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蘇又靈關上房門,打開維生素瓶子,里頭裝的是醫生開的保胎藥,這樣換瓶裝不易讓人發覺。
懷了孕本來就嗜睡,這藥還助眠,沒多久她就昏沉地睡了過去,身體越睡越燙,腦袋也昏沉沉的,隱約聽到傭人想叫醫生過來。
“別叫醫生。”蘇又靈眼睛都掙不開,抓著傭人的手不放,“我沒事,受傷的正常反應,睡一覺就好了。”
家庭醫生是厲家的人,萬一過來檢查出她懷了身孕,或者給她打一些會影響孩子的藥,那就糟了。
傭人拗不過她,嘴上答應不請醫生,離開房間后立刻給厲霆西去了電話。
彼時,秦合正在和厲霆西匯報司機的反饋:“夫人看起來沒什么事,傷口縫合之后,可能會有發炎發燒的反應......厲總,您今天不回去看看嗎?”
身為厲霆西的貼身助理,當年厲霆西被下藥,沈家強送替身女兒爬床,事后的婚姻協定,樁樁件件他都是見證者。
一開始他也覺得蘇又靈是沈家的奸細,滿腹算計就想攀龍附鳳。
但日復一日的相處,他看見蘇又靈對厲霆西多用心多包容,看見她對工作多上心多努力,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她都為厲霆西打理的井井有條。
甚至有一次厲霆西喝醉了酒,逼著蘇又靈一件又一件的換上沈兮悅的衣服,說沈兮悅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用言辭、行動羞辱她,換了任何人,尊嚴被這樣踐踏恐怕早就崩潰了。
可蘇又靈一直乖巧溫柔的聽他的話,笨拙的學著沈兮悅跳舞的樣子,腳尖都骨折了,也忍著大汗淋漓,厲霆西不讓她停,她絕對不停。
憑良心講,他都覺得厲霆西過分,可蘇又靈事后伺候完厲霆西睡下,沒有麻煩家庭醫生,而是獨自打車去醫院掛了個骨科,從來不訴一句苦。
他實在擔心厲霆西再不挽回,以蘇又靈的個性,這老婆真的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但厲霆西瞟了助理一眼,十分不悅:“我派人去接她,她什么也沒說?”
秦合搖頭,心說現在糾結這個有什么意義?您那張嘴有多毒,是派個司機接一下就能解得了毒的嗎?
厲霆西心里十分不爽。
蘇又靈是打定主意把他當個陌生人,不想跟他扯上一點關系了?
這時,傭人的電話恰好打到辦公室內線。
厲霆西聽到蘇又靈發燒了,下意識冷冷道:“發燒了就找醫生過去看看,我又不是醫生,打給我干什么?再說,她又不需要我的關心。”
秦合嘆息:這么大一個總裁,怎么還這么幼稚!
看厲霆西掛了電話,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秦合識趣的沒有再勸,“厲總,中午有個跨國視頻會議,大概會持續兩小時左右,到時候恐怕會錯過午餐,您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剛說完,秘書室的林樂汐跟長了順風耳似的,裊裊婷婷的進了辦公室:“霆西,你早上都沒吃什么東西,我訂了花蘭閣的午餐,咱們一起去吃吧。”
秦合撇唇。
花蘭閣是本市著名的情侶餐廳,林樂汐這么高調的約會有婦之夫,分明就是要昭告全公司她和厲霆西的關系,為昨天的事出口氣!
司馬昭之心,天下皆知,她哪兒來的臉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想跟沈兮悅搶男人?
茶味兒老濃了!
“秦合,備車。”厲霆西拿了衣服往外走,林樂汐看他這么順著自己,高興的不行。