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厲霆西莫名其妙的發瘋讓她心底滋生出的那些莫名的情緒頃刻間消散而去。
厲霆西兩只手將她禁錮在墻壁和自己的胸口間,死死地盯著她,一開口聲音低沉喑啞得嚇人:“蘇又靈,你對陪陽陽出國接受治療表現得這么迫不及待,是心里盤算好了想借此機會徹底擺脫我吧?嗯?”
伴隨著他加重的語氣,他結實挺括的身軀也愈發的貼近,周身的壓迫感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蘇又靈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想要逃離這種危險的境地,然而退無可退,后腦勺撞在墻壁上發出一聲悶響,引得她眉頭皺得更緊。
厲霆西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想當然地把這當做蘇又靈厭惡抗拒他的證據,本就難看的臉色愈發陰沉。
果然,她這么想逃離他的掌控,就連靠近都表現出這么強烈的厭惡嗎?
蘇又靈大約明白了厲霆西發瘋的原因,無語之下覺得可笑,下意識諷刺地勾了勾嘴角,嗆聲回去:“厲霆西,這是你找的專家團隊,陽陽出國接受治療的方案也是他們討論出來的,我只想全力配合讓我兒子的病盡快治愈,你這都要往我身上亂扣帽子不成?我看你現在真是病的不輕。”
她這段時間已經因為陽陽的病和公司的事身心俱疲,此時更不想因為厲霆西的無端臆測和他再爭執下去,她現在只想要陪幾個孩子。
所以她用了很大的力道將厲霆西一把推開。
只可惜厲霆西壓根聽不進去她的解釋,更不會在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就放她離開。
他跨步出去攔住蘇又靈,這次直接用兩只手死死鉗制住她的肩膀,俯身逼視她的眼睛,眼里籠罩著陰云,“承認吧,這不過是恰好如了你的意,你和孩子們出國接受治療過后呢?是不是就永遠都不回來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想到過去這五年的徹夜難寐,自我折磨,后腦勺的鈍痛再次席卷而來。
他呼吸加重幾許,一手改掐住蘇又靈的手腕,另一只手掌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力道之大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蘇又靈,你做夢!你休想帶著孩子離開我身邊!”
話落的同時,他俯下身對準蘇又靈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繼而兇猛地攻城略地。
蘇又靈猝不及防且根本反抗不了,在他寸步不讓的攻勢下齒間溢出了痛呼,嘴里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的掙扎在厲霆西的強勢下不堪一擊。
等到厲霆西終于停下來這個充滿掠奪的吻時,她已經兩腮緋紅,眼里瑩潤著水光,嘴唇也紅腫得不像話,隱隱刺痛。
厲霆西的手指落在她的嘴唇上,用力摁了摁,眼里墨色流轉,仿佛下一秒吻又會落下來。
蘇又靈屬實是怕了,將他的手用力掰扯下去,捂住自己的嘴狠狠瞪了回去,“厲霆西,你口口聲聲要將孩子從我身邊搶走,現在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還是你覺得我就該受你擺布?你聽清楚了,我從來都不是你的附屬品,就算我離開。”
說到離開兩個字,望著厲霆西驟然緊縮的瞳孔,她莫名心口一陣憋悶,停頓片刻后話鋒一轉:“厲霆西,是你逼得我們到現在的境地的,你憑什么全都怪我?”
一陣抑制不住的鼻酸涌了上來,她垂下眼瞼不去看厲霆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