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 > 第153章 百年前【10】墨傾和江刻合作拍戲
  “后來呢,那個遲隊長,真的失蹤啦?”

  遲時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自那以后,行動二隊解散,隊員分散到各組,后來出了個聞半嶺,強勢拉了一支隊伍,一連完成三個S級任務,拿下二隊隊長職位。

  第八基地,規矩不大重要,能者居之。

  這件事,宋一源曾聽說過一二,但事不關己,了解不深。

  “不知道。”

  戈卜林翻了個身,含糊地回答,聲音悶悶的。

  宋一源微微偏頭,余光瞟了眼戈卜林剛長出黑茬的腦袋,眉頭挑了挑,思考半刻后,宋一源也放棄了追問。

  *

  這一夜,墨傾睡得很沉。

  廢棄的宅院一片荒涼,冬日寒風冷冽,打在皮膚上如刀割一般。

  墨傾抱著一堆木柴走過空曠的院落,來到正中央的一個房間。

  房間里燃著一堆篝火,一個俊俏的少年坐在旁邊,他身形清瘦,肩上披著一件不合身的厚外套,面無血色,往篝火里扔了兩根枯柴。

  篝火上架著一個鍋,少量的米和紅薯煮在一起,煮成一團糊糊。

  江延眼皮一抬,覷了眼墨傾。

  她衣著單薄,分明是寒冬臘月,她卻只穿了一件長衣長褲,褲腳太短,露出了一截腳踝,在風里凍得通紅。

  江延嗓音略沉:“又打架了?”

  聲音虛弱,缺了些力度。

  “嗯。”

  墨傾將木柴扔到一邊。

  江延說:“過來。”

  墨傾走過去,停在他跟前。

  江延又說:“蹲下。”

  墨傾看了他一眼,便半蹲了下來。

  江延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柴,手臂長,他在手里拋了拋,然后一抬眼,出其不意地拎著那一根木棍,敲了下墨傾頭頂。

  忽然被打了一下,墨傾本就面無表情的臉,頓時更冰凍了似的,眉眼染了一層霜。

  江延曲著一條腿,手肘搭在膝蓋上,唇微勾,有些吊兒郎當的:“想打我?”

  “想。”

  墨傾冷著臉,直白承認。

  江延說:“為什么沒打?”

  “你快死了。”墨傾直言不諱。

  “……”

  江延噎了下,眉眼仍在笑,有些玩味。

  他說:“你能做到不向我動手,也可以不向他們動手。”

  墨傾眼里流露出些許不解。

  頓了半晌,墨傾說:“他們打我。”

  江延說:“因為偷東西不對。”

  墨傾搖頭,又說:“他們打我。”

  “他們打你,你不會跑么。”江延仔細瞧著她,“跑,知道嗎?”

  “……”

  墨傾抿了下唇。

  江延提起那一根小木棍,作勢又要去敲墨傾的腦袋。

  墨傾眼睛閉了一下。

  然而,小木棍遲遲沒有落下來。

  她眼睛睜開,見到江延晃了晃那一根小木棍,說:“聽到沒有?”

  “嗯。”

  墨傾緩緩點了下頭。

  ……

  又是那一宅子里。

  院落里闖入一伙人,拿著扁擔、棍棒,甚至柴刀,氣勢洶洶而來,卻全敗在墨傾手上。

  他們神情惶恐,看著那個十歲出頭的少女,嘴里念叨著“怪物”。

  墨傾眼里迸發出殺氣。

  在混亂中,有人拽住了墨傾的手。

  墨傾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側身就要朝人刺過去,可在見到少年蒼白的臉龐時,動作忽然一頓,她停了下來。

  “墨傾。”

  江延低頭喚她,極輕地咳一聲。

  悶悶的咳嗽。

  江延問:“想殺人?”

  墨傾抿唇不語,眼里殺意未退。

  “那你連我一起殺了罷。”江延說。

  墨傾輕輕地皺了下眉。

  “是墨副官留了你的命,在你手上沾的血,每一條無辜的性命,都得墨副官來承擔。你殺一人,我砍他一刀。”江延望著她的眼睛,語氣不輕不重的。

  他問:“你知道凌遲嗎?”

  墨傾怔了怔。

  江延三言兩語解釋了凌遲,讓墨傾眼里爆發出濃烈的憤怒。

  “當然,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和他都全身而退。”江延抓著她的手,將話說得云淡風輕,“我死了,這事就沒人知道。”

  頓了半刻,墨傾掃了一圈周圍滿是敵意卻不敢上前的人,冷冷地說:“他們想殺我們。”

  是的。

  這些人,不是想趕他們走。

  而是想要他們的命。

  江延又咳了一聲,低聲問她:“我怎么跟你說的?”

  墨傾先是有一瞬的疑惑,然后漸漸反應過來。

  她回答:“跑。”

  ……

  在墨傾這樣強大的戰斗力面前,與其說“跑”,倒不如說“走”。

  她帶著江刻離開時,小鎮居民們防備著、跟隨著,卻沒一個敢上前。

  等他們走遠了,離開了青橋鎮,他們才朝墨傾和江延扔石子。

  墨傾扶著江延走過一條長長的山路。

  半山腰上,墨傾回了下頭,看向青橋鎮。

  那群人已經散了,偶有幾個在鎮上入口處停留,像是怕他們折回。

  墨傾說:“他們叫我怪物。”

  江延問:“你不高興?”

  想了想,墨傾點點頭。

  江延微微側過身,面朝她,低聲問:“你叫什么?”

  墨傾蹙眉,不明白。

  江延倏然一笑,素來倦怠懶散的少年,哪怕笑時都是漫不經心的,可此刻,他笑得很明朗,跟春日的陽光一樣。

  他幫她回答:“墨傾。”

  墨傾怔怔地站著,過了會兒,頷首:“我叫墨傾。”

  江延忽然伸出手,手掌按在了墨傾的腦袋上。

  因他時不時給自己腦袋來一下,墨傾以為他又要打自己,下意識閉了閉眼。

  然而,他只是將手放到她頭上。

  跟墨副官一樣。

  “你叫墨傾,”江延唇角笑意更深,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字字頓頓地說,“跟我們一樣,有名有姓,不是怪物。”

  墨傾盯著他看了會兒,搖頭:“我跟你們不一樣。”

  江延說:“一樣。”

  “不一樣。”

  墨傾倔強地說。

  “你很弱,”墨傾指了指他,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我很強。”

  “倔驢。”江延笑得有些無語,用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一樣的。”

  墨傾仍是不解。

  江延說:“強和弱,是個體差異。區分群體的,是你的想法。”

  那時的墨傾,沒聽明白江延的話。谷

  直至后來……

  *

  墨傾從冗長的睡夢里醒來。

  外面依舊是昏沉沉的。

  天氣沒有好轉的跡象,雨一陣一陣的,時而大時而小,河那邊的水岸線又上升了,河面上是泥沙混合而成的黃色。

  墨傾洗漱完后,見到宋一源發來的消息,去隔壁敲了敲門。

  “你醒了?”

  來開門的是戈卜林。

  戈卜林揉著餓扁的胃,一見到墨傾,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你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起來,就會見到兩具死尸。”

  “嗯?”墨傾偏了下頭。

  宋一源拿了一件薄外套,走過來,解釋:“等你請吃飯呢。”

  墨傾莫名:“我為什么要請你們吃飯?”

  戈卜林詫異:“不是吧,我們賺的錢,不都被你拿走了嗎?連一頓飯都不請?”

  他們倆大早就起來了,花了幾塊錢解決了早餐,沒吃飽,就等著墨傾起來后剝削她的錢包呢,誰曾想墨傾跟早先料到一樣,一直沒起來。

  墨傾實話實說:“錢沒了。”

  戈卜林:“哈?”

  宋一源:“啊?”

  好幾百呢!

  說沒就沒了?!

  墨傾說:“捐了。”

  戈卜林瞪大眼:“捐哪兒了?”

  宋一源穿上薄外套,把干凈的口袋掏出來:“不能往我兜里捐?”

  “捐給流浪漢。”

  墨傾說完就走。

  戈卜林和宋一源對視了一眼,有些詫異,然后二人相繼出了門,跟在墨傾身后。

  “你昨晚是去找那個流浪漢了?”戈卜林緊追幾步,來到墨傾身邊,“怎么樣,從他身上套出消息來了嗎?”

  “他真的睡在橋洞下?”宋一源倒是擔憂起來,“這雨要再下幾日,那橋都能被淹了。”

  “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墨傾頓了一下,又道,“準確來說,他算嫌疑人之一。”

  “真的?”

  戈卜林眼睛一亮,感覺看到了曙光。

  墨傾:“嗯。”

  嫌疑人之類的,不是當務之急……

  墨傾來到旅店門口,看了眼外面淅瀝的雨。

  她偏頭看向戈卜林:“餓了。”

  戈卜林立即捂緊自己口袋:“不多了。”

  墨傾說:“給小吳打電話。”

  “哈?”

  戈卜林不解。

  不是說餓了嗎?

  是不吃飯了嗎?

  “劇組想要線索,總得拿誠意來換。”墨傾不緊不慢地提醒道。

  戈卜林反應過來,一臉“不愧是你”的表情。

  宋一源心嘆:熟練,太熟練了。白嫖這種事,墨傾肯定沒少干。

  有了墨傾提醒,戈卜林當即掏出了手機,給劇組的小吳打了一通電話。

  劇組這兩日放假,小吳正歇著呢,一接到戈卜林的電話,得知有“線索”了,當即大喜,主動問三人吃飯沒有。

  得到戈卜林的“提點”后,機智的小吳將見面地點約在了飯館。

  宋一源開著那輛小破車,載著墨傾和戈卜林,一起去了飯館。

  在路上,墨傾跟宋一源、戈卜林講了流浪漢·殷林和曹新盛的一些恩怨。

  “這么說的話,殷林有足夠的動機咯?”戈卜林搓了搓臉,“但是,殷林如果真的神志不清的話,有可能做到不被發現嗎?”

  “試一下就知道了。”墨傾輕描淡寫地說。

  ……

  劇組小吳熱情地請墨傾、戈卜林、宋一源吃了午飯。

  吃得不算豐盛,但絕對管飽。

  而,劇組小吳得到的線索,絕對不止這一頓飯錢。

  “背后還有這樣一個故事啊。”小吳吃驚得很,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宋一源手指輕輕叩著桌面,提醒:“這只是猜測。”

  戈卜林問:“是否要找曹編劇核實一下?”

  宋一源反問:“他能認?”

  “……”

  倒也是。

  戈卜林撓了撓頭,沒了話。

  “嘿嘿,”小吳搓了搓手,干笑道,“這種事不好聲張,故事來源什么的,也不好證實,頂多證明曹編和流浪漢認識。”

  頓了下,小吳又說:“另外,曹編身體不適,應該很難出面。”

  “哦,聽說昨天摔到腰了?”戈卜林想起這事,爾后有些疑惑,“我看他不嚴重啊。”

  “這個,”小吳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

  坐在一旁安靜吃飯的墨傾,依舊保持沉默,一語不發。

  不說昨晚那一遭遇,給曹新盛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光是那一頓打,就足夠他安靜躺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了門了。

  小吳問:“對了,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戈卜林四處看了眼,確定沒人偷聽,靠近了小吳一些,神秘兮兮道:“演一出戲。”

  “啊?”

  小吳不解。

  “一直在劇組搗亂的人,目的是什么?”戈卜林循循善誘。

  小吳順著他的思維思考,狐疑地問:“中斷拍攝?”

  “對咯!”戈卜林一拍手,贊賞了一句,爾后道,“所以,只要劇組繼續拍攝,就不怕他不出現。”

  小吳舔了舔唇角:“劇組已經決定在拍攝時禁止任何外人進出了。而且,昨天不小心就會鬧出人命,再放任下去,萬一出現什么意外……”

  那可不是小事。

  “所以需要演一出戲。”戈卜林笑了笑,眉眼一彎,笑得很有感染力,“找兩個假的演員,假裝劇組繼續拍攝,等著那人上鉤。”

  “那假的演員會不會有危險啊?”

  小吳還是挺有人文關懷的。

  拍戲的明星,需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當替身的演員,也需要保護啊。

  誰的命不是命?

  “放心。”戈卜林笑瞇了眼,抬手打了個響指,爾后指了指一旁當干飯人的墨傾,“我們這位小姐姐,身手了得,反應敏捷,這點小危險小挑戰,完全不在話下。”

  “……”

  小吳終于正眼打量著這個從見面起就沒說一句話的女生。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只從墨傾臉上看到一個“美”字,沒找到一絲半點“靠譜”的意思,心里不禁打鼓。

  ——能成嗎?

  ——長成這樣,當明星吃飯都行,怎么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嗯?”

  被小吳盯了片刻,墨傾忽而一抬眼簾,兩道銳利的視線頓時掃來。

  小吳不由得一個寒噤。

  “咳。”

  小吳立即收斂了猜測。

  他嘿嘿一笑,看了眼宋一源、戈卜林二人,隨后問:“對手戲需要兩個演員,墨小姐可以演女主,那男主呢,你們誰上?”

  宋一源:“……”

  戈卜林:“……”

  盯著他們倆看是幾個意思!

  他們倆可是幕后工作者!

  氣氛頓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然而,沒一會兒,前臺方向就傳來一個從容不迫的聲音:“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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