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一縷虛影，火文娜整個人都怔住了，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看到師尊的殘影。
火文娜一愣，隨后‘砰’的一下，狠狠抱著那抹身影，眼淚不受控制的砸落下來。
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她就這樣緊緊的抱著這道虛幻的身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師尊！…”
火文娜大哭：“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徒兒知道錯了......”
她一聲聲的懺悔著。
靈薇神尼眼神柔和的盯著她，就這么任由火文娜抱著。
“師尊！…”
火文娜抬頭，眼淚婆娑的盯著靈薇神尼：“我好難受啊......”
“我竟然殺了那么多人，午夜夢回我甚至還能聞到鼻尖縈繞的血腥味。”
“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有黃發垂鬢的老人，又牙牙學語的幼童。”
“明明他們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卻因為我的原因，就那么慘死了。”
“師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是罪人，我該千刀萬剮。”
......
火文娜訴說著自己心中的苦悶，這是她埋藏在心里的痛，從未對任何人訴說過的苦。
也是今天，見到了她的師尊，她再也忍不住了。
靈薇神尼的殘魂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弟子，忍不住嘆息一聲：“發生的事已經無法更改，以后莫要再犯了。還記得師傅，曾經告訴你的話嗎？”
聽到靈薇神尼的話，火文娜猛地抬起了頭，瞳孔輕輕顫抖著。
“師......師尊，對不起，我違背了曾經的諾言，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我以為可以救回來他的！”
火文娜喃喃著，后悔已經晚了。
“人死不能復生，是你的執念害了你。”
聽著自己師尊的話，火文娜羞愧的低下了頭。
是她太過于執著了，以為自己可以逆天改命，也正是因為自己的執念，讓圣泉帝君鉆了空子，從而引誘她犯下這樣的滔天大錯。
當然，對于圣泉帝君引誘自己的時候，火文娜并沒有說出來。
這件事關乎甚大，她這輩子都要爛在肚子里。
何況，就是她說了，又有什么用？也不會有人信的。
世人只知道，是她，是她‘靈花神派’的火文娜，造下了那樣的殺孽！
火文娜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年她痛苦了，心里的苦連一個訴說的人都沒有。
靈薇神尼就這么靜靜的陪著她，直到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幻。
“文娜。”靈薇神尼的聲音淡淡的，一陣風都能吹散。
這時火文娜才注意到她的模樣，忍不住變了臉色。
“師尊，你......”
靈薇神尼自然知道火文娜要問什么，擺手制止了她。
“這本就是我留下的一縷殘魂，堅持不了多久的......為師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能見到了，為師所有心愿已了。”
“師尊！......”
火文娜看著靈薇神尼，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她沒想到，師尊臨死之前還惦記著她，甚至留下一抹殘魂。
“為師想告訴你，不管你怎么樣，永遠是我靈薇神尼的弟子，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徒兒。”
“為師知道，你這么做是為了你心里的那個人。盡管你這么做不對，可是為師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