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舍一改前天落荒而逃的慫樣,尤其是在觀察后確認蘇又靈家里沒有那天晚上的兩個保鏢后,愈發的趾高氣昂。
“我可是打聽清楚了,你叫蘇又靈是吧?你之前吵嚷著讓老子拿出證據來證明身份,現在老子就讓你心服口服。”這話一說完,趙舍立刻沖他身后的村長使了個眼色。
村長一臉諂媚的笑,從他身后走了出來,一到蘇又靈跟前,迅速變臉,雙手背在身后一副秉公辦事的模樣:“蘇又靈,這趙舍啊的的確確是艾先生的親孫子,人家要拿回艾先生的房子,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你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人,就別插手了。”
蘇又靈一看他剛剛對著趙舍的那副嘴臉,就知道他這是已經被收買了,懶得跟他廢話:“你說他是艾先生的孫子我就要信?那我還說我是艾先生的女兒呢,那他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姑姑?按照繼承法這房子也該也有我的一份咯。”
村長被她噎住,一張臉漲的通紅。
趙舍氣得直接沖了過來,舉起拳頭對準了蘇又靈的臉:“你少在這兒放屁!”
蘇又靈挑釁地揚了揚下巴:“怎么,做賊心虛,你還要打我不成?”
一群村名聽到動靜在蘇家的院子外圍了一圈,還有的一邊看好戲一邊磕著瓜子。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趙舍當然不可能真的動手。
不過他早就見識過了蘇又靈的難纏,今天自然也是有備而來的。
“老子今天可是帶了鑒定機構的專業人士來做公證的,”趙舍擺了擺手,沖蘇又靈露出一抹囂張至極的笑容。
說話間,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和旁邊的女助理走上前來,手上拿著一大摞資料。
蘇又靈不知道趙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決定靜觀其變。
趙舍沖兩人擺了擺手,催促道:“趕緊給這個不見黃河不死心的蠢女人看看。”
中年男人先是表明了身份,稱他是陶器鑒定師,還出具了自己的證明書,然后將手里的資料顯示出來:“我手上的這幾份,是趙先生提供給我們鑒定機構的陶器的鑒定結果,經鑒定,這些陶器的確是出自陶藝大師艾先生的手筆。”
蘇又靈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他手上的資料,一點也不給面子:“這種東西也是能做假的。”
中年男人不緊不慢地給她看一眼公章,“你如果不相信,我們現在可以一起去鑒定機構再驗證一下真假。”
蘇又靈不至于真的看不出來真假,也意識到趙舍這次是真做了十足的準備,心里沒底的同時又有些不甘。
她還是不相信,不管是出于直覺還是什么,這個叫趙舍的貪欲表露得太過明顯,老頭留下來的東西不該落到這種人手上,她不想讓他稱心如意。
然而她的默不作聲無疑是做實了證明的真實性。
趙舍冷哼一聲,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扯著嗓子故意讓周圍的所有人都能聽見:“這些陶器可都是我從家里拿出來的,是我爺爺生前的作品,試問如果我不是艾先生的親孫子,這些陶器我又是從哪里得來的?”
周圍看熱鬧的大叔大嬸自認為聽明白了,趕緊“伸張正義”:“小伙子都拿出證據來了,這事也沒啥可爭論的了。”
“蘇家丫頭,你就別為難人家小伙子了,人家拿回自家爺爺的遺物,這不是人之常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