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 第354話、馬家村慘案(二)
  江縣丞來過這兒數次,已經很是熟悉,自覺的當起了講解員。

  邊走邊用手指著各處和路通判說當時的情況:“馬六倒在這兒,已經斷氣,馬六之妻倒在堂屋也已斷氣,馬家長子是倒在井邊,馬家長子的一兒一女,兒子脖頸處有著明顯的掐痕人還活著,其女與馬六媳婦倒在一起也還有一息善存,馬家二子夫婦倆在這邊他們自己的屋里床上,兩人被發現時也已斷氣……”

  說了當時的情況后,江縣丞又說了他們結合各方面的證據所做的猜測。

  “那天馬六家的女兒攜女婿回家探親,馬六之妻讓二子之妻去村中的屠戶那兒割了兩斤肉,這點屠戶夫婦都可證實,馬家二兒媳還與屠戶之妻發了一會兒牢騷,語中頗是埋怨馬六之妻對小姑子的偏心。”

  江縣丞指了指左邊隔壁家,“于那天下午,這家人聽到了馬六家發生過爭吵,聽聲音是馬六之妻與其二兒媳,爭吵的內容似乎就是因為那兩斤肉。

  之后不知發生了什么,馬六長子匆匆去請來了村里的大夫,大夫證言,他是為馬六家的大兒媳治傷,馬范氏的額頭被撞了個很深的傷口。

  這點不僅有大夫證言,死者身上也有證據,馬范氏的尸體上額頭此處【江縣丞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左右接近太陽穴位置】有道很深的傷口,傷可見骨。

  有仵作給出的死者死亡時間,再結一合著當時這家人倒地的位置及朝向,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

  ——一家人用了有毒的井水做晚飯,吃飯時便有人開始毒發,最早應是馬六之妻,其死時是口吐白沫的倒在桌上。

  馬家長子的女兒,其中毒倒地后還往門口爬了一段距離,最終倒在離門不到一米之處。

  馬六中毒后應是想回房,他死時是跪倒在自己的屋門前,門已打開一半,尸體是呈半撲朝里撲在門檻上的姿勢。

  馬家二子夫婦應是在自己的屋內吃的晚飯,夫婦倆皆死在屋內床上,床上還有因他們死前掙扎而打破的碗筷和沒吃完的飯菜。

  馬家女兒也是在自己屋內吃飯,其死在屋子的門口,被發現時尸體姿態與馬六有些相似,只是馬六是朝里她是朝外,同樣是撲在門檻上。

  馬家女婿死時是倒在院門口,應是想向外求救。

  至于馬范氏與馬家長子的情況,我們暫時還沒有個一致的推論。

  馬家長子說是中毒,可衛大夫確認,他所中的毒主要在喉,腹中及少,衛大夫猜測這是有人在他昏迷后給他罐了毒。

  而馬范氏,她是留下了封遺書,遺書中說毒是她所下。但,馬范氏并不識字。

  只一點可以確定,馬家長子的小兒子,的確是馬范氏自己親手掐過,脖子上的掐痕確認是馬范氏所為。”

  頓了下,江縣丞又說:“馬范氏的尸體未查出中毒跡象,他們的小兒子,同樣也無中毒痕跡。”

  也就是說,馬家長房除了女兒外,其它三個都沒吃用砒霜水煮的晚飯???

  這可就令人有無限遐想了。

  難倒是馬家長房夫婦倆共同做的案?

  那女兒呢?

  馬范氏又為何要跳井?

  馬家長子又那又是個什么情況?又是被誰灌毒?

  路通判問:“馬家長子那可查出是被何人灌毒?”

  江縣丞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查出來就好嘍,那基本就能結案了。

  路通判眉心微微擰起,這案子可真夠亂的。

  明顯著他殺卻嫁禍于馬范氏,且馬范氏的跳井自殺,也有可能是人為。

  可馬六家這么一個普通的農戶之家,誰能與他們有如此深仇大恨,這明顯是要至他們全家于死地。

  還有,馬六為何中了毒后不是往外去求助,卻是想回屋?

  “馬六的房內是否有發現什么?”

  江縣丞搖頭,“屋里東西都是農家平常的東西,墻壁地上我們都細細查過,除了藏于墻中發現了一個裝銀子的盒子外,再無其它。”

  這就奇怪了。

  “這家人是否有仇人?”

  “與這一家人都有仇的應是沒有,不過馬六的二子與范二狗差不多,也是個平時不做正事的人,前陣子還因為欠了賭場二十兩銀子被追債,差點被人打斷腿,后來是其女幫還了錢才保下了腿。

  村中人都猜測,馬六的女兒女婿回來探親,是以探親之名回來要錢。”

  一家子死的死,還在昏迷的昏迷著,證據嘛也沒留下什么,連砒霜官府都查不到他們是在哪買的。

  可以說,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卻沒有真憑實據來佐證他們的猜測。

  路通判本能的看向一旁的祈寶兒,卻只見祈寶兒目光帶著晦澀之意的盯著院中的那口水井。

  路通判心里一個咯噔,難不成真有邪物作祟?

  忙蹲到祈寶兒身邊小聲問道:“縣主,可是……??”

  路通判一動江縣丞也跟著動,因而將路通判的話一字沒落的全聽進了耳中。

  縣主??

  縣主!!!

  天,他原還以為只是路大人家的小孩呢,還想著路大人這心可真夠大的,竟然帶著這么小的女兒來兇案現場。

  沒曾想原來竟是縣主!

  從三品縣主跟他這從九品縣丞···

  江縣丞雙膝一軟,噗咚一聲便跪了下去。

  “下官參見縣主。”

  好家伙,他這一跪,他帶來的衙役們也跪了一地。

  “參見縣主。”

  祈寶兒:“……起來吧。”

  沒理明顯比路通判要圓滑的江縣丞,祈寶兒指了指水井對路通判說:“那兒躲著一個怨魂,應該就是你們所謂的兇手。”

  嗯?

  這話說的,所謂的兇手?

  路通判眸光閃了閃,“馬范氏?”

  祈寶兒點頭,“就是她,雖然成了怨鬼,但怨氣并不重,白天出不來,只能躲在井里。”

  祈寶兒想到了村里人的反應,想來應該和馬范氏這個怨魂脫不了干系。

  “她生前膽子應該是屬于很小那種,俗稱自卑,就算是含冤而死而了怨魂,估計也就是半夜的時候哭一哭。”

  不是祈寶兒小瞧了她,剛才他們進門前那女飄本是飄在井中央的位置,他們一到門口,那女飄立馬就縮到井底下去了,還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的那種縮。

  問題是,她周身氣勢已收,路通判身帶金光可在出發前李道長送過他一道符,作用就是遮擋他的功德金光,功德金光可也是邪修眼中的寶。

  至于其它人,包括那江縣丞在內,沒一個是身上帶著功德的人。

  也就是說,在這女飄的眼中,他們這群人應該全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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