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冷靜下來，沖著卡琳娜翻了一個白眼：“小畜生！這么大的會展，怎么連個靠譜的身份識別都沒有？不是人的玩意兒也能隨便闖進來亂咬人嗎？”
“你！”卡琳娜的臉色青了一下，余光看到丁慕言帶著幾個投資人走過來，頓時露出委屈至極的神色，“瑞貝卡，溫副總，我這個人嘴笨，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
“咱們今天都是公平競爭，靠作品說話，如果剛剛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們大度一點，不要因為我們擾亂了這么好的場子，讓丁總難做。”
蘇又靈擰眉，回頭。
這張特征鮮明的混血面孔，以及之前瑞貝卡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得罪了不少跟瑞貝卡合作親密的投資人。
聽了剛剛的糾紛，有幾個人不屑地議論道：“她就是奇異國度的瑞貝卡啊？長得確實挺有特色，難怪能把這么多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前幾天那個熱搜，厲霆西抱的女人是不是她啊？可惜撤地太快，沒看清楚也沒來得及保留證據。”
“我記得評論里不少認領的，八成就是她。這瑞貝卡真夠牛的，靠臉就能直接打入藝陶內部，走了競爭的捷徑啊！”
“外國女人都這樣，身體和臉蛋只是她們上位的一種手段，隨便跟誰上個床那就和吃飯一樣簡單，哪有咱們東方姑娘這么含蓄要臉呢？”
“難怪她要百般挑釁卡琳娜呢，誰不知道卡琳娜這幾年是唯一能跟著厲霆西的女人，外頭都以為她會是板上釘釘的厲太太，結果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把人惡心壞了。”
“本來以為瑞貝卡多狠的角色呢，原來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靠男人能走多遠？咱們是辦藝術展，不是色藝情場展覽，有她在，多掉價啊。”
還是有當事人發表了不同意見：“不管瑞貝卡對藝陶文化用了什么手段，畢竟是私事，上次開會，瑞貝卡代表奇異國度拿出來的方案設計，還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倒是卡琳娜的設計，有些美中不足......”
“她在這么正式的場合就跟卡琳娜鬧起來，如此不識大體，能拿出什么好設計？”有人反駁，“上次的設計，充滿了華國的古老藝術色彩，本來就不是她一個土生土長的外國佬能設計出來的。”
“說的沒錯，那方案說不得就是她提前跟國內的設計團隊買下來，故意來讓卡琳娜難堪的。丁總，你說是不是？”一幫人討伐到最后，才想起來問一問核心人物。
許久不見的丁慕言挑了挑眉，對眾人的發言不置可否，率先走向了卡琳娜，“好久不見。聽說你退出了藝陶的項目組，我還以為藝術展上看不到卡琳娜小姐美麗的身影了呢。”
“丁總可真會哄女孩子開心啊，”卡琳娜笑著捋了捋頭發，不動聲色地斜睨了瑞貝卡一眼，神色優雅自如，“我這人就是勞碌命，之前因為總部有些重要的工作需要處理，霆西這個人，身邊能信任的心腹不多，只能讓我親自回去。”
蘇又靈冷眼瞧著她。
心理素質夠強大，臉皮也夠厚。
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一套一套的。
難怪這些年能利用歉疚之前精準拿捏住厲霆西，還讓那個傻子以為她別無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