝著議院天花板的方向「飛」去。
起初還沒什么太大感覺,直到穿過天花板,看到漫天暴雪的一瞬間,陳宴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天穹的壓迫感。
他向風雪之中看去,便看到了一只橫貫于天際之上的巨大瞳孔。
瞳孔中沒有神色,只是充當著「天幕」的角色。
天地在這一刻變得無限大,整個天空在這一刻仿佛有了重量,暴雪亦成為了壓在陳宴「身上」的重擔,他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只覺這蒼茫天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要對他這個應死未死的惡靈進行審判。
他想要退縮,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其他方向的「惡寒」。
他謹慎立刻的朝「惡寒」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議院周圍的街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扭曲了,畸形彎曲的街道糾纏著某不可名狀的陰影物質,裹挾著數之不清的瞳孔,散發出刺鼻到令人鼻子痙攣程度的刺激味道。
議院周圍的風雪中漂浮著大片大片的影子一般的絮狀物,那些絮狀物中隱隱可見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瞳孔,當他看向它們時,它們也全都向他看了過來,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的東西,和絮狀物一起朝他快速移動過來。
陳宴因這些未知的事物而產生了恐懼,他下意識想要往回走,視野一轉,便看到發現自己身邊不遠處——議院穹頂之外的某根旗桿上,吊著個渾身黝黑、長滿了眼睛和帶著尖牙的嘴巴的怪物。
「怎么到處都是眼睛?」
天空上,空氣中,議院穹頂上,街道里……整個世界都是眼睛!
渾身黝黑的怪物看著他,全身的眼睛突出了眼眶,全身的嘴巴同時使勁咽了口唾沫,身影一閃,消失在旗桿之上。
陳宴的意識因恐慌而出現了劇烈的顫抖,他下意識往回逃,卻看到那怪物下一刻就出現在他身邊,這一刻他甚至能夠
清晰的看到他全身蠕動的嘴巴之中的黑色獠牙!
好在怪物只是好奇,并沒有立刻向他發動攻擊,這使得他擁有了寶貴的逃生時間,在這一刻之后回到了議院穹頂之內。
陳宴頭也不回的一頭扎進溫斯頓·丘吉爾的腦海里,一動不動的緊張注視著穹頂之下,議院的天花板。
渾身長滿了嘴巴的黝黑怪物從議院穹頂之下探頭進來,在看到這么多人之后,全身突出的眼球里明顯流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而后眼球回歸眼眶,腦袋也很快縮回了穹頂之外。
「那東西……討厭生人。」
「那他媽的到底是什么他媽的鬼東西……」
陳宴驚魂未定。
「是……類似惡靈之類的東西嗎?」
「以靈體的角度來看世界,難道這世界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靈體嗎?」
意識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顫。
「這意味著,我不能離開載體太遠……」
「這種情況也意味著,我如果想要回到本體,至少要讓承載有我意識的載體和本體產生物理層面上的接觸——目光或是肢體的接觸,讓載體和本體之間產生鏈接——我本體的腦袋里面現在沒有意識,所以,當我的意識回到本體——當我本人和本體完全匹配的意識回歸時,整個人就有機會恢復正常!」
得出這一結論之后,陳宴興奮了好一會兒。
「可我現在無法做到這件事——我不可能操控任何一個載體,在這么大的暴風雪之下前往亞楠市公立監獄,找到本體。」
在確認了這一令人沮喪的事實之后,陳宴很快從沮喪中脫離出來。
「那么……我到底該怎么找到本體呢……」
陳宴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他現在接觸不到本體,無法從冰藍記憶碎片中調取關于量子糾纏通的更多知識,就沒辦法找到回到本體的辦法。
在現在這個狀態下,他更沒辦法聯系愿望,不能讓見多識廣的愿望為他解答。
「愿望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她總是卡BUG,遲早被抓到,常在河邊走……」
陳宴一想到愿望,心里就發愁。
「愿望這么長時間不來找我……可別是因為出事了……」
陳宴經過鍛煉的意志很快找回了正題:
「我必須先搞定自己的情況,然后才能去幫助她。」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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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